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一过,阮凝的三辆大汽车就买到手了。因为煤场还没建成,所以,暂时就停放在煤院子那边的街上。

煤场的地址已经选好了,就在城东的公路边上。以前是个别的厂子,后来搬迁了。院子很大,放七八两车都没问题,最满意的是还有一溜平房,可以让司机师傅们当宿舍。

开业这一天,为了讨个吉利,请了锣鼓队,亲朋好友也都前来祝贺,县里还来了两个领导。附近村子的村民也过来围观,场面十分热闹。

既然是开了煤场,那就要规范化制度化。大军人精明牢靠,对拉煤这个行业也摸索的车不多了,负责煤场的运营,爱民负财务这一块。毕竟是自己人,信得过。

谁知道爱民还不乐意呢,偷偷地跟阮凝抱怨,“姐,我这学了大半年车。你却让我管账,八竿子打不着嘛。”

“哦,学了驾照就非得去拉煤啊?以后驾照用到的地方多着呢。管账这事这么重要我不信赖你,还能信赖谁?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找别人好了。”

爱民急忙说:“愿意,愿意。姐,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当好管家。跟大军把煤场料理的红红火火的。”

阮凝一脸认真地说:“行,我可记住你这句话了。”

“放心,我说到做到!”

阮凝看人还算是准的,大军管理煤场还是有一套的,爱民管账是新手,阮凝一点一点教他,很快也就上手了。

转眼就到了三月份

气温开始回暖。

阮凝忙了一天,回到家里后也不休息,而是陪着阿福玩。现在孩子特别喜欢粘着她,对她的那份依恋让她觉得幸福和甜蜜。

九点多的时候,阿福睡了,阮凝洗漱了一下也休息了。刚睡意蒙蒙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大半夜的谁啊?

她急忙来到门口,问:“谁呀?”

“是我,高原!”

高原?

阮凝急忙打开了门,不等她说话,高原就急急地握住了她的肩膀,“阮凝,有件事要求你帮忙。”

他着急的样子,就跟家里失火了似得。高原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管是什么忙,她都会帮的,“出什么事了,帮什么忙,你说!”

“我爸住院了,病得很严重,需要去市里治疗,可是,医院救护车不够用,我想借你的车送我爸去市里的医院!”高原明显有些开不了口,他不愿求阮凝,因为,自己的家人对阮凝有多过份他是知道的,可是,父亲性命堪忧,他实在是别无选择。

“你别着急,我这就给煤场打电话!”人命关天,何况,是高原的忙,她怎么会不忙?急急忙忙地给煤场打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大军,还有没外出的车吗?”

“有啊,有一辆今天没出去。”

“你赶紧开车来我家,有急事。”

“好,我这就过去!”

阮凝打完电话后安抚高原,“你别着急,大军马上开车过来。”

大概五六分钟后,大军到了。阮凝从家里找了三条被子给高原,“被子你拿着,用得着。赶紧去吧。”

“谢谢。”高原对阮凝道谢后,急忙跟大军一起走了。来到医院,高原把棉被铺车上,然后家里人七手八脚地把高有亮抬到了车后斗子上。

高原把陈翠花扶上了车子,一起走的还有两个医护人员。幸好棉被拿的多,大家把棉被一裹,倒也不那么冷了。

车子一路疾驶,几个小时后就来到了市医院。

高友亮被推进了急救室里,陈翠花在门口惶然无措,满心不安地等着。高原是来回的踱步,内心煎熬无比。

大军走过来,掏出几百块钱,“连长,伯父会没事的。你别太着急了。这钱是阮凝让我给你的。住院要花不少钱。”

高原看了一眼大军手里的钱,“替我跟阮凝说声谢谢。钱我有。”

“连长……”

正说着呢,护士出来,“谁是家属,病人手术大出血,需要输血!”

高原急忙大喊一声,“我,我是病人的儿子!抽我的血!”

“赶紧跟我来!”

护士说着向走廊的那头走去,高原也急忙跟了上去。抽血,化验,护士却皱起了眉头,“病人是a型血,你是b型,不能输血,你快去问问,还有人是a型血吗?”

高原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顾上仔细去想,赶紧出去喊母亲过来,结果还好,母亲是a型血。

抽了20的血,输入了高有亮体内。经过一番急救,高有亮的命总算是保住了。高原和陈翠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高有亮在急救室观察了几个小时候送回了病房。

陈翠花抽了血这会儿有点头晕,高原让她躺在陪护床上休息。然后去找大军,“大军,时间不早了,你去找个旅店去休息吧。这会儿没事了。”

“没事,连长,我不困。”

“让你去你就去。明天还的开车回去。”

“是!连长,那我去了。”大军当兵的时候高原是连长,这一时改不了口。也觉得叫连长亲切,“连长,你注意身体。”

大军走了。

高原则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

神经一直紧绷着,这会儿才放松了一点。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双手揉了揉满是紧张的脸,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心情平复下来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明明是儿子,为什么不能抽他的血?这时候,正好刚才抽血的那个护士走了过来,他起身吻:“护士,请问我父亲需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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