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饶,怎么又苦着脸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小虎他娘问着,手中的动作也不停,一挤抹布,着手将洗水缸的水用水瓢舀掉。
怀饶憋憋嘴,没有回答,而是走上前,说:“我可以帮忙。”
“帮啥忙啊,都说了不用你帮忙了,你还过来。别守在这儿了,快出去玩吧!”小虎他娘拦住怀饶,不让他插手。
怀饶被小虎他娘这么一栏,也不硬上前,就这么倔强地站在原地看着小虎他娘,小虎他娘无法,只好柔声下来劝说,“真的不需要你帮忙,你看,我都快弄好了。”
怀饶看看还有些水渍的水缸内壁,没有说话。
小虎他娘一退再退,“唉,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小虎他娘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看跟水缸差不多高的怀饶,取过一块干布递给他说:“那你帮我把水缸外面擦干净了,我去挑水,好不好?”
水缸的外壁擦不擦根本不重要,怀饶知道小虎他娘在敷衍他,但想了想还是接过了干布,点头答应了。
小虎他娘松了一口气,到另一边拎起一个水桶,出了门。
怀饶拿着干布擦了两下,见小虎他娘已经走远了,翻了翻厨房,在灶台的大锅里发现了小虎他娘之前烧的热水。怀饶一喜,搬了个小板凳到灶台前,站在小板凳上,用干净的水瓢舀了一瓢水,双手捧着走到水缸边。
怀饶盯着水瓢里的清水,尝试着将水瓢里的水和小虎他娘打水的水井链接到一起。怀饶从没有试过这样,成不成功还看最后。
觉得差不多,怀饶将水瓢举到水缸上方,慢慢倾斜,先是倒出一小股进到水缸里。稀稀拉拉的声音中仿佛蕴含了什么,怀饶双眼一亮,将倾斜的幅度加大。“哗啦啦——”声响不停,小小一个水瓢,水像流不尽一般,一直往水缸里注入干净的水。
不消一会儿,水缸已经被注满了,怀饶一眨眼,水流蓦地断掉。他转了转手中空空如也的水瓢,踮着脚舀了一瓢水尝了尝。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这才安心地放下水瓢,等待小虎他娘的归来。
左等右等,右等左等,眼看着天都泛黑了,小虎他娘还没回来,怀饶意识到不对,跨步就出了厨房。
房间里等着怀饶回来想办法的西门猫左右不见怀饶回来,正巧也在此时寻了过来。出了厨房的怀饶一瞥之下,见到西门猫,伸手一捞,将他举起放到头发,抬脚往小虎他娘打水的巷口跑去。
巷口打水的井边没有任何人,倒是翻了一桶水在井边。怀饶走近,将水桶翻了一翻,确定是小虎他娘带出来的水桶,脸色暗了暗。
【她失踪了?】西门猫不知道小虎他娘出来打水了,但看怀饶这反映,联系前后也不难猜出来。
“嗯。”怀饶应了一声,退开几步,细细观察了一下水渍的趋向。
西门猫趴在怀饶头上,问【有办法?】
怀饶没有立即回答,顺着水渍往巷子里走了走,在最后一丝痕迹处停了下来。
“我试一试。”怀饶说。
紧随着回答,怀饶将水渍消失之后的地方一点一点,由近及远扫描进脑海。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绑架小虎他娘的人并没有将小虎他娘带远,怀饶没花多久就找到了他们所在之地,那就是巷子里的一个荒废院落。不过,绑架小虎他娘的人……
“咦?”怀饶惊疑了一声,睁开眼。
绑架小虎他娘的人竟然是那两个跟踪他的人。
怀饶来不及多想,顶着西门猫跨着小短腿往荒院奔过去。院子离水井也就几十来步,不一会儿,怀饶就到了歪歪斜斜的院门口。他停在院门口,并没有莽撞地冲进去,反而将院内的情况做了一个精确的扫描,选定了一个隐蔽却视线极佳的地点定位。
“滴答——”一声,连人带猫从原地凭空化水消失。
虽然因为怀饶的数据改造,西门猫已经和他绑定了,但第一次转移还是出现了距离偏差。怀饶一脚刚站定,西门猫就从他眼前坠了下来。怀饶双眼皮一掀,两手臂一伸,将难得错愕的西门猫抱个满怀。
“嘘——”怀饶腾出一只手对西门猫比划了一下,又将西门猫重新放到头上顶着,掰着前面的遮挡物,探出脑袋。
不远处,小虎他娘双手双脚被绑着,嘴也被一块布料堵住了。她倚在角落,浑身狼狈地摇头,在她面前站着之前跟着怀饶的那两个男人,他们正面容狰狞地逼问着小虎他娘什么。
怀饶左右看看,倚着墙面往前摸了几步。
“这女人会不会真不知道?”灰衣男人看怎么都问不出什么,问藏蓝色衣服的男人。
藏蓝衣服的男人摇头,肯定道:“不可能不认识,我看到她就是从那小孩儿进去的方向出来的。”
他不信邪,从怀里抽出一张被折叠着的纸,展开举到小虎他娘面前,恶狠狠地问道:“看仔细了,认不认这个小孩儿?你可想好了再回答,要是让我们哥俩发现你说了假话,你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说着,他对灰衣男人使了个眼色。
灰衣男人颔首,右手一张,一把匕首从他袖子里滑出来。这把匕首比之平常匕首长了许多,也更锋利。灰衣男人一手握着匕首,刀刃在另一只手心中拍了拍,面目邪狞地走上前。
“我把这拿掉,你可要乖一点。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乱叫的话……”灰衣男人用匕首尖指指堵住小虎他娘嘴的布,又屈腿压下前,用匕首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