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可能。”舒凝打掉他的手,恶狠狠的看着他:“曲韦恩,我舒凝这一辈子都不会嫁给你,别拿爱我为借口,你为的只不过是你心里的私欲,你爱的,只是你自己,这真的太可怕了,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永远也不要。”
舒凝的话让曲韦恩慌了,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小凝,你难道现在还想着嫁给穆厉延?我到底哪里错了?你告诉我,要怎么样做才能让你满意,让你原谅?”
“这跟厉延没有关系。”她满目失望的看着他,眸色寒冷:“曲韦恩,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除非你死,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年你是看着我怎么过来的,你的做法,就是在我的伤口再撒一把盐,你的爱,可怕至极,你毁了我的幸福,毁了我跟厉延的可能,我绝不原谅。”
“我毁了你们?”曲韦恩忽然笑了,松开她的手,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表情都隐藏着,他淡淡地问:“如果那晚换做是穆厉延,小凝,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说吗?你气愤的到底是什么?当年闫丹陷害你,你的痛苦,我看在眼里,那我问你,相同的伤害,换做是穆厉延,你会怎样?”
气愤的是什么?
她气的肝颤。
“他不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她冷冷的低吼,隐隐着哭腔,是压抑了这么久的恨与怨:“曲韦恩,七年多的信任,一朝被你践踏,你却问我气愤什么,我现在不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瞒着我?是我高估了你。”
话已至此,曲韦恩也知道覆水难收,舒凝决绝的表情告诉他,得到心,再无可能。
“小凝,对于辜负了你的信任,我只能说抱歉,可我不后悔做这一切,而且我既然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就不会回头,你喜欢穆厉延,那我就让你看着我怎么一点点,让他一败涂地,让你看清,他是不是卑鄙之人,那时,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
曲韦恩的话很淡,语气很轻,但听在舒凝的耳里,让头惊愕,整个人都愣住了。
“曲韦恩,你说什么?”她抓着曲韦恩的手臂,慌了:“你要做什么?这是我跟你的事,不关他的事……”
“小凝,你越是这样维护他,会让我更加坚定我心里的想法,只有将穆厉延踩在脚下,你才会回到我的身边。”曲潇潇自嘲地笑了笑,也不再伪装自己:“虽然很可悲,但如果能得到你,又何妨呢?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池清禾手里拿着穆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等池清禾从医院出来,这天,应该要变了,穆氏,很快也会易主。”
“你说什么?”舒凝心底一惊:“曲韦恩,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还做了什么?池清禾她杀了穆天雄,她该进监狱,怎么可能还能平安无事?”
“小凝,别让我再看见你为穆厉延担心的眼神,否则我会让穆厉延一无所有。”曲韦恩摸了舒凝的脸一把,冷冽一笑:“如果你听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小凝,你太倔了,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你知不知道你每拒绝我一次,我的心就会痛一次?现在这心……”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千疮百孔,唯有你能治愈。”
舒凝觉得曲韦恩疯了,她抽回手,摇着头,看着眼前令她陌生的曲韦恩,不可置信的道:“疯了,你真是疯了。”
“对,是疯了,被你逼疯的。”曲韦恩冷哼一声,看向漆黑的夜空,缓缓地说:“当你与穆厉延就在我隔壁翻云覆雨时,你坚决要生下穆厉延的孩子时,穆厉延用手段将我调开,与你一起去丽江时,我就疯了,我本不想这样的,可你们非要逼我,池清禾也是被你们逼的,你们可知道,被最爱的人一步步逼疯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曲韦恩侧头看着舒凝,表情冷的骇人,陌生的让人心颤,舒凝惊惶的退后了一步:“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她虽在问,却也是知道了答案,正如曲韦恩所说,是她逼的。
“小凝,别害怕,无论我变成什么样,还是那个爱你的曲韦恩,只要你听话,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我可以让穆厉延无事,我想穆厉延现在或许在为年世耿父子犯愁吧。”他逼近她,声音带着冷凛的蛊惑:“他能不能度过,一切都取决于你。”
舒凝推开曲韦恩,咆哮道:“你滚,滚,我不想看见你,滚啊。”
她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如果手里有刀,她想自己会毫不犹豫的砍过去。
后来,舒凝不知道曲韦恩怎么离开的,她只知道,她像疯了一样往穆厉延居住的方向跑。
她知道,自己没脸再见穆厉延,她也知道,穆厉延没信她的话。
那晚,她跑了很久很久,不知何时天下起了雨,她没有拦车,在冬夜里,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雨幕里,将自己淋透。
冷,身心都是冰冷。
那晚,她还是没去见穆厉延,站在能看见他居住方向的地方,一直望着望着。
伸出手,一片漆黑,只能感受冰冷的雨打在手背,可明明看不见什么,她却知道,他的那间房,一定还亮着。
从书房里回到卧室的穆厉延,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他走过去,朝远方眺望了一眼,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黑暗处,有什么东西,在扯着他的心。
忽然,天空一道闪电,仿佛要把天际撕破,那一刹那,整个天际都明亮了。
他关上窗,阻隔了外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