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素问只顾和其他宗门联络,几个弟子来回不停的奔波于净心寺与其他寺院。
期间众人也通过两次电话,不过很多话在电话中很难说的清楚,很多事情更要他人仔细思索考虑后才能给答案。因此一来二去之下,还是这种古老的书信模式更被众多寺院所喜。
一来显得郑重,二来问题都可以在细细考虑后再回答。
只是苦了行神等弟子,几个来回下来,人也变得更加消瘦了。
身上的气质也变得精干了许多。
最后众人决定,先由各宗联系各宗的道场,对于一些事情和述求都详细列出来,到时候在某处举行一次会谈,等事情大概定下来之后,再将事情公布给新华所有寺院。
之后先组建一个总的组委会和地区组委会,负责组建各地协会。
再由各地协会推选人选组建总协会。
总之,尽量保证公平公正,尽量保证除了藏地外每个地区都有所有宗门进入地区协会,避免处理事情有偏倚。
如果是普通人用这种办法组建协会的话,恐怕扯皮的事就够人头疼,大部分精力也都消耗在上面了。
但在佛门之中,众人都相信大多数人还是保持着相当质朴的观念,明确是非。
其中吾真寺也提出一个问题,就是这次组建佛协是仅仅出家人,还是将居士也容纳如其中。
“自然是将居士也纳入其中。”素问对于这个问题干脆利落。
“不过居士人数极多,修为高低不同,皈依程度不同,必须要重新确认并且办法证书,可以将这一部分居士容纳进佛协体系之中,甚至担任相当的职位。
毕竟他们在与世俗中人打交道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比出家人更方便。”
素问提笔将自己关于居士的想法尽数落于纸上,再让人送出。
在素问将心思都放在推动成立佛协的事情上时,伊嘎布又传来两次消息。
柳兴旺相同的手段使了几次之后,天主教的人果然坐不住了,最后与柳兴旺斗了一场,柳兴旺带的清风死了二十几个,碑王也折了一个。而天主教在册的传教士,有两个外国传教士与七个新华传教士当场死亡。
这件事上柳兴旺着实吃了点亏,毕竟鬼仙一类还是很被这种正教所克制的,如果是真正碑王那种有令在身的鬼仙还好,如清风虽然在南方一些地方称为鬼仙,实际上就是有点实力的亡魂,自然会被克制。
好在这次天主教那些人也没讨到什么便宜,算是两败俱伤。
如今周围几个出马仙也对于柳兴旺的遭遇也是感觉到了危机,这几日都有派出碑王与仙家在滨城附近查探,而滨城的天主教在哪一次之后收缩起来,估计是在等待支援。
想必这次的遭遇也让他们重新认识了萨满教这些坐地户的实力,下次恐怕会更小心了。
素问接到消息后就放到一边,这个事情暂时还不需要他关注。
与此同时,净心寺相隔不远的寻龙观住进去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个一身精悍气息,所有人都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危险,另外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那种。但有人在他身边总会觉得他身上有种阴冷的感觉。
而在他们住进去前一天住持梁平兴就出门访友去了。
接待他们的道士,第一个反应就想将他们拒之门外。这样的人住进道观之中,说不得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可在张嘴之前他突然想起梁平兴走时的话:“我走之后,或许会有人投宿,你看着行事便是。”
住持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知道这两个人来?住持到底是说留下这二人呢,还是赶他们走啊?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住持肯定是不想见他们。
如果住持让他们走,直接让人赶走就是,这么说来住持是要留下二人,但又不想见他,才在这个时候离开。
道士想明白后,顿时心中一突,看来果真有事情要发生。
如果可以,他真的也想跟着住持离开。
可现实没有如果。自己到底是顺着住持的意思让他们留下,还是故作不知让他们离开?
左思右想之时,道士感觉浑身一冷。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个相貌普通的男人正冲着自己一笑,可那双眼睛却让人想起了蛇类,在里面看不到丝毫感情,只有冰冷。
“你们可以住下,但是不能乱走动,不能大声喧哗,不能影响观中秩序。”道士心中一紧,连忙说道。
那相貌普通的男人冲他微微点头:“多谢了。”
声音沙哑,给听到的人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远比他的相貌更有辨识度。
道士将他俩领到客房,也不问他们还有什么需要,逃一样的离开两人所在的院子。
离开好远,他才松了口气。方才在两人身边,他总有种浑身凉飕飕的感觉,心里也慌的厉害,仿佛有什么危险一般。
如今离开后就好了许多。
可以确定,事情就出在那两人身上。
道士已经在考虑是不是收着行李跑掉了。跑掉后,可哪里才是自己的容身之所?
可以想见,那两个人的到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弄不好要把自己都牵连进去,也不知道住持会不会救自己。
留下,不是个好主意。跑掉,也让他觉得为难。
一时间道士都有些痛恨自己一向的选择困难了。在以往这还不算什么大毛病,可到了如今这种时候就有些要命了。
那两个人没有管那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