自我主义,毫无节制。
对于这个后期由灰崎染发成黑崎企图夺去奇迹的世代称号来打发时间的人渣来说,是人都不会向他存有好感。
夺食,抢夺。
自持人生名言所谓别人的才是美味的恶趣味爆棚的家伙,不仅作为普通人来说品行恶劣,作为选手而言也蛮横顽劣,根本没把篮球放在眼里。
初中的印象是:被赤司勒令退部;主要占据人物印象的反倒是高中头发染黑扎成小辫的类美国黑人模样。一如既往的嚣张狂妄,放荡不羁,最后的最后,惨败黄濑凉太,再没出现在眼前。
篮球部纳新不久一军的学姐经理就辞去工作退出球部,真田教练将表现良好的桃井升到一军专注负责,与此同时三军的仁川被分配到二军,我晚了一年,直到初二上半学期才以为协助桃井为由来到了一军。
初二上半年,黄濑凉太入部进二军,不到半学期升上一军并跻身入正选,两人交替,紧随之前,灰崎祥吾被强制勒令后据说不再打篮球甚至把球鞋丢进了焚烧炉,余后跟个普通不良一般恶行频频,学校里时常不见踪影,仿佛活在传闻般。
所以初中不曾有过交集,高中更不用说。
唯一算的上的认识不过高中毕业那个暑假的某一天,街头球场,当天举行的街头球赛过后,自动贩卖机前,消散不少乖戾的灰崎祥吾难得正经地朝我伸出一只手来向我讨要零钱。没有言语刺激和肢体暴力,拿走用我的钱买下的运动饮料,整个过程安静得不像话。当然,符合他风格的,达到目的后就摆摆手离开,要不是有伸手拿钱的动作,和小偷没什么两样。
完全成平行线的两个人,彼此的齿轮到底是怎样才会咬合在一起的?
掐在脸颊上五指继续施力,不用看脸颊两侧肯定留下了施虐的红印。
铺天盖地的危险气息,突兀,愈重;理智不在线。
“就是那个吧,那个。”
灰崎祥吾居高临下地审视我几眼,慢悠悠地自说自话。巷口投射进的几束流转的霓虹灯光在那头杂乱的灰发上留下射线状的影子,鲜明而诡异。
力道松下,那只手从脸上慢慢滑下落在了我的右肩上,打招呼一般轻轻地拍了两下。
随之,灰崎祥吾俯身倾下,用另一手碰碰我左边的耳垂,愉悦地吹了声口哨,轻佻道:
“哦~长得还不赖嘛?”
站在他后面的几个高年级生附和地低笑几声,围上他周围。
灰崎祥吾凝视着不发一言的我,接着,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挑了挑眉,触碰耳垂的那只手往左移了移,突然用大拇指的指腹擦上我的嘴唇。
我惊讶,下意识反抗想要甩手,唇上的拇指重重往下一压,和垫在下唇的食指一起,挤压着唇瓣。顿时针刺的痛感一遍一遍自唇上传来,犹豫中的大脑瞬间惊醒,我猛一偏头甩开了他的手。
他却哈哈大笑,那张笑容扭曲的脸朝前凑近了几分。
“呐,被虹村修造甩了的可怜的小猫咪,需不需要我来安慰你啊。”
双眼微眯,注视刚刚被他亲手抹开口红的唇角,即使周围光线暗淡,依然能够看见此刻异常的通红。
言语轻浮动作非礼吗,果然是认识的家伙。
——现在,此刻,眼前啊,活生生的家伙呢。
“灰崎祥吾,是吧。”拍下肩上碍事的手,之前措手不及的慌乱感逐渐缩小成一颗球,点点消逝,“虹村大队长?我想你应该误会了什么。”
原来如此,大队长的名字从他口中一说出来片刻就懂了,虽然只是猜想,但八九不离十。
“哦?”对于拍下他的手,他也不恼,反而来了兴致,“不要不承认嘛,被那种男人甩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现在重要的是——
跟了我,怎么样?”
爬上耳蜗的,滋滋作响,阴沉的声线。
辨认灰崎脸上的神色,因为狂妄而翘起一边嘴角的嘲笑脸,没有忽略眼底那抹不屑,浑身刺骨如刀刃,却散发地下水沟的臭味。
恶心,真恶心。
厌恶的眼神引来灰崎对下巴的钳制,暴力使之抬起下巴正眼看他。
他不放过我的任何眼神,兴奋地伸出舌头舔舔嘴角。
“容许我拒——”
绝字还未出口,就被他一手掐住了脖子!
“咳——!”
脆弱的喉咙受迫挤压,比刚才捏脸还要来得重的力道,五指残忍地越收越紧,直至将我整个人都脱离地面。
“放、咳咳!手、咳!放、放开——”
不敢相信!这家伙居然对女人动手了!
我拼命挣扎,双手使劲想要掰开他的手,双脚扑腾踩不到地,恐惧和愤怒一下积满了胸腔澎湃溢发。
“灰崎!你这、混蛋——!”
用尽全力屈膝卯足了劲朝他踢去!
“哎哟小心~没想到还是只带利爪的猫咪呢~”
灰崎轻松躲过,使力自然,掐住脖子的手没有因为刚才的反抗而松了力道而更加用力了。
脑袋胀痛,呼吸困难,视线飘忽了起来。一瞬间闪现的后悔、自嘲、惧怕、恼怒混乱交杂。
我的力道和他相比起来实在是太过渺小了,反抗得不到一分的自救却使情况越变越糟。
混账家伙!混帐家伙!人渣!变态!
内心咒骂不已,抑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流出生理性盐水,冰凉的液体触到灰崎的手掌,这家伙竟还能兴奋起来,倏地凑到我眼前,喉间滚动发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