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白待在副驾驶座上一动不动,心口密密细细的疼涌上来,她缓慢的呼吸,吸气、呼吸,缓慢的调整,怎么呼吸却都是漫天的痛疼。
良久之后,她松开了握紧的拳头,看向身侧一直在看着她的男人,努力的让自己嘴边的笑弧撑到最大,“是你当时说过,戒毒这样的活不是女孩子干的,是你让我选择放弃的,现在又倒头让我给莫凝儿戒毒,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沈墨北伸出手刚要去抚摸惨白着脸的皙白,小女人却在他伸过手去的同时,撇过了脸去避开了他的触摸。
大手在空中僵硬了好几秒才收回去,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略显无奈,“这是意外……我也没料到。”
皙白眼眶微微发涩,她看着窗外眨眨泛酸的眼睛,温温淡淡的嗓音低声道:“开车吧。”
沈墨北没有说话,发动车子,一路一百二十迈的速度行驶中。
到达何叔叔别墅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沈墨北先卸下了安全带,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女人,叹了声气,“皙白,我是你丈夫,是跟你相守一辈子的男人,你要相信我,给我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跟你相守一辈子的男人……
嗯,一个小时之前,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皙白打开安全带,看都不看他一眼,温温淡淡的嗓音回荡在车里,“如果你还想我们继续下去这场婚姻关系的话,那么请你不要对我的朋友下手。沈墨北,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我实在是无法容忍,一个天天睡在我旁边的男人,每天明里暗里的都想着怎么对付我的朋友。”
她说着,已经打开了车门,“我的朋友不多,就这么一两个,难道都要光荣的毁在你手里是吗?”
直到皙白下了车,沈墨北看着她单薄的身影从他车前经过,就这么看着,心口莫名一抽,那种忽然想要将她纳入怀里的感觉强势袭来,他叹了口气,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
下车之后,他迈着大步子往前走着,此时皙白已经进了别墅。
熟悉的摆设与家具让皙白仿佛回到了以前,这里的东西没有变,连家具都没有换。
她看到从二楼走下来的男人,身形修长单薄,皙白一脸嘲弄的看着他,“何叔叔的房子,慕大老板住的可还开心?”
“墨北呢?”慕深脸上的表情很淡,并没有沈墨北脸上刚刚得知莫凝儿吸毒消息时候的烦躁。
皙白脸上仰着笑,“你放心,他心上人出事了,怎么可能不来?”
慕深看着她,意味不明在他脸上游走,“皙白,你爱上他了。”
陈述而不是疑问句。
皙白的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波动,挑眉看着他,“你现在还有心情研究我爱不爱谁?”
慕深讳莫如深的看着她,“舒默联系过你没有?”
“慕大老板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皙白不能自已的笑着,看着慕深的眸子凉薄不已,“既然这么关心舒默,不如把莫凝儿让给沈墨北,你再把舒默追回来,虽然你们结的怨挺深的,但是也没什么不可能……”
慕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他还没说什么,沈墨北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男人蹙眉看着里面对立站着的两人,“不进去杵在这干什么?”
“等你啊……”皙白一脸的讥笑,“你沈大公子不来,我怎么敢私自进去?”
沈墨北一句话不说的走上来,牵住她的手,对着一旁的慕深说道:“带路。”
慕深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走在前头引路。
皙白挣了挣沈墨北牵住的那只手,只是稍稍动了动,男人的手想便跟铁一样圈着她,让她动都动不了。
她也不生气,无所谓的任男人牵着手,一路前行。
刚刚上了楼,就听到了楼上其中一间房子里,‘噼里啪啦’有人摔东西的声音。
皙白挑眉看向前面走的笔直的慕深,“你没把她绑起来?”
慕深没有回头,淡淡的嗓音低低的传过来,“我宁愿她摔东西。”
“妇人之仁!”皙白忍不住嗤笑,“等她满手满脚都是血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慕深的脚步顿了顿,下一秒已经飞奔跑到了莫凝儿所在的房间。
皙白看了一眼身边仍然牵着她的男人,若有若无的轻笑蔓上她的唇边,“你不赶紧去看看你的心上人有没有受伤?”
沈墨北没有看她,只是强硬的牵着她一路走到了慕深刚才冲进去的房间。
入目的,满地狼藉。
莫凝儿被慕深控制在床上,可能是被瓷器伤到了,手上不断的流着血,口里一直在喃喃叫着,样子看上去已经神志不清,“深……我难受,给我……给我吸一口……求求你了。”
才几天不见,莫凝儿已经憔悴的不像样子,哪里还有昔日影后的光彩。
看着慕深青筋乍现的额头,不难想象连慕深这样的大男人都有些吃力的控制着失去神智的莫凝儿。
她转头看向沈墨北,正巧看到了他瞳孔皱缩的眼神,还没细细看过去,男人已经松开了她,大步迈了过去。
“药箱在哪?”男人的目光深深看着痛苦你呢喃的女人,嗓音听上去很沉很重。
清浅淡漠的嗓音打断他,像是跟他故意作对般,“先把她绑起来,要呈大字状,不然她自己会伤害到自己。”
沈墨北跟慕深的目光一同望过来。
“现在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