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扬望白丹一眼,便皱眉道:“这白丹是谁,如何见得这般眼生?”
雨霆霄道:“此是师弟早年出山之时,在外收了记名弟子,此番门中大比,特带他来见识见识。”
雷洛听之一笑:“二师兄果真是二师兄,随便山下收一记名弟子,便比明月山弟子强上不少。”
雨霆霄心下一紧,却是面不改色道:“白丹自幼习武,因慕三星洞名声才做了贫道记名弟子,倒是师弟厉害,凭空得就收了那猴子为徒,若说疑问,当是贫道疑问才是。”
“罢了,不过一记名弟子,还能掀起多少风浪,你二人若在争讲,怕是又伤和气。”云清扬在一旁道,又饮上一口清茶,“山中正值多事之秋,你我同门需要一致才是。”
雷洛、雨霆霄二人点头称是,端坐下不复言语,风易乃大掌教亲传弟子,若说修为,明月山山中,能过其者不过二三,此番出场,明月山弟子自然看好,下面呼喊之声,一面倒的看向于他。
风易上台稽首:“风易,道友少在门中行走,今日大比莫要伤了……”
风易话未说完,白丹单手做刀,便欺上前来,风易一惊,忙收了礼数,抽出背后长剑,直迎下来。
剑锋未落,白丹身子一转,长袖飞摆直挡住风易视野,再将脚步轻点顺势一跃,一掌落下风易便身子一个趔趄,直退出一丈有余!众弟子本在下喧闹,见台上这般光景,顿时雅雀无声。
风易皱眉,本要仗剑来战,却觉面上一凉,手摸上去才知已出三道血口,只是这血口甚小,宛若明线,若非在己脸上,根本察觉不出,这人好生阴狠,自己需多加小心才是。
白丹嘴角一挑,身若飞鸿凌空而起,长袍引风颤抖,顺下一脚正踢而下,风易一拳相迎过去,白丹身子一转正落风易肩上!
风易大惊忙起长剑来迎,却不想剑方出手,正落白丹手中,白丹双脚用力,风易身子一沉,“噗通”一声正被压在地上。
白丹眼出寒光,转身而下回手便是一掌,便在此时,一道黑影破风而至,“嘭”得一声直插两人中间,一拳呼啸而下,正对了白丹一掌:“得饶人处且饶人,此番比斗而已,道友如何暗下杀手?”
青元子?白丹嘴角上扬,望孙悟空一眼:“武是杀人技,今日你救了风易一命,明日贫道便拿你命来偿。”
言罢,白丹起身便下台去,方才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风易此时才反应过来,忙得稽首道谢:“风易多谢道友援救之恩。”
孙悟空点头,心中却是已确定白丹为妖,当下打个稽首,亦下风云台去,稍后大比继续,只是其后再无先前那般精彩大战,众弟子看得无聊,也是早早退去。
孙悟空回到青园,心想白丹身法,越发觉得熟悉,只不过此人从何处修习得这般功夫,却是如何也想之不起。
不觉间日头西去,孙悟空腹中稍饿,本要出去饮食,却不想方出青园,便见风易领三五道童前来:“多谢道友今日援救之恩,家师在风榭亭中摆宴,特邀道友前往。”
云清扬?这老道又要宴请自己?孙悟空皱眉,却也不好推辞,这便随风易前去,明月山西有一侧山隆起,唤作望风坡,乃是大掌教修习冥思之地,出三星洞上百十青石阶,便见三棵百年红枫,其下遮掩红漆木亭,便是风榭亭。
望风坡虽得不高,却是明月山一处妙地,此处下可清明泉水,上可观青山云起,静可坐禅修习,动可饮酒唱诗,风易引路在前,孙悟空随后而上,至风榭亭中,见云清扬早已在此等候,亭内石桌上,已上好四道精致小菜,置放雕青酒壶:“道友来了,来尝尝这小菜可合口味?”
孙悟空自不客气,手抓了便往嘴中来送,风易便在一旁站立斟酒,三杯酒过,云清扬摆手示意风易下去:“今日之事若非道友,怕我那小徒已命丧风云台上。”
今日风云台前,能救风易之人不在少数,除却三位掌门,还有风云台前石人、一旁云逸萧等人,孙悟空去救不过因为见众人无有动静,方才援手,此番听云清扬道谢,心中却犯疑。
见孙悟空不应答,云清扬又道:“道友看今日白丹如何?”
莫非云清扬知晓白丹是妖?孙悟空眉角一转道:“修为非凡,明月山中难逢敌手。”
云清扬一笑,一面斟酒一面道:“道友如何故作而言他,那白丹乃是妖属,你我今日皆可看出,近日明月山风起云涌,怕是距大变之期不远。”
这厮果真老狐狸,孙悟空一笑:“道友知要生变,想必已是寻好对策?”
“此时成败与否,还需道友相助。”云清扬道,“若道友师尊相助,明月山危必解。”
那师尊只说不过凭空杜撰,孙悟空去哪寻找,当下便道:“人间琐事多惹因果,师尊清修于外,怕是不会出手。”
孙悟空此言,云清扬似是早有算计,当下不急不缓道:“道友今日也见,我门下精锐除逸萧一人尽数战败,若至藏宝阁中,多是白丹、青竹、唐辛等人,道友若助我门人一把,明月山危或可得解。”
“这……”孙悟空皱眉道,“道友如何少算了独角子?”
云清扬道:“你我明人不说暗话,那独角子便是大比胜了,藏宝阁中有禁,此人也进不了其中。”
藏宝阁中只容化神以下修为进入,此禁止孙悟空早听雷洛讲过,此番听之倒也相信:“不知道友此言何意?”
“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