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得有什么，节约是本来就是一种美德。
两人出了餐厅，一路顺着人行道走着。
“过来。”墨少辰停下来等她，朝身后的沐小言招手。
沐小言跟上去，“三少。”
墨少辰抿着唇没说话，他一个伸手，两人的手很快黏在一起，他的掌心的灼热，差点烫伤她的皮肤。
沐小言心惊了下，她没有挣扎，垂着头跟在墨少辰身边，掌心很快溢出一丝薄汗。
就这样，两人手牵手的走在大街上。
她想，若是在g市，是万万不敢这样做的，无论是墨少辰还是她，光是‘身份’二字就足以把他们变成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路过珠宝店，墨少辰突然停下来，他拍了拍沐小言的肩，指着路边的长椅，“在这儿等我一下。”
“好。”
沐小言乖乖的坐在长椅上，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大爷吩咐的，无论对错她都必须做。
自从两人达成交易，沐小言也觉得自己改变了很多，最起码她不再叽叽喳喳，变得沉默了。
祸从口出，这四个字她一直牢记于心。
秦惠雅陷害沐晖入狱这件事，给她的启发很大。
沐小言不止无数次的自责，如果不是她太冲动，爱耍嘴皮子，父亲也不会为了她沦落至此。
“拿着。”蓦然的，眼前多了一个很漂亮的包装盒。
沐小言扬起脸，晦暗的容颜在霓虹的衬托下渐渐染出一抹光亮，她站起身来，视线盯着男人迟迟不肯他手里的东西。
墨少辰见她傻了，把手里的东西塞过去，“别误会，不是送给你的。”
呃。
沐小言愣了愣，没有再反抗。
她就说嘛，大爷怎么会那么好心，送东西给她。
她就花钱买来的助理而已，说的难听点，就是他的地下情人罢了，用不着花心思。
呵。
沐小言嘴角溢出一丝苦涩。
随即又听到他说，“出来一趟，给家人带点礼物回去。”
这下，沐小言更震惊了。
这完全不像墨少辰的作风。
沐小言只觉得手里的东西沉甸甸的，一抹酸涩感划过心头，她不知如何是好。
墨少辰买的东西，她清楚得很，肯定很贵。
她承受不起，也没有合适的人送。
沐晖在警察局，冷秋琴在医院，如果送这个东西，冷秋琴肯定会刨根问到底，反而会惹来麻烦。
“这些东西不合适他们。”良久，她说，想把东西退还给墨少辰。
这样做，沐小言也更是为了提醒他们之间的关系。
墨少辰也是一愣，他差点忘了她此时的情况，但是送出去的东西又怎么能收回。
不管她送给谁都好。
墨少辰早就预料到，给她买东西不会要，所以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哪知，还是不合适。
“三少，谢谢你为我着想，不过，我真的不需要。”
“扔了吧。”说完，墨少辰转身就走，又把她一个人丢下了。
她不需要，他更不需要。
沐小言在原地怔了许久，等到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她大步追上去，气喘吁吁的把手里的东西晃在男人跟前，“那我带给我朋友吧，我看着挺合适她的。”
正好，她想感谢一下容清歌，就给她也是不错的。
墨少辰的东西不至于太寒碜，能配得上她容家大小姐的身份。
“随你。”
男人虽然嘴里这样说着，沐小言却明显感觉他的口气缓和了很多。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墨少辰感觉差不多了，两人这才乘车回酒店。
外出一趟再回到酒店，沐小言感觉精神好了不少。
墨少辰倒了两杯酒过来，“喝一杯？”
沐小言接过男人手里的酒点头，她窝在沙发里，正想找个机会和墨少辰说沐晖的事情。
他一言不发的坐在沐小言对面，像是有什么心事。
“你怎么了？”她开口，想和他深入一层的聊聊，也方便她找机会。
墨少辰放下酒杯起身，他朝她伸手，“陪我跳一曲吧。”
沐小言望着他深沉的眸，摇头，“我不会。”
墨少辰强行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沐小言身形不稳的往他怀里撞去，再也无法逃脱。
“以后一定要会的。”他伏在她耳旁说。
可她依然拒绝，“我没有那么优雅，也不会融入到那种生活当中去。”
当然了，她也没有兴趣。
而他又哪里给她拒绝的机会，房间里不知何时流入一首钢琴的曲子，仿若流水般，听得人心旷神怡。
“跟着我的步子，走。”他抱着她的腰身，强行把她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他醇厚的嗓音带着浅浅的酒香味飘进她的耳里，“来，开始。”
“不，不行。”她抗拒，想缩回手，总觉得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
“你会喜欢的。”他说，不容她再反抗，“有我在，都不是问题。”
音乐声逐渐变得清晰，沐小言试着跟他走了两步，感觉还不错，于是——
两人在空旷的客厅跟着钢琴曲翩翩起舞。
墨少辰带着她，步子很稳，不快不慢能让她跟上节奏。
“对，就这样，跟着我。”
“转，再转。”
沐小言到底没怎么接触过，时不时踩到男人的脚，她窘迫的抬眸，对上的是墨少辰深邃的眼。
没有生气，没有愤怒，只有令她沉醉的温柔，而这样的环境下，面对如此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