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陆小凤所说,玉罗刹根本不屑于与怀饶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玉罗刹在怀饶滔滔不绝的阐述中嗤笑一声,捻起一颗被怀饶改造的白子,举到两人中间。
“几个棋子就想娶我儿子?”
怀饶默了片刻,站到椅子上,高举起手,夺过玉罗刹手中的棋子,一本正经道:“你不要小看这几颗棋子,它们和平常的棋子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玉罗刹勾起眼角,要笑不笑地问,“难道你以为它们刻上几个字就真能放出什么招式来?”
这倒不能。不过……
“这些棋子上的招式都是经典的攻防招式,当他们按照我的规则来组合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怀饶极力推崇着自己的无暴力比试方式,满眼真诚地掏出揣到怀里的那张纸,摊开在玉罗刹面前,一条一条的讲解,“你看我理下来的规则,第一条……”
第一条还没念出来,玉罗刹眉头一跳,挥手就让怀饶手中的纸张变为碎屑。
怀饶眨了眨眼,一片空忙,好久才回过神,痛斥玉罗刹的无理蛮横,“你这人简直无可救药,你不知道不经过别人同意随意损坏别人的东西是特别可恶的行为吗?”
“呵。”玉罗刹冷笑一声,警告道:“别想投机取巧,更别妄图用一些小孩子的把戏蒙混过关,老老实实在身手上下点功夫才是正经。”
“这也是武功上比试啊!”怀饶不甘心,如此说道。
玉罗刹不搭理怀饶的诡辩,背手而去。
“来人。”
“教主有何吩咐。”
“把他扔出罗刹教。”
被玉罗刹召出来的几个黑衣人一僵,随之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几个黑衣人站起身,掩去了面上的神色,走到怀饶身边,做出了请的动作,“怀公子,请离开。”
怀饶不满,不想就此而归,然而,玉罗刹比他还不满,在怀饶开口拒绝前就眯起眼,眼色如刀地落到几个黑衣人身上。
“本座说的话看来都不管用了?”
黑衣人集体打了个寒颤,不明白自家教主发的什么火。还是年龄最小的那个最先明白过来,拱手哈腰,对玉罗刹保证道:“教主放心,我们这就将他‘扔’出去。”
那人加重了扔这个字的读音,见玉罗刹神色稍缓,赶紧冲另外几个人打了个眼色。几人立马智商上线,分工合作,手脚迅速地将云里雾里地怀饶抬了起来。
虽然怀饶邪门,但是玉罗刹他们更不敢招惹!就玉罗刹这喜怒不定、残忍血腥的性子,今天要不是有人意识到错误,绝对下一刻就命丧当场。
黑衣人们怕生出意外,一抬起怀饶就不约而同地用起轻功,飞速地往罗刹教外跑。
怀饶一个怔神间已离玉罗刹几十步远,意识回笼后连忙挣扎着让黑衣人放了他。可怜可叹怀饶十岁孩童的身体能有什么力道?怀饶越显无力越加气恼,朝着玉罗刹的方向大吼道:“玉罗刹你个暴力狂,快放了我!”
玉罗刹对怀饶的叫嚣嗤之以鼻,老神在在地开口道:“记着,你还有十七天。”
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地传到了怀饶耳边,明显是由内力推送的。这真像一种变相地示威,告诉着怀饶永远都不可能打败他。
怀饶脸一黑,下一刻就已被黑衣人带出了罗刹教。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沉痛地点点头,猛地将怀饶抛了出去。
“啊!”突然凌空飞起,怀饶短促地惊叫一声,随之四肢着地,大趴在地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怀饶还没能将注意力从玉罗刹这个人身上全部移开,就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他心情很不爽。
怀饶一扭头,因变小而更显大的双眼狠狠一瞪。
黑衣人一吓,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那个……怀小公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要是不那么做的话,教主定然不会饶过我们。”
其中一人匆匆忙忙对怀饶一解释,随后对别的几人招招手,默契地准备开溜。
“站住!”怀饶气鼓鼓地命令道,见几人确实停了下来,他又道:“就算是玉罗刹逼迫你们这么做的,你们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责任。”
“那你想怎么样呢?”罗刹教全教上下就没有没被怀饶祸害过的人,这几个人也是尝过怀饶坑爹之处,心下清明得很:已经被他逮着了,这时候反抗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按照怀饶的意思做。
“我腿扭伤了,你们快扶我起来!”怀饶鼓着嘴,说。
一个指令一动,几个人走上去将怀饶扶起来。
“那我们可以走了?”
“你们将我弄伤了,这样就想我原谅你们吗?不可能!”怀饶环臂盘坐在地上,一歪脸,表示自己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们。
黑衣人们也早料到不会这么简单,木木地围着怀饶,不说话,等着他下一步指令。
“你们坐下。”怀饶呼吸了几个来回,等自己差不多冷静下来后,肃然着一张脸,抬起一只手臂,有些肉嘟嘟的白嫩小手对几个人招了招,吩咐道。
这画面看着略喜感,就像一群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等着董事长开会,结果进门来的董事长却是个板着脸而不知事的孩童。
黑衣人们心情微妙地围着怀饶坐了下来。
“你们要知道,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主宰自己的权利。即使你们的教主他很坏很暴力,专治又□□,但你们要敢于反抗,要有一个追随自我的恒心!”怀饶搜刮着各种相关又莫名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