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啊,这是个啥东西?人咋还能在天上飞?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鸟人’?”孙老爷子还真是个幽默的老头,看热闹的都吓跑了,他倒是拄着拐杖坚挺的站着,这时候还能发表评价,到让黄豆豆觉得此人不一般。
“鸟人他为啥没有翅膀啊?”黄豆豆心中乐的要开花了,在她微弱的神识里,在天上胡飞乱窜的是长天啊,老头儿花白的胡子被火烧的一根不剩,这到底是啥火啊能把一位仙帝修为的大能弄成这样?
“翅膀?”孙老爷子没有发现只有黄豆豆一人站在身后,嘴里喃喃了几下又想不通,干脆拄着拐棍往失火的张家大院走去。
“我得去看看,老张家太古怪,他家的老师婆子整天到晚鼓捣虫子,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说啥晾干泡酒喝,我看就是一个老巫婆,专干阴人的杂碎!呸!”孙老爷子颤颤巍巍边走边骂,因为滔天大火,映红了半个镇子,老人借着火光是越走越快。
黄豆豆紧跟其后,刚刚幽冥之力和花钿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本应该找个地方休息等待银魂上仙,可是她听到孙老爷子口子养虫子的师婆,应该是在养鸡场逃走的养蛊女,张永贵的老婆。
“大爷,张永贵一家子是不是不住镇上了?”孙老爷子心急火燎的往前迈着腿,冷不丁的身后有人说话,吓的他差点扔了手里的拐杖。
“咦?你这丫头没见过?谁家的孩子?”老头儿提了提神,看黄豆豆一身土,脸上花里胡哨的都是彩,看过来的眼光都是打量和探究。
大神给的新面具不知咋滴有些脱落了,黄豆豆想撕下来又怕把自己的皮肉给毁了,就这样两张脸叠加着,也不知道孙老爷子是老眼昏花看不清,还是心大无所谓,正常人看到她这幅德行估计早就吓的跑远了。
“我路过这里,听说这里有个女人会看癔病,想让她帮我瞧瞧。”呸呸呸,黄豆豆暗暗吐口吐沫,让老师婆子看病,抬举她了。
“你咋地了?我看着挺水灵的姑娘,胆子也忒大了,你可千万别去找她,装神弄鬼的不是个东西,家里养的虫子都把她的心给吃了,她还有本事给人看病?”
“她们还住这儿吗?听说蛊虫很灵的。”黄豆豆耸耸肩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看样老头儿对他们家是门儿清,说道那个下巴上有虫洞的养蛊女简直就是唾骂。
看到黄豆豆执迷不悟的样子,果然古道热肠的老爷子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听哪个混蛋说的虫子能治病?他家那个臭婆娘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要不然一个不学无术的地痞子能成为这个镇上数一数二的富人?这些年不知道背地里害了多少人,吞了多少钱财。”
“张大毛楞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爷爷和我一起扛过枪跨过鸭绿江,没想到他们老张家家门不幸,出了他这个败类。”
老爷子心火旺盛,说话一着急剧烈的咳嗽,看他咳得头拱地弯成大虾状,黄豆豆慌忙上前给他拍背,两人谁也没留意前面的胡同里蹲着一个人在哼哼唧唧的哭。
等哭着盖过咳嗽声,两人发现了阴影里的人。
大半夜的哭啥啊?人们都去张家大院看热闹,左右没有居民,偏偏黄豆豆神识和花钿都使用过度,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
“喂,你是谁啊,为啥哭啊?”孙老爷子耳不背眼不花,空旷的街头出现凄惨的哭声,换谁都会起疑。小镇民风淳朴,人心单纯,外面那些碰瓷风,绑架风还没吹到这儿来,即使老爷子不问,她也会过去弄清楚。
听到老爷子的喊声,那个黑影倒是停止了抽泣,好像抬头往这里看了一眼,结果哭的更加的伤心,黄豆豆是一头雾水,她感觉有一道不友好的目光扫过来,一种既害怕又不甘的目光。
会不会是刚才跟自己斗法的老头啊?
黄豆豆的直觉一向很灵,想到这她就抬脚往里面去,后面孙老爷子怕她吃亏也跟着过来。
阴暗的角落里蹲着一个人,浑身黑乎乎,浓烈的焦糊味直窜鼻孔,黄豆豆哭笑不得的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仙界的大人们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不就是没抓到黄豆豆,至于在这里哭天抹地,要死要活的吗?
长天修行至今,第一次萌生了死的心思。
他的长剑可是顶级炼器师用虚空黑铁精帮他打造的上品法器,就在飞剑的过程中,被莫名其妙的爆炸给……给炸成两半了。
天啊,他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还有何心情去追求剑道最高奥义?如今只有以死明志,他的剑啊,那可是一把好剑啊!
黄豆豆拉住不断碰墙寻死的长天,头顶的黑线都快成黑幕了。我说这位仙爷,你老以不死之躯来撞墙,就是撞倒墙你也没事啊?不就是胡子被烧光了吗?这不看起来更年轻不是?
“我说,我让你打成这样都没哭,你一个仙界大能在这儿哭哭啼啼,是不是太丢人了?”
“小娃娃,要不是你我能哭吗?再说了,这一晚上我哪碰着你一下?我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伤到,呜呜!”长天越想越伤心,活了28万年,第一次尝到眼泪竟他么的是咸的。
“额,你别恶人先告状,我本来好好地,谁让你来抓我?你到底在哭啥?胡子没了还能长出来,怎么说你也是一位仙帝,哪有仙帝在凡间哭的?”黄豆豆有些抓狂,她也好不容易从爆炸里逃出来,受伤的是她好不好!
“我的长剑,呜呜,我的剑断了。”长天可怜巴巴又气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