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李和一边吃饭一边看报纸,一边傻乐呵。
早饭一般都是鸭蛋,稀饭,油条,李和比较偏好这一口,何芳问,“鸭蛋还要不,不要我就收了。你赶紧吃饭,一个人在那神经兮兮的笑啥”。
“我就看着乐,许多企业经理骂人民日报呢,天天在报纸上宣传东万元户,西万元户,搞得员工人心浮动,没法安心生产”。
“那人家报纸,实事求是也是没错啊”。
“可是有的职工也跃跃欲试要去争做万元户。”。
许多人不同意人民日报的片面宣传,个体户虽然也是社会主义劳动者,也是为建设社会主义出力,为“四化”作贡献。他们的劳动同样是光荣的,同样应该受到尊重。但大多数并不是万元户。报刊宣传应该全面一点。
李老头进门提了一个编织袋,叹口气道,“发霉了”。
何芳问,“啥发霉了?”。
“钱发霉了”,李老头打开编织袋口,何芳凑过去看,一股刺鼻的霉味的冲进鼻子,连忙用手掩住鼻子,“要不弄到院子里晒晒?”。
李和也抓起一把钱,看了一眼,有点潮湿,边角都是有霉菌,这些钱一直放到坛子里,自己也一直没地方花钱,就任意一直放了好几年,今天放,明天拿甚至具体的数额他都不怎么清楚,“今天太阳还行,放到院子里晒晒吧,顺便数数到底有多少钱”。
吃晚饭,把大门插上,直接去了地下室,把坛坛罐罐里的钱,都一股脑抱了出来,甚至还有两罐子硬币,都是一分、贰分,五分、贰角,五角,至于一元的属于罕见。
把所有的钱,全部倒出来放在院子里的空地上地上,按照不同的面值码在一起,十元的一叠,五元的一叠,一角的一叠,贰角的一叠,这样的依次分。
不过也有很多钱都是早就码好的,苏明和瘦猴送过来的钱都是橡皮筋捆好的,一万一沓。
而且有的钱,都是最近几天瘦猴送过来的,十万一摞,李和都是吓了一跳,短短的一个月多月,三个火车皮的货,居然就挣了56万4100多,都快赶上他一年挣的总和了。
所以这些数起钱来并不麻烦。
何芳找了个大盆,把所有的脏兮兮的硬币,加了很多洗衣服,又清洗了一遍,算是见到了硬币的本来面目。
“哎呀,总算看着没有那么膈应人了,洗干净好看,不然我都不敢碰。我数硬币,你们纸币数好没有”。
李老头先数完的,不过确没想到有这么多,也是吓了一跳,心里又是默念了一遍,确认没错,就道,“我这边十块、五块的加在一起总共是二百一十七万四千五百六十五块钱”。
李和把自己手里的一毛、两毛、一块、两块算好,“我这边是41714,你那边是2174565,加起来一共是......”。
“总共就是2216279”,还没等李和反应过来,何芳就随口报了出来。
李和心里又核算了一遍,确实是没错,不禁又白了何芳一眼。
李和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多钱,这些年他买房子,买古董家具,零零碎碎的花销,大概也有四十万左右,可最终还是剩下二百多万。
李和现在所有的家产已经很清晰了,二百多万现金,地下室古董家具,十套房子,最重要的是他还有源源不断的现金奶牛,饭店、服装、磁带。
不过现在犯愁的是,他要怎么处理这些钱,存银行是不可能的,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虽然银行还没有实名,随便找个银行进去开个户,写个张三李四都是无所谓,可是他的钱还是太多了,分开存不同的银行,不同的网点,简直是麻烦死了。
李和突然想不到有一天会发生这种有钱人的烦恼。
李和只得在以后有机会想办法再找投资渠道,随着膨胀的到来,这点钱根本就不算钱了。
李和又把所有的钱又重新摊开,晒到太阳底下,如果在以后,这种事情肯定会上新闻头版的。结果现在这种事情发生到他自己身上,他终于理解了年傻子的无奈,想当年他还嘲笑人家傻呢。
又看了一眼他一大盆的硬币,哪怕洗了两遍,还是黑乎乎的脏水,对于收藏什么珍藏版钞币,他可一点兴趣没有。就对何芳道,“怎么那么脏。那个就随便沥沥水,我下午送到寿山的饭店,给他们找零用”。
吃完中饭,李和就把硬币全部装进了编织袋里,绑在后座上,准备送到寿山那里。
何芳说,“我也去吧,好长时间没去了。我去看看付霞”。
李和点了点头,“那上来吧,我们早去早回”。
骑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何芳突然叫道,“你停车,停车”。
李和直接脚着地,回头问,“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何芳指着一家店,道,“你看!”。
“照相馆有啥稀奇的,咱学校门口不是有吗?”。
“不一样,这个是彩色的,彩色的你知道吗?不是那种黑白颜色的。我衣服是什么颜色,拍出来的就是什么颜色”,何芳惊喜的说道。
“行了,我又不是不知道,没啥稀奇的。看也看了,赶紧走吧”。
“我想拍个照,咱俩拍个照好不好?我从来没有拍过照呢
门口有不少排队的人,男的穿蓝布外套,中山装,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
女的有的穿的颜色比较亮的裙子,有的穿的是单穿一件羊毛衫。高领或圆领的羊毛衫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