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吧,年子,我会让你幸福。”
我看着曾念,看着他的嘴唇开合之间说出的这句话,竟然觉得委屈。
“可我想要家的那个曾念,十年前就已经不见了,你能把他找回来吗?能的话,我就赌一次!”我冲动的回了这么一句。
曾念一把捧起我的脸,不管不顾的吻了下来。
我僵着身体不回应他,想要挣脱也不行,索性逼近眼睛随便他,心里有个小声音在一遍遍提醒我,别像个傻瓜一样还信这个男人。
他不是你想要的那个曾念了。
可是口舌的亲密接触,却让我有些无力的渐渐心软下去。
他的手把我用力搂紧在怀里时,我心里那所谓的防线,开始松动,再松动。
被他吻的感觉,被李修齐吻的感觉……在我心头反复不断,我用手指死命抠紧曾念的衬衫,终于猛地把眼睛睁开。
用力想把头扬起一些,我的反应被曾念感觉到,我稍微放松了对我的拥制,把嘴唇暂时移开,微微喘息着看我,“年子。”
我含糊不清的唔了一声,感觉眼角已经湿了。
曾念粗粝的指腹摸上我的眼角,把眼泪抹开,冲我笑起来,“别骗自己别骗我了,答应我吧,因为我咱们已经错过了太多时间,不要再浪费了好不好,我想每天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他说着,又要继续吻下来。
可我心里狠狠用了力,踮起脚尖,主动把他的头拉得更低离我更近……
我不想让自己再想个选择困难症那样左右摇摆了,多年被我掩埋在身体里,决绝不留退路的那股狠劲自己冲了出来,占据了我的意识。
就这样吧,不管将来如何,我想试这么一次。
激情褪去之后,曾念拉着我的手,笑得像是重返青春期一样,有点傻。
“我不放心,你从来就是个不按理出牌的坏孩子,你必须认真亲口告诉我,你愿意嫁给我了,愿意先订婚,快说!”
曾念用手指在我唇角温柔的抹一下,擦掉那里残留的一丝泪痕。
我深深吸了口气,仰着头,“我愿意,愿意跟曾念订婚。”
这一瞬,我和他像是都回到了过去,回到年少我无知无畏的那段时光里,我和他之间从来没有过后来的所有爱恨纠葛。
有些怦然心动,终究在我这里,抵不过岁月长久的蚀骨侵袭。
我们准备返回别墅里时,花园树影后面有了些响动,有脚步声在我们附近响起来。
我一愣,立马想到了出来接电话的李修齐。
可是曾念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对这响动毫无察觉,拉着我的手大步向前。
我们两个进了屋,正看到向海湖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见到曾念牵着我的手出现,她笑着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我还是没弄清楚这个向海湖在舒家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曾念暗暗捏了下我的手心,向海湖已经先我们一步走向了客厅,曾念这才低头跟我耳语,“外公很喜欢她,她现在是外公的秘书。”
原来这样。
又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另一个脚步声,我回头去看,李修齐正走在我和曾念后面,见我回头冲着我很淡很淡的笑了一下。
我迅速转身,低下头继续往前走。心里觉得,今夜之后,我和某人是真的要告别了。
这个夜晚,我和曾念的牵手走进,让在场的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没说明了什么,只是在准备告辞离开时,石头儿找机会跟我说了句话。
“自己开心就好,别多想。”这就是石头儿说给我的话。
曾念坚持亲自送我回家,我看着石头儿他们坐进了李修齐的车里,忽然觉得伤感起来,总觉得今夜的各自离开,会让某些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
也许还是就此落幕。
十天之后,曾念拿着舒添请堪舆大师看好的吉日要来给我看,我接到他的电话时,正和石头儿还有半马尾酷哥在机场。
这天也是李修齐正式离开的日子,快得我完全没想到。
我说在机场送人,曾念并没多问,只说让我有时间了就联系他。
李修齐正和石头儿他们说笑着,目光不经意的朝我看一眼,我收起手机望着他,心里有好多话可却觉得还是什么都别说了。
闫沉在这之前已经先离开去了云省,走前得知我要订婚的消息,愕然半天才说了句话,“我原以为你和我哥会有发展的……不管怎样,还是祝福你。”
我把消息告诉远在滇越的白洋时,她只是叹息一声,算是了解我心事的她没有多说无用之话,也是很真心的祝福我了,还嚷着一定要做我伴娘,现在起就不要吃晚饭了,要减肥。
我和她通完电话,站在家里的窗口,心绪难平了好久,既幸福又觉得有些莫名恐慌,大概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婚前恐惧症吧。
我重新走回到李修齐他们身边,李修齐看着我问,“不好意思,你的婚礼我恐怕不能亲自观礼了,记得喜糖别忘了我。”
我一定对着他笑得挺难看,点头说那肯定的,记得给我的红包不能少了。
必须入闸了,我们和背着旅行背包一身休闲打扮的李修齐告别,他挥手对着我们笑,眼神里明朗一片,没有留恋之色。
石头儿和半马尾酷哥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