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雪路难行,三皇叔一行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北疆,这一路已经累死了数十匹马了,大家连夜赶路快有些吃不消了。
二十九从前面骑着马过来:“主子,前面有一个小客栈,属下已经打探过了,虽然简陋,倒是挺干净的。”
三皇叔点了点头,二十九高兴道:“大家快马加鞭赶去客栈稍作休息,明日再启程!”
众人都是高兴地松了口气,客栈很快就到了,大家将马儿牵去马棚,围坐在一起喝了些热酒便轮流休息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三皇叔被屋顶上的脚步声惊醒,他默不作声地披好衣服,而后站在阴影处等着屋顶上的人下来。
然而三皇叔等了快半个时辰,屋顶上的人却没有下来,他们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屋顶上传来了一阵细小的声音:“瑞天凌在屋里吗?”
一个更小的声音回道:“客栈的老太婆说银发男子没出过门,但瑞天凌武功高强,我们不敢轻举妄动,怕被他发现。”
三皇叔挑了挑眉,屋顶上的人又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十香软筋散吹进去?”
一根细细长长的芦苇杆从瓦片缝隙中钻了进来,紧接着一阵轻飘飘的烟雾从芦苇杆中缓缓朝屋里喷来。
三皇叔眼疾手快地用衣袍塞住了芦苇杆的顶端,对方吹了半天,愣是没吹进去:“七长老,我感觉头晕,吹不动了!”
“没用的东西,今天要是拿不下瑞天凌,大长老恐怕要发怒了,换个人继续吹!”七长老挥了挥手,立即有其他黑衣人接过了芦苇杆要吹。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剑气从底下钻出,电光火石间。
“砰”的一声,整个屋顶都被冲破,站在屋顶上的黑衣人没有防备,全都摔进了三皇叔的房间。
三皇叔挥剑而上,几个起落已经将掉下来的黑衣人都解决了,二十九等人听到动静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七长老见自己等人已经被发现了,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跳进了屋里和黑骑们缠斗在了一起。
“瑞天凌,想不到你的防范意识这么高,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七长老手上拿着一把一米五左右的长刀侧身而立,他双目狠辣地看着三皇叔。
三皇叔手中持剑,却是不看七长老,而是看着屋顶道:“若是杀了你们,客栈老夫妇恐怕要问本皇拿维修费,晓晓又要责怪本皇乱花银子了!”
七长老皱眉:“你们凌皇府不是很有钱吗?怎么连个屋顶都修不起?罢了罢了,只要你将命给本长老,这银子本长老帮你掏了!”
说着,他就挥舞着长刀猛地朝三皇叔的头顶劈去,三皇叔缓缓抬剑挡下了这一刀,“当”的一声脆响,七长老顿时感觉虎口传来一阵疼痛。
“既然有人出银两,本皇就不担心了!”三皇叔语气面带微笑地看向七长老。
“什么意思?你……”七长老的话还没说完,三皇叔的剑已经伸到了七长老的面前。
“噌”的一声,七长老立即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地缩回半臂,挡下了三皇叔致命的一击,然而他却是来不及偏头。
一缕又粗又黑的眉毛从半空中洋洋洒洒地飘落而下,落在七长老的长刀上,将七长老彻底激怒:“瑞天凌,你竟然敢刮本长老的眉毛,该死,该死啊!”
说着,七长老双手握着长刀,呼啸的刀风刮起了地上的尘埃,三皇叔反感地往后退了两步。
七长老以为三皇叔怕了,不由更加猖狂:“受死吧,瑞天凌,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三皇叔一手遮着半张脸,一手用袖子包住自己的剑,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道:“想要本皇性命的人何其多,可惜不是你,因为你没有这个本事!”
“噌噌噌”,三皇叔的剑势凌厉起来,一股滔天的威势从三皇叔的体内迸发而出,三皇叔有些诧异于自己的改变。
他的内力似乎又提升了两个等级,难道和容凌的武功心法有关?
他来不及多想,手中的剑已经挽出一朵朵绚烂的银花,朝着七长老的长刀呼啸而去。
“小小伎俩就想和我对抗,真是不自量力!”七长老冷哼一声,他突然放下刀,盘腿坐在了地上,紧接着一阵宏伟如雷鼓的诵经声传到了屋里的每个角落。
“啊!”原本有压倒性优势的黑骑全都痛苦地双手抱着耳朵,在地上和墙上不住地翻滚着,就连二十九也是如此。
三皇叔皱眉,这是什么武功,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没事?
七长老也奇怪于三皇叔的反应,他更加卖力地念经,一串又一串晦涩难懂的经文从他口中传出,涌入三皇叔的耳中,三皇叔还是没有反应。
可是黑骑和二十九已经痛苦不堪,他们的耳朵开始流出黑色的血,几人互相依偎着,想要靠内力强撑过去。
三皇叔站在他们身侧,伸手一掌放在二十九的背上,二十九顿时脸色放松了不少:“谢谢主子!”
七长老诧异地看着他:“世上没人能够逃出我的佛音绕梁,你怎么可能逃过我的佛音?”
三皇叔再次想起了容凌,他浅笑道:“因为本皇比你的容貌更出众,晓晓说过,上天总是优待美男子!”
说着,他就一剑刺向七长老,七长老最厉害的就是佛音,佛音控制不了三皇叔,他只能和三皇叔硬碰硬了。
三皇叔连着几剑,刺得飞快,其他黑衣人都来帮七长老,可是他们根本抵挡不了三皇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