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忘了。”
“你这答案在我意料之中。纪管家,那日,也就是我母亲去世那日,我到纪府来求救,可还记得?”
老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记得。”
“我倒记不太清楚了,你能不能帮我复述一遍。”
“是。当日我正好去巡查产业回来,在门口碰到了娘娘您,您被护院拦着不让进。老奴便走过去问个究竟,看到是娘娘您,还有您手中的玉佩,您还说让我去救您的母亲。于是,我赶紧回到府中,召集了家丁护院前去营救,因为老爷当日不再府上,所以我也没来得及告知老爷。”
“您带去的家丁护院有多少人,都叫什么名字?”见老管家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墨玉冷笑道:“你该不会是和沅氏串通好了,也说忘了吧!”
管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娘娘恕罪,老奴没忘。有几人如今还在府上,有些人已经放出府去了。”
“那就麻烦管家去把纪府所有人都叫来,我要问问,除去跟您去救我母亲的人,剩下的奴才里面,他们当日,都在干些什么,有谁可以作证。还有,把纪府的名单给我拿过来,十年前进出纪府的登记名单也给我带过来。”
“这......”这东西虽然是他管,可是拿不拿出来不是他说了算的,纪管家目光转向自家老爷,纪刚杨沉声道:“丽妃,你这是在审讯吗?”
墨玉冷声道:“是,不可以吗?”
老夫人说:“可是现在天色已晚,娘娘就算要查这旧账,也可以明日再查。”
“今晚查不完,大家就在这耗着,到明天早上,明天中午,明晚都可以,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查。老夫人如果有意见,可以去禀告太后,也可以去禀告皇上,说我纪墨玉在纪府兴风作浪,私设刑堂。”
这里是纪府的祠堂,一般各家在各自的祠堂里处事,那就意味着告诉别人,他们处理的是家事。就算老夫人告到皇上那里,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说丽妃私设刑堂,因为他们处理的是家事。
见众人都没有反应,墨玉重新低头看着地上的沅氏,冷声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纪老爷在外面养女人和私生女的?这回你可想好了,说不定你好好回答之后,大家就立马可以回去睡觉了。要是你的回答还是不让我满意,那这一次,我消掉的,可不是你头上的金钗了。”
纪翡翠在一旁吼道:“你这是威胁?”
“不,我从来不威胁人。”墨玉又拿起桌上的长剑,抵在她的耳根子上,笑道:“我只会附之行动。说。”
突来的一阵吼声下了沅氏一跳,耳根处传来的冰凉之感让她大气都不敢呵一下。“我......我是从管家那知道的。”
“哦,你是怎么让他心甘情愿告诉你的?”
“有一日纪管家又去给您送东西,回来之后就被我拦住了,我问管家是怎么回事,管家一开始还不愿意说。后来我就说我不告诉别人,也不会去为难你们母女俩,我还拿出了我自己的细软,让他下次去的时候就给你们带去,这是真的。管家想我是纪府的女主人,也有权知道这件事情,于是便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
墨玉点点头,道:“哦,那管家,是这样吗?”
“是,是。”
“那时候我几岁?哎,先别说,你们也都不要说话,沅氏,你也不准回头,管家,你也不准抬头。是几岁,你们就伸出多少个手指,我想我那时候的年龄,你们的手指应该够用吧!来,一,二,三,手指举起来。”
祠堂中众人的目光都聚在两人身上,沅氏和管家两人慢慢地举起他们的手,墨玉挪了挪身子,靠近纪翡翠,来到她的身后,手指轻轻在她身后某处一点,看着他们的手指笑道:“哈哈,放下吧!如我所料,一个说是五岁,一个说是七岁,这可真是天壤之别啊!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要是都忘了是几岁,我的剑可不长眼睛。”
只有纪仲庭看得清清楚楚,墨玉刚才在纪翡翠的身后,点了她的哑穴。
如墨玉所料的,沅氏改变了她手中的数量,原本是双手举起七根手指,变成了一只手掌。纪管家倒是聪明,知道了墨玉的意图,依然坚实他手中的数字。堂中响起了众人疑惑的声音,“怎么第一次一样,第二次不一样了呢?”
墨玉吼道:“吵什么?”而后对着眼前的沅氏,笑道:“哎呀,这一次一样了。沅氏,你真是太聪明了,我真为你感到骄傲。”
墨玉踱步走到纪管家面前,剑尖有意无意地敲击地面,居高临下道:“纪管家,可还记得墨玉出嫁之前,曾敬您一杯酒?”
“老奴记得。”
“那你可知道,酒喝多了容易出事。你在乌延山上的那一夜,酒喝多了一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你还有没有印象?”
纪管家听到此,额头几乎贴到地面上,颤声道:“老奴喝多了,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原谅。”
“原不原谅你,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你可还记得我在乌延山上跟您提的建议?”
什么建议,难道是......纪管家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墨玉,嘴唇都已经发紫了,道:“娘娘,您......娘娘饶命啊!”
“切,我要你命做什么,你的命又不值钱。不过,我倒是看上你儿子的命了。你说,要是你那未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