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狂风大作,昏天黑地,仿佛一瞬间能将三鼎这座玻璃建筑全部挂倒一般,关笑站在落地玻璃前正看见惊险的一幕,对面楼的一颗手腕粗的树苗被生生折断,纤弱的树枝也狂风中飞舞,关笑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台风的恐怖。呜呜的大风就像唱着死神的歌谣,毫不留情的席卷着每一寸土地。
“谈好了?今天台风也不会停,要不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等明早风停了再回去”薛霁月指了指她办公室后面的一扇黑色玻璃面的门,如果不仔细看会以为那仅仅只是墙面的装饰。
薛霁月在门上轻轻一按,触摸开关的门自动打了开来,锦瑜和关笑站在她的身后往里小心的探视,里面黑洞洞的看不清环境,薛霁月把壁灯一暗亮,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小小的卧室,里面一张一米五的床,床边是用麻制艺术妆点,简约而整洁,除了一张床,靠近小扇窗户的地方有张藤编茶几,和两张藤椅,看这些装饰风格,薛霁月并不是那种喜欢复杂的人。”为何她行事却如此复杂的让人看不清“关笑心理想着,瞅了一眼薛霁月。
”有时候在公司忙到晚了,不想回去就会在这里休息。摆个小床感觉有点空,所以选了双人。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你们睡这里,我去外面沙发上躺着就行”薛霁月和善的笑了笑就预要出门,却被锦瑜一把拉住了门,“明天您还有会,那沙发太软了,睡起来会腰疼的,我看这样吧,您和关笑睡,我去睡沙发“锦瑜说完就准备抢着出门,身后的关笑轻哼了一声,她抓起放在双人床上的一床被子就独自穿过俩人的缝隙走到了外面。
“关笑。。。你。。。”锦瑜还想阻拦,关笑转过了身“我不要跟她睡,我怕跟她睡我会情不自禁的掐死她!”关笑直肠子似的发言让锦瑜脸上一尴尬,关笑并不是那种唇枪舌剑的人,能这么说是表明了她真的讨厌面前的这个人。
薛霁月耸了耸肩,并没有因为这句话生气,事实上她根本不需要生气,关笑能这么说不出她意料。锦瑜舔了舔嘴唇叹了口气,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既没有打算进去,也没有要关门的意思。
”笨蛋,关门睡觉“关笑轻喝了一声,锦瑜抿抿嘴角,转身对薛霁月说”这门能不关么,我怕。。。关笑睡在陌生的地方会害怕“
薛霁月依然像之前一样摆出表示随便你决定的姿态。
十分钟后,灯光熄灭了,静下来的室内甚至可以听见透过窗户缝隙挤进来的风声,这已经刮了足足有三个多少小时了,却一点减弱的趋势都没有。
锦瑜躺在床上去没有盖上被子,她的被子给了关笑,她想这样将就一晚上就行了。可是躺在她身侧的薛霁月可不这么想,她把被子打开盖在了锦瑜的身上。“现在马上要入冬了,这屋子晚上很冷的,不盖被子会感冒”薛霁月提醒着。锦瑜有点紧张的哦了一声,她除了跟关笑睡还真不习惯跟另外的女人睡一起,她现在有点思念关笑的搂抱了。
“睡吧,明天早上你还需要去那家公司看看,毕竟你即将是他们的领导者“薛霁月将锦瑜点醒,告诉她现在身上担着的是怎么样一份重担。
“恩”锦瑜哼了一声。翻了一个身背对着薛霁月,其实这条被子并不长,和薛霁月中间空出的那个空间占领了属于锦瑜的部分被子,她的一条胳膊和腿都露在了外面,不过这样已经很好了。
正如薛霁月所说的那般,这间屋子在夜深之后格外的冷,睡的迷迷糊糊的锦瑜感觉到一阵寒战她蜷起了身子让自己能保持一定的温度,睡梦中她渐渐感觉到那份寒冷一点点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后背上逐渐升起的温暖,她有些贪婪的向那份温暖又挤了挤。温暖还在继续,她猛然间看见温暖之中的人,她好像母亲,锦瑜眨了眨眼睛伸出了手,母亲手掌的温度在她的掌心里扩散开来,真的好暖和,她正欲要抬头看母亲时,她发现了母亲的脸迅速的枯萎下去,就像一朵失水的蔷薇,她惊恐的松开拉着母亲的手,捂着嘴摇着头往后倒退着,“母亲死了!她已经死了!”这样的声音在天空之中响起,将锦瑜完全的惊醒。
冷汗黏在额头上,局促的呼吸让锦瑜很难马上平复下来、“做噩梦了”一个低沉温柔带着一丝妩媚的声音在枕侧敲击着锦瑜的耳膜。刚惊醒的锦瑜还陷在短暂的意识放空状态,她有点茫然的望了望这个陌生的黢黑环境。很快回想起她这是在薛霁月的办公室,而那个声音正是薛霁月发出的。
随着意识迅速恢复,锦瑜感到了她的手上正覆盖着另一只手,那只手的温度和睡梦之中的重叠在一起。
而她的背后正紧紧的贴着一副身躯,随着她的呼吸节奏一同律动好似有意的控制着和她同步。
“薛。。。薛阿姨?“锦瑜轻叫了一声。她此时身体有点僵硬,她没有搞懂这是怎么回事。
“恩?”
“您。。。您这是。。。”没等锦瑜说完。耳畔的哈气般轻声细语又再次回荡在锦瑜的耳道中。“以前你母亲是不是这么抱你睡过觉?“薛霁月没有给锦瑜回答的时间,”我以前也和你母亲这么抱着睡过觉,她体弱多病,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所以我每次都和她这样,否者她一晚上都别想暖热乎手脚“
锦瑜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薛霁月这是把自己当成了母亲吗?
“锦瑜,你能转过来吗”薛霁月带着魔力一般的声音刮着锦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