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警肃的神情,配上那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以及比死人的眼还要阴沉的双眸,临最终笑了。咂了舌,而后发了笑,临说道:“这么认真,在想那个妖怪的事。”
“妖怪,看来你也肯定了。”
“当然,那么重的味,如果到现在我还没闻出来,这么多年,不白活了。”
“闹出这么多,这一次又换了这么一出,应天那个混蛋,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你可别问我,以前我都没能看透那个家伙,现在,就更别指望我能猜透了。”
所有的学生,只有应天最为麻烦,虽然临不大想承认这一点,不过也只有这个学生,最叫人难以猜透。就算之前你一直以为自己看透了这个学生,可在之后的某一刻,他却会让你发现,你之前一直自以为是的看透,不过是他所行最表面的挡遮,至于他心里头最深的算思。
除了他自己。
谁也别想猜透。
连着七单的委托,七种不同的惨案,那个家伙,他这一次又想干什么?利用他的能力,将虚幻中的妖怪转为现实之中,造成一次又一次无法挽回的惨事。
那些惨死于妖怪手下的人,虽然临不大清明应天到底在谋思着什么,不过她却有种感觉。
那些惨死的人,于应天而言或许就是代价,将虚幻转为实物,需要的是等价的代价,而那些人的命,就是应天手中交换的代价。他以他人的命,究竟在和什么东西,做着等价交换?
这个念想最近这几天一直盘绕在临的心头,虽然如今没有明确的证据可以证明自己这不安的猜思,不过这种感觉。
实在太强烈了。
强烈到她这心,非常不安。
曦妃最终还是回了酒店,至于她从水中掏出的那一团糊粘的东西,那类似于纸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她终归还是没想明白。等到曦妃回酒店,君以诺正好回了,刚刚回了酒店的他这才掏出手机看到曦妃之前的留言,因为时隔太久,依了曦妃的性子她肯定是等不及自己直接前去,所以在看了那一则留言讯息后,君以诺这心里也起了急。
匆着转过身忙朝着曦妃讯息上留言的地方赶去,谁知人才刚刚上了走廊准备搭乘电梯下楼,电梯打开的那一瞬,正好看到满身泥泞的曦妃走了进来。
全身上下一通湿漉,衣服上到处沾满泥泞,头发也因湿漉粘在面颊上。此时的曦妃,不管从哪看都是狼狈的,一个人,要狼狈成这幅模样,恐怕不只是简单的摔一跤那么简单。因为曦妃如今瞧着实在太过狼狈,以至于周遭途经的客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叫人像小丑一样盯看着,这种感觉实在叫人不舒服,不过眼下的曦妃也没空去搭理这些,从电梯走出之后甚至都没回了君以诺的询问,曦妃第一件事就是冲进自己的房间好好的洗个澡。
虽然干她们这一行的,有的时候心也是挺大的,不过这一身的泥泞,她的心还没大到能顶着这一身湿泥和君以诺闲聊。
就曦妃现在这一身狼狈,也的确该好好的清洗清洗,当即君以诺也没急着询问,而是让开道让她先回房清洗。那一身的泥泞,清洗起来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兴许曦妃心里头还挂记着什么,所以也没有闲情在意这些细节,稍微冲洗一下人就出来了。
等着她从浴室走出来,君以诺早在房中候着,当看到曦妃一身清爽走了出来,君以诺直接问道:“去哪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连着抛出三个问题,这也是君以诺眼下最想问的问题。君以诺的询问,不管谁看到曦妃刚才那一副狼狈样,都会下意识询的。一面擦着头发,曦妃一面朝着君以诺走去,走到桌边打开自己的电脑随后将屏幕冲对着君以诺,敲击几下后继续擦着头发,曦妃说道。
“你先看看这个!”
话正说着,屏幕上的图片打开了。
那是一张图,许是因为晚上的光线不足加上当时监控器安设的比较远,所以那一张图的画质看起来很是模糊。虽然画质非常的模糊,不过君以诺还是能清晰的看出画面的中间。
有个女人。
当看到这张图的正中间好像处了个女人时,君以诺直接看着曦妃说道:“这张图?还有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王年提过的那个女人。”
“王年提过的那个女人,这么说来……”
“没错,b市这一个月的溺亡案,就是她的杰作。”
“你怎么能肯定?”曦妃的这一番话,显然是绝对的肯述句,因了曦妃语气中的绝对肯定,君以诺忍不住询了,询后看着曦妃上推了镜框,回道。
“因为就在刚才,我差点一个不小心就跟那些溺亡者作伴了。”
曦妃讲故事的能力,同她分析数据的能力一样,都堪称天才的水准,所以当她将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时,君以诺的面色可想而知,直接就沉了下来。
这几个丫头,他知道,从来都是胡闹随性不知计较后果,不过他是真没想到曦妃的胆子竟然大成这样。b市现在是个怎样的情况,他们还没理明白,她居然敢一个人深夜跑去出事的桥梁查看,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家夜梓还不得伤心死。
就b市近来这一系列的溺亡案不然看出,当时曦妃的情况必是危险至极。倒是跟前的这个丫头,危险过了就什么都忘了,竟然没多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