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头处,深红色的地毯颜色更深。
“查到了?”宫装女子语气略带着好奇,颇有几分急不可耐地问道。
乌鸦嗫嚅半晌,从怀里颤颤巍巍地摸索出一张羊皮纸,蹭着双膝在地上扭动身子上前,沿路的地毯上留下了更深的红色印记,头也不敢稍抬半分,双手捧着羊皮纸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宫装女子神态慵懒地接过了羊皮纸,凤目微动,很快便将这张纸上的内容一扫而空。
“血蜈?”宫装女子微微一愣,“他不去替他儿子报仇……”
话到此处,忽然打住。
乌鸦精颤抖着身子,大气不敢出,场面一时沉默下来。
半晌,宫装女子忽然轻笑出声:“原来是他。”
“这么说来,倒是理所当然了……”宫装女子脸上微微漾起一份笑意,忽然转眼看向了乌鸦精,“你不用怕,本王一向言出必践,不会取了你性命的。”
乌鸦精不敢说话,身子一颤,又低了三分。
“行了行了,你退下吧。”宫装女子看他这幅窝囊样,也觉得没趣,挥手就打发了他。
乌鸦精连连称是,却也不敢起身,连滚带爬地飞也似的逃离了这片云头。
这番走得匆忙大意,隐约能看见他那张鸟脸,独独缺了张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