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一张卡牌抽出并且拿在手中时,阴歌竟然觉着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扎刺一般,那种用针一下接着一下扎刺的感觉,痛又心口向身体周遭蔓延,随后延伸到全身各处。心口的扎刺每一下都那样的痛,痛到阴歌都开始觉了不安。
手中的卡牌,她竟然不敢翻开,让卡牌保持着背面朝上,阴歌看着那一张卡牌发了半晌的愣。
阴歌的僵愣,安德鲁跟临没有出声催促,而是等了半晌后,才看着阴歌自己回神,随后看着临说道:“持有者给自己占卜,这事要是传出去,还真不知得让多少人笑掉大牙呢。”
“反正也不准,不是吗?既然不准干嘛不试试。”
话,继续说着,也是因着临的话音落后,阴歌这才咽吞着口水,随后将那一张卡牌翻过来。这张卡牌,绝不是什么好牌,阴歌心里早就有这种感觉,只不过当这一张卡牌翻过时,在看到那属于自己的命运指引时,阴歌的脸色还是变了。
十三。
那是专属于死神的十三。
而且还是正位的十三。
未来的她,将通往未知的道路,而这一条道路将通往最为悲凉的死亡。
当看到这一张卡牌时,纵然是阴歌,此时的面色也变了。突然凛沉下的眸色,显然这一张卡牌对于她的冲击算大的。在看到这一张卡牌后,阴歌的脸色直接变了,倒是临,竟然还咂舌轻道。
“哇哦,居然是死神,还真是一张最倒霉的牌呢。”
“无聊!”
阴歌的脸色本来就算不上好看,临这话一出,更叫她的神色难看了几分。持有人给自己占卜,实在荒谬,对于临的无聊举动以及阴歌此时沉下的眼眸,安德鲁显然全都觉得无聊,不客气的将那鄙夷的话语说出,安德鲁说道。
“持有人给自己占卜,这么无聊的事你居然顺她。”
“哪就无聊了,这人嘛,活在这个世上总该做个尝试吧。再说了,持有人给自己做的占卜从来都是不准的,横竖给出的指引都是错的,试一下怎么就无聊了?”
不甚在意的回着,临的话带着开着玩笑后特有的调笑感,虽然临一再宣称只不过是尝试,并且也连番重复持有者对于自己的占卜是不准的。不过二十二章卡牌中哪张不选,偏偏抽出一张死神,总叫阴歌觉着心中怪是瘆人。
占卜者,本就极信命,如今更是因了这一张塔罗牌不再出声。好端端的,却叫临的一句尝试弄成现在这诡异的气氛,当即安德鲁也没打算继续陪着她们闲闹下去。
委托接下如今也过去两三天,原以为依照之前的情况,那藏在后头的家伙应该早就按耐不住,伺机出击。然而那个家伙远比安德鲁之前预想的还要沉得住气,或许那个家伙也察觉到这次接下委托的不是之前那些没什么本事的灵能者,担心着出手不甚反而叫自己落了败处,那个东西倒是一直按耐着不动。
连续几天始终没露出任何踪迹,这样的家伙,绝非一般意义上的恶灵。那个东西倒是极有耐性,它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跟安德鲁他们耗着,不过安德鲁可不打算陪这种东西浪费不多的时间。
既然对方始终不肯露出马脚,他也只能开始动作了。在那三个人眼中,这几天的安德鲁都是闲坐在那儿,不曾有过动作。可事实上面上悠闲的安德鲁私下却进行着只有他才能懂的勘测,比起那些只知道掏钱从线人那儿买来线索的家伙,安德鲁的办法切行而且更加有效。
心里头大概有了个谱,安德鲁自然更没时间同阴歌还有临浪费,那就甩下一句“无聊”而后不再搭理她们,安德鲁自行加快脚步去处办自己的事。
这么多天,他也该动了,连续三天没有查到的线索,不只是那个东西,就连君以诺,安德鲁也没见到。虽然以君以诺的实力,他并不觉得有东西能伤了他,不过时间太久这心里头免不得还是有些担心。
如今唯一能让他分散担忧的,也只有寻找那隐于暗处始终没有踪迹的幕后怨灵。
因为心中有了记挂,速度上既然也是快迅多了,对于临来说,安德鲁的想法往往不需要通过言语,只要从他的眸色以及行动上便可猜得出。此时已是明了,只不过临并没有出声问询,倒是阴歌,平时看到安德鲁有了异样总会询上两句的阴歌,此刻竟是默着声。
还是低垂着眼眸看着脚下的路,虽然那一张代表着死亡的塔罗牌已经消隐,不过临知道,阴歌的心里还是记想着那正位的死神上所代表的引伸含义。
安德鲁如果真的要行动,除非他同意,不然普通的人还真难跟上他的步伐,更何况阴歌现在的心里头明显还想着其他的事。不过半个多小时,当阴歌从所思的事中回过神时,安德鲁跟临早就不见了。
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脾性,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从来不会替别人考虑。当发觉两人已经不在并且连个基本的信息都没给自己留下时,阴歌开始觉着头疼,直接拧蹙的眉而后抬起手用指尖揉着太阳穴,阴歌抱怨道。
“那两个家伙,真是一个脾性,留个讯息说一下要去哪,会死吗?真是一个比一个还要让人难猜,气死人了。”
跟这样两个脾气的人搭档,阴歌都快觉得自己的脾气也要修成仙人了,对于安德鲁跟临,虽然好些时候阴歌也是头疼的想要单干,可是这样头疼的时候终究还是少数。安德鲁跟临虽然都是那种较为自我为中心的家伙,永远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