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放光,“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明婧怎么样?”

“这么个‘明婧’啊……”孟君淮一笑,转而细想起来,“阴阳相宜曰明,昕昕祥和曰明,寓意倒不错,可以!”

二人又把这个名字念了几遍,觉得还不错,就这样定了下来。

不出三天,院子里从夕珍夕瑶到阿祚阿祐都会了那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至于明婧差点叫“悟婧”,阿祚阿祐差点被赐个法号叫“悟空悟能”的事,就揭过去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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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玉引出了月子,便开始规规矩矩为太上皇守孝。

见她突然开始吃素,孟君淮掐指一算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没直接说,而是等到晌午和婧吃饭时,跟她说:“喂你母妃吃口丸子。”

和婧没多想,丸子喂到玉引嘴边,玉引一下避了开来:“不行。”

她原没听见父女俩的对话,但扭头见孟君淮迅速回头,自然知道这是他的主意,一拍他胳膊:“别闹,我该守孝了,再蹭肉吃像什么样子?”

孟君淮咳了一声,窘迫说:“我怕你身子又虚。”

“不至于,怀孕这阵子我看都补猛了。”玉引道。

这是实话,怀孕得了恩旨之后,她该补的一点都没欠,各种山珍海味天天供着,她当真觉得补得过头了。

就连从孩子身上都能看出来,明婧明显比阿祚阿祐当年要更滋润白净。

所以她一来觉得吃吃素没事,二来也确实……想控制控制食欲。这回怀孕她不止补得厉害,而且没有上回的恐惧感,身心愉悦,两样加在一起导致她比上回丰腴多了。马面裙的裙门对不上不说,上袄的中缝都拉不到中间了,领子也咧着,无一不在向她证明自己宽了多少。

玉引便觉得,就算不为尽孝,只是为了自己,她也得乖乖吃素。

如此吃了一个半月,到了中秋。

八月十五当日也是阿祚的生日,过了子时才降生的阿祐应算在八月十六,不过近几年也都还是放在一起过。当日早上,玉引取了条怀明婧之前的宝蓝烫金裙襕的马面裙出来,对着镜子狠勒了半天,勉强将裙门对上、系带系好时,骤松了口气,十分欣喜:“太好了!”

在另一边也正更衣的孟君淮回头一瞅,登时皱眉:“瞧你,瘦走形了吧?”

“……什么啊!”玉引揶揄了句真不会说话,走到他面前挥手让下人退下,一撩上袄露出裙头,“你看,这是怀明婧之前的裙子,现下刚勉强系上。真说不上瘦走形,也就是刚瘦下来。”

是这样吗?

孟君淮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怎么看都觉得她还是瘦过头了。她怀明婧之前真的比现在还瘦吗?他怎么没觉得?

俩人为这个小吵了一架,孟君淮说你别为了瘦扯谎诓我,这裙子怎么看都是新做的。

玉引被他怼得瞪眼,一捏腰上的肉:“我哪儿诓你了?你看!这能留着吗?”

“你先前肯定没现在瘦。”孟君淮冷着脸挑眉。

玉引气消:“要不你让人查查档,看这裙子什么时候做的?”

“我不跟你较劲。”孟君淮回过身不再理她了。

玉引:“……”

不讲理!她也不理他了!

俩人就赌着气互不理睬起来,早膳时罕见的安寂弄得几个孩子都诧异,也跟着一起安寂。

可他们又恰好有点事要说,目光递过来传过去,都想让别人先开口。

玉引抬头夹咸菜的时候,看见和婧在挤眉弄眼,就一皱眉:“和婧?”

“啊……”和婧表情僵住,玉引问她有事啊?她滞了会儿,“那个……”

她不停地偷眼看其他几个,他们都连连点头鼓励她说。

和婧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个……今天是阿祚阿祐生辰,别让他们念书了呗?”

“……”几个孩子齐刷刷地翻了个白眼。

大家想的都一样:这还用你说吗?今天本来也不用念书啊!

玉引目光从她面上挪开,略带威胁:“夕珍夕瑶?”

俩姑娘互相拱对方胳膊。

“有话直说。”玉引搁下筷子,“谁又犯错了?你们三个平常都很乖,偶尔有点错,我不怪你们。”

“不、不是……”夕珍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被玉引注视了半天,才低下头别扭道,“我娘给您写了封信。”

嗯?这个稀奇。

夕珍到王府里几年了,她父母都没直接给府里写过信,玉引知道这多半是因为地位差着,也不刻意示意什么。突然写来这么一封,她还真猜不着是什么。

夕珍的脸色看上去十分窘迫,又踌躇了会儿,才从袖子里抽出信呈给玉引。

玉引拆开看,孟君淮抬眼一睃,凑过来看。

玉引下意识地一避,孟君淮伸手一揽她的腰,啧嘴:“别生气了,我的错行不行?”

“……”玉引斜眼瞅瞅他。对哦,他们刚才在赌气来着?

让这事儿一打岔她都给忘了。

不过再回想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可赌气的。刚才嘛……可能他们俩都起床气没过,有点成心找茬。

她就顺势倚到了他怀里一起看信,几个孩子立刻闷头吃饭,眉目间都写着:非礼勿视。

信里所写的,大致就是夕珍今年十二,夫家可以提前挑着了。如若玉引他们有人选,就交给他们;如果没有,家里就为夕珍向当地的大户人家提亲。

气,隐隐透着点希望夕珍能嫁到京里的期盼,又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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