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道,“如果他想离婚,就让他来和我说。”
李和看着她那脸色,感觉她也不想离婚,因此就耐心的道,“夫妻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应该一辈子互相扶持、互相照顾。你倒好,一个劲的抱怨。
貌合神离地生活着,实际上各玩各的,这怎么能够幸福呢?
你和方堂进结婚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了,收敛收敛你这脾气,我是你哥,我欠着你的,任由你耍性子,可人家方堂进不欠你的!
你这么闹给谁看呢?
人家对你好,你应该心怀感激,你倒好,不知好歹了。”
话虽然说的有点重,可是他不后悔说出来,这丫头他还是太骄纵了。
见她不说话,李和继续道,“你三十来岁了,不是孩子了。你怎么说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在就够...”
“跟泼妇一样?”在李和犹豫的那一瞬间,老五接话了,“你也知道我三十来岁,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的事情,当然自己能做主,不劳烦你操心了。”
眼眶中隐隐有发亮的东西。
认真的把灶台上水渍擦干净,抹布一扔,离开了厨房。
李和对着朝这边张望的方堂进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一直到十一点钟,酒局才散去,李家重新归于平静。
“这丫头说什么都不听呢,也就方堂进这孩子实诚,要不然早就没戏了。”王玉兰同样替闺女的婚姻操心。
李和道,“管不了,随她了,又不能替她操心一辈子。”
这一次,他是真正的下定决心不再插手老五的事情。
王玉兰揉揉额头,“哎,也只能随她了。”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对于方堂进,她还是心怀愧疚,孩子过日子这天,她亲自去金店挑了金镯子、金链子,还有一大堆吃的,原本她是不重视的。
生日宴是在酒店,主要是方李两家的亲戚,方父站在门口,亲自迎接李兆坤,“前几天想去看看你,可单位事情真是多,抱歉,抱歉。”
“多大个事,你来了,我还得赔顿饭,还是来你这实惠,不用我花钱,一起进去吧,咱哥俩好好喝一盅。”
发迹之后,能让李兆坤正眼瞧的人已经不多了,方堂进的父亲恰恰是其中一个。
也许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小闺女不如意的婚姻,他不来看看,他不放心,只是他嘴上不说罢了。
小丫头的生日宴很隆重,整整摆了五桌,其中李家的人就摆了两桌。
李和刚举起杯子,王子文就走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话,他是李和的新人秘书,齐华升任董事会副主席之后,他做李和的秘书都有五年了。
“那就不喝酒了。”李和放下了杯子,“让他在办公室等我吧。”
“是。”王子文点点头。
吃好饭,切完蛋糕,李和就往办公室去了,这是最近半年,第一次去。
随着城市建设的发展,中再集团的大楼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风光,周围的建筑与之相比起来,只高不低。
‘中再集团’曾经闪闪发光的鎏金字牌,如今少了光泽,多了风水雨打留下的锈迹。
用《大败局》中的原话就是,“这是一栋沙滩上的大楼....”
“狂热的激情是怎样成为祸根的?
数十亿资产的企业为何这般脆弱?中国第一品牌是怎样砸掉的?暴利到底给企业留下了什么?多元化的陷阱有多深?”
书中尽是对中再集团败落的惋惜。
中再集团成了学校商业课的反面典型案例。
这是李和想要的效果。
不过,偶尔去参加什么论坛、活动,被安排在角落里的时候,他就有点不高兴了。
好在有懂事的,真正在做到一定规模的商业大佬,有几个不知道他李老二的?
不认识他,那就说明还没混到一定层次!
有几个敢坐在他前面的?
宁愿在后面站着,也不坐前面!
李老二的小气,不是传说。
有几个敢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
关公面前耍大刀,找不自在啊!
感谢主办方,感谢领导,说两句话,赶紧下台。
总之,凡是他参加的活动,是极少有举办成功的。
久而久之,就没有举办方敢邀请他的,扫把星啊,这是!
之后,他就彻底宅着了,也就偶尔参加一下私人聚会。
出了电梯,进了办公室,就对王子文道,“请李董事长进来。”
“你好,李先生。”来人中等身材,一张和气的椭圆脸,年龄大概和李和相仿。
李和陪他坐在沙发上,把前台送过来的茶,推到了他的跟前,“都是本家,不用这么客气,坐吧。”
中年人道,“谢谢李先生百忙之中,还能招待我。”
李和道,“李董事长,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再说这种客气话,我可就生气了。”
眼前这位正是汽车狂人李吉利,李和认识已久,只是相交不深。
李吉利道,“李先生,想想咱们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们这认识都有接近二十年了。”
“差不多吧,”李和为了缓解他的紧张情绪,丢给了他一根烟,弹开大飞机,凑他跟前道,“点上。”
“谢谢。”李吉利迎上李和递上来的火苗。
李和给自己点着,然后吐个烟圈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要多少钱”
李吉利道,“李先生,我想最近的报纸你也看了,好像对我们不太看好。自1999年被福特收购后,沃尔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