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天北城,在档次上又明显比烈阳城高了不少,这一点,从城墙就能看得出来。
若论宽度的话,眼前的城墙倒是并不会比那烈阳城宽,而这也证明着,两大城池在面积上差不了多少,但论高度,这天北城,却足足是烈阳城的两倍有余。
城墙虽然不是说越高越好,但从某种程度来说,越高的城墙,自然也就越难攻破,而且这城墙还不是什么普通的砖石所砌,而是友钢铁直接浇灌而成,配合城墙上那铭刻的玄奥阵法,恐怕即便是道境强者,也休想轻易飞入城中。
当然,他之所以愣神,却并非这城墙的雄伟,而是由于此刻分明是艳阳高照之时,但那城门却是紧闭,显然是并不准备放人通行。
“唉,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前段日子还只是设置路卡,现在居然直接不让人进城了。”这时,身旁却是忽然传来一阵叹息声,转头一看,却是一名挑着担子,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不住的摇头叹气。
“这位老哥。”陆凡叫住那人,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敢问这是什么意思,还有,这天北城为何突然间紧闭城门,难道不让人进城吗?”
“你是刚到大邱郡吧。”那男子看了陆凡一眼,叹了口气道:“前一阵子,夜阑宗和荒寅宗爆发了冲突,现在为了防止荒寅宗的人混进城,夜阑宗已经下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城,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夜阑宗下令?”陆凡闻言,却是不由一怔,道:“夜阑宗虽然坐落于天北城外,但似乎并不在城中吧,而且,天北城乃是神朝重城,那夜阑宗,怎能下令紧闭城门?”
“什么神朝重城啊,在这天北城,夜阑宗就是土皇帝,就算是神朝皇室前来,也管不到他。”男子啐了一句,骂骂咧咧的道:“小兄弟,我劝你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现在夜阑宗和荒寅宗早已是剑拨弩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大规模的战争,留在大邱郡,当心被殃及池鱼啊。”
说完,男子又再度叹了口气,便是挑着担子,缓缓而去。
“荒寅宗和夜阑宗之间的关系,居然已经紧张到这种程度了吗?”陆凡沉吟一番,却是忍不住笑了笑。
或许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两大势力的交战,必定会造成一些灾难,不过对于他而言,却正好是出头的好机会。
乱世出枭雄,正是如此。
“陆凡,他们好可怜啊。”而在陆凡沉吟之时,木已然却是看着那男子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放心吧,不会影响到他们的。”陆凡笑了笑,说道,同时,对于这骨子里全是暴力因子的丫头,居然会同情普通人,不禁感到了几分诧异。
不过细想之下,这却又并非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毕竟从认识她以来,这丫头虽然喜欢使用暴力,但却并不会无故对普通人出手。
就比如在帮蜜糖之时,他之所以伸出援手,乃是蜜糖的遭遇和他有着几分相似之处,再加上蜜糖又对他有恩之故。
但木已然却并非如此,她之所以帮忙,就完全是因为看不惯那群人的所作所为。
而从这一点上来看,木已然骨子里除了暴力之外,也充满着对弱者的同情。
“你怎么知道不会影响到他们?你不是准备投靠夜阑宗吗?如果你加入夜阑宗的话,肯定就得帮夜阑宗对付荒寅宗吧,说不定你还会成为他们的帮凶呢。”木已然充满鄙夷的看着陆凡一眼,哼道。
陆凡撇嘴,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说道:“那是以前,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是的,当听见那男子告诉了他大邱郡两大势力的形势之时,他就立刻改变了主意,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即便他加入了夜阑宗,也势必会受到诸多的猜疑,要想在三个月内获得那代表夜阑宗参加武脉盛会的名额,无疑是一件非常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如直接从这天北城下手,若是计划成功的话,他便是可以成为那两大宗门的制衡者,同样也可以参加武脉盛会。
当然,他这个想法,乃是兵行险着,究竟能不能成,还得看看这天北城城主的态度。
说完,他便是直接大笑一声,招呼着木已然,大步往城门而去。
“来人止步!”不出意外的是,刚刚走到城门下方,城墙上便是传来了一道厉喝之声,紧接着,无数的弩箭便是将他对准,若是陆凡再进一步,势必会被那弩箭射成筛子。
却听那城墙上方之人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人不得进城,速速回去,否则,休怪本将一声令下,将你万箭穿心。”
陆凡闻言,却是不禁再度一笑,脸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从那城门守将的话中可以听出,荒寅宗和夜阑宗的关系,绝对比他想象中还要紧张,否则即便是城门紧闭,那守将也绝不会出言说话,顶多就是不作理会罢了。
似这般威胁之言,乃是在战场上才会说的话,而那守将却在此时说了出来,分明就已经显得草木皆兵了。
却见他抬头看向那名守将,大笑着道:“现在国无战事,天下太平,哪儿来什么非常时期?你身为神朝官员,却如此对待百姓,按律当如何处置?”
“放肆!”那守将毕竟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又怎会被陆凡三言两语所唬住?故而在陆凡话已出口之时,他脸上便是浮现出了愠怒之色,骂道:“竖子口无遮拦,定是荒寅宗派来的奸细,来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