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马上就开拍了。”桑导的话将红菱的思绪拉回拍摄现场,“争取这次也不吃ng。”
红菱面色一沉,觉得这话是桑导在敲打她,暗示她别拖后腿,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第三幕,action!
少年躺在病床上,除了还有微弱的呼吸,几乎让人以为他已经死去。
一名小护士正拿着新灌好的热水瓶进来,她甜甜一笑,“阿姨,水好了,我来喂小齐先生喝水吧!”
青年的母亲抿紧嘴巴,面容非常冷峻,就像学校的教导主任那样严肃又强势,她阻止女主角道:“我们不喝医院的水,这里有我从家里带来的饮用水,请你喂我儿子喝这个。”
女主角把水瓶放在床头柜,尴尬地笑笑,“阿姨,这水是我刚打的,绝对没有问题……”
“呀!”红菱突然不小心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撞翻了。
桑导习惯了女主角的ng,什么也没说,收拾一下继续。
陶司南放在被子下面的右手拽紧了那团黑雾,刚才就是它在搞鬼。还好陶司南眼明手快将它吸附到手心,否则红菱就不是打翻水杯那么简单了。
“红菱怎么得罪你了,小东西?”陶司南试图与黑雾交流,但黑雾只是微弱的挣扎两下。
第二遍,action!
女主角拿着水瓶走进病房,“阿姨,水来了……”
话音未落,女主角不知怎么回事,脚底一滑就把手中的水瓶横甩出去,直直的落在病床栏杆上。
“砰”的一声,水瓶炸裂开来。陶司南避之不及,滚烫的热水全部溅在他身上,就算有被子帮他挡了一层,他还是觉得大腿处火辣辣的疼。
众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其中就数女主角最严重,她被眼前的变故懵得两眼冒金星,磕磕绊绊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桑导你相信我!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可其他人早就乱作一团,救人的救人,打电话的打电话,清场的清场,谁也没工夫搭理她。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等陶司南回过神,他已经被送进了市立医院的病房,还是vip的。
“小二好好休息,等你出院了我一定给你安排一个男三。”桑导保证道。
陶司南表情一僵,这是嫌弃他耽误事儿要换人了吗?他立即紧张地为自己争取,“桑爸我没事不需要休息,明天……不,我现在就可以开拍的,你别把我换掉啊!”
桑导按住他,面色沉重的摇头,“这片子我不拍了。”
“什么?!”
桑导笑笑:“美死你个臭小子,老子把经费全花在你的vip病房上了,没钱!”
天呢!一小块烫伤也要住vip病房这本身就不科学!
陶司南傻眼,“这不能够吧……”他正要回忆自己存款上的金额,桑导已经起身离开。
潇洒的朝陶司南挥挥手,“好好休息啊,桑……明天给你封一个大大的红包,怎么说也是工伤了。”桑导心中暗道好险,差点就被那二傻子带歪,脱口就要自称“桑爸”。
桑导没有开玩笑,他是真心不想再拍下去。
原本吧他就不热衷拍摄鬼片,只是因为剧本本身和他桑家有那么点关系才接手下来。演员也不是走的正规途径选角,他心中甚是不喜。
再加上才拍了不过三天就出这么多事,他不得不反思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定数——这戏,是拍不成的!
桑导走后,陶司南颇有些闷闷不乐,大腿被烫伤倒是没什么,涂了药膏很快就会好起来,只是他踏出的征服娱乐圈的第一步啊,跌倒了。
他捂着胸口站到卫生间的镜子前,眼角止不住的抽抽。
就见镜子中的少年仿佛自带圣光一样耀眼无比,怕是古代的祸国妖姬也不过如此!
啊呸呸呸!什么破比喻!
镜子中的少年也“呸呸呸”,只是当他右手按住心脏照镜子的时候,他的眼中有着不同寻常的画面。
少年头顶两排字,第一排飘着“陶司南”,自然是他的名字。第二排的字略小,飘着“甲申戊寅庚申乙卯”,这便是少年的生辰八字。
左耳边悬着两个淡粉色的大字——“大奸”。去泥煤的大奸!
右耳边也悬着八个黑色的大字——“衣冠禽-兽,大限将至”。天杀的“衣冠禽-兽,大限将至”!
脑门上则贴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凸(艹皿艹)”!没错,那也正是陶司南此时此刻的心情!
陶司南松开按住心脏的手,以上那些神奇的文字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按住,闪亮的“大奸”和“衣冠禽-兽,大限将至”赫然在目。脑门上还有一个“(╯#-_-)╯╧═╧”!
松开,消失。按住,出现。再松开,再按住……无论反复多少次结果都一样。
怎么会还是大奸?他哪里衣冠禽-兽?大限将至……他还不想死啊怎么办?
陶司南来回反复了n次,文字没有丝毫变化,只有脑门上的“(╯#-_-)╯╧═╧”变成了“(○′д)”又变成“o(≧口≦)o”再变成“〒▽〒”最后停留在“=_=”。
陶司南:……世界,债见!
“小南?你哪里不舒服?”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冒出,吓了陶司南一跳。
一回身,陶司南就看到岳相霖一脸担忧地站在卫生间门口,他立即喊人:“岳哥好,老板好。”
“我不是你老板。”孙西岭面无表情,语调也毫无波澜,在陶司南眼中,那简直是暴殄天物,白瞎了那么帅气的脸和那么好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