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所说我手下的人是指的谁?而你的雇主要这东西有何用?”宇文通奕继续追问。
陌如淇本就是为了将北宸王的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只道:“我水弑阁只管收了银子办事,至于其他,并不过问。所以这个人我不能告诉你,他的目的我也一无所知。但是东西,从我水弑阁手中丢的,我必须要回来!”
“那我也跟陌阁主明说了,这些废旧衣物也并非本王的目的,本王要的是你手上的一样东西。”宇文君彦眸光深邃,布满筹谋。
废旧衣物……在他眼里,曾经拼死为他效力的暗香和暗影的衣钵,对他而言,只是一堆废旧衣物。而这些故人的衣钵,在他眼里,只是用来交换的筹码!
他还是当初那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陌如淇冷冷地笑着,从袖中掏出那封无意从北宸王宫得来的密信,深不可测地一笑道:“北宸王要的是这个?”
见到这封手信,宇文君彦眸光一紧,双脚轻轻一点,便直朝陌如淇手中抢去!
陌如淇早就料到他有这招,轻轻一个转身,便避开了他。宇文君彦见状,单脚撑在墙上,借力反身一跃,再次朝她所在的位置夺来。
陌如淇双脚一点,腾空而起,让他再次扑了空。
宇文君彦站定,忽然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拼尽全力,如同一道疾风朝陌如淇追去。目标不再是小小的密信,而是陌如淇这个人!
两人一冰一火,本武力不相上下,但宇文君彦拼尽全力,而陌如淇却身负重伤,不过几个回合,便被宇文君彦牢牢地控制住。
双手被他牢牢地反扣在头顶,身子被他抵在墙上,陌如淇挣扎了几下,却丝毫动弹不得,只一双美目怒视着宇文君彦。
宇文君彦毫不避讳地直视她的眸子,两人鼻尖几乎挨着,他轻启薄唇,道:“看来传闻不假,陌阁主果然伤得不轻。不愧是阁主,为了骗过仲候皇,连自己都可以伤害!真可谓勇气可嘉!”
两具身躯紧紧贴着,他加速了的心跳和炙热的呼吸猝不及防地触及她的身体,陌如淇心头没来由地一慌,匆匆垂了眸。
想逃,却也自知此时的她,不是宇文君彦的对手,想硬逃只怕是不可能了。
那一丝慌张神色虽几不可见,却仍被宇文君彦捕捉到了,薄唇一勾,漾开邪魅的笑意,还带着一分得意。
终于撕开了这个女人平静的表面,看到一丝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慌张失措,这感觉……妙不可言!
这一刻,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是为了陌如淇手中证明他与仲侯国朝臣来往的函件!
这样的轻笑让陌如淇更加恼怒,想起七年前密道的种种,恨意涌起,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同时,她身上轻浅的冷香带着特有的体香,钻进宇文君彦的鼻子,让宇文君彦猛然一滞。
这习惯一紧张便咬唇的习惯,这令人沉溺的熟悉冷香……他比谁都熟悉,都是青淇儿特有的!
不可控制地,他似乎中邪了一般,猛地吻了上去,凉薄的双唇带着他特有的男人味道,侵略般地劫夺着她鼻口间的空气。
无措的陌如淇完全没有预想到这一幕,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忘了密信,忘了反抗……
他霸道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他炙热的舌尖肆意地席卷着,带着对女人最原始的渴望,他越吻越深,呼吸也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
无可否认,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带着让她不自觉沉沦的力量。
“青淇儿,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颗弃子!”恍惚之间,有一个声音穿越七年的时空,传进此刻她的耳朵里!她猛然从沉沦中惊醒,朝他的下唇用力咬去!
宇文君彦吃痛地闷哼一声,似乎被当头浇了一捧冰水,高涨的情绪瞬间灭了,眉头紧蹙,一脸阴郁地盯着陌如淇。
陌如淇趁其不备,侧身一跃逃开了他的禁锢。
宇文君彦目光迅速聚拢,落在陌如淇那绝美却略带惨白的脸上,那脸上没有一丝一毫他熟悉的表情。
他忽然似自嘲般笑了起来,她怎么可能会是青淇儿!青淇儿七年前便死了,死了!
“北宸王,只要你给我衣物,这密信我可以替你毁了!否则,我便将这密信呈至仲候皇面前。”陌如淇将密信捏在手心,朝北宸王晃了晃。
“你若真要将这封信交给仲候皇,何须等到今日。那日宴会之上你便有的是机会。”北宸王似乎料定了她无意借仲候皇之力对付他。
陌如淇冷笑一声道:“那日情况特殊,若我说出自己手上有这密信,仲候皇定然会追问着密信从何而来。若追查起来,发现我在你大婚之前,早已在北宸王宫有所行动,只怕他会怀疑我与你早就暗中有来往,如此一来,我水弑阁岂不是要被你所累?我自然不能给。而如今情况不同,我只要说为了得到他的青睐,我暗中调查于你,得到了这封密信。想必仲候皇对水弑阁不会有任何怀疑,而你北宸王是什么结果,那就不好说了!”
北宸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谁知竟被眼前这个女人一眼看穿。
见他表情有所松动,陌如淇继续道:“换是不换,还请北宸王想想清楚。这些衣物说白了,都是死人用过的东西,也并非什么宝贝。我水弑阁只负责护送,大不了赔一笔钱了事。不过,我水弑阁有仇必报,本阁的东西从北宸王手中丢的,那北宸王也落不着好处!”
陌如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