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赶驴车那人是哪来的高手,管事没看到,他老头可是瞧得一清二楚,那人给管事的碎银,是他现从二少爷给的赏银捏下来的,从银元宝上捏碎银下来,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能算准是多少重量,那就有点本事了!
他刚刚瞧得分明,那人捏下来一两,但看了管事一眼后,又捏了一把,只给五钱。
不过管事大概以为,那人递给他的银子,是他原本就有的,所以并不在意,要是他晓得,那人原本要给他一两银子,后又减成五钱,嗯,管事大概要气疯了吧!
刘二不晓得自己被个看门老头,当成绝世高手了,不过就算晓得,也不在乎啦!反正事情办好了。
看门老头就算知道刘二身手不凡,也没跟人提起,袁二少他们也就把刘二当成个普通送货的车夫看待,之所以送他元宝,不过是可怜他,虽救了商琏宝,但他没把人安全送回商家,商老爷他们不定还要怪他呢!与其如此,倒不如他们隐了下来,送他些银子也算补偿他的损失了。
商琏宝担惊受怕好些天,吃喝都不正常,能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奋力跑向袁四少,己经耗尽他所有,一得知脱困,心神一松就陷入昏迷,老郎中看过他之后,将他的所有症状,全归咎于把他从家中掳走的幕后主使。
“这孩子这几日亏损略大,得好好补一补,回头我开帖方子,给他吃上半个月,就能康复了。”
负责照顾商琏宝的嬷嬷道了谢,让丫鬟送老郎中出去,自己坐在床边,看着商琏宝,这孩子生得还真是好啊!唇红齿白,真是好看极了。
嬷嬷这时还不晓得,此熊孩子有多能作。
既已知晓,他们救下的就是商琏宝,袁二少自不拖延,立刻派人回岳城,通知商志高去了。
另一方面,前来抓商琏宝的那伙人,全数栽在袁家兄弟手中,嗯,正确来说,是栽在袁二少和他的朋友们手里。
跟袁四少来玩的那些人,虽然武力值也不算太差,不过他们一路睡过去了,没能蹭到立功的机会,起床得知后,都有些扼腕。
至于谢家姐妹这些女孩们,得知袁四少出一趟门,救了个孩子,还受了伤,有些较善感的当场就哭起来了,嚷着要去探望袁四少,谢沁华瞟她们一眼,心里有些堵,不过没说什么,倒是谢紫华和那些女孩闹起来。
谢沁华还没开口,云彩蝶就先开口相劝,没想到反被谢紫华呛回来,搞得她有些难堪,当场险些下不了台。
最后还是袁二少过来,替她解了围。
气得那些视袁二少为夫婿人选的女孩们,眼都红了!
谢沁华早知袁二少似对云彩蝶有意思,可她没想到,袁二少会公开护美,一时间不禁有些茫然,袁四少如果在这里,遇到这些女孩针对自己,会像他二哥一样,护着自己吗?还是视而不见?还是……
谢沁华到底不过是十几岁的姑娘家,对于感情事难免患得患失。
湘城来的名门千金中,有一名眉目如画的姑娘,和另一名容貌有些艳丽的女子,她们全程站在角落里,把发生的事情全看在眼中。
眉目如画的姑娘问同伴,“你说,谢大小姐知不知道,她那看似无害莽撞的妹妹,其实心计颇深?”
“你管她看不看得出来干么?”
“好玩啊!你说,谢二小姐喜欢的,是袁四少呢?还是袁二少啊?”
艳丽女子想了下回道,“我觉得是袁二少爷,因为她刚刚好像是看到袁二少走过来,才故意挺身而出引人注意的。”
“是吗?”眉目如画的女子若有所思。
“我们几时才能回家啊?我听说天宝坊为了年底抢购活动,又要推出新的样式。”
艳丽女子长叹一声,眉目如画女子则道,“快了,快了!等这两位袁少爷亲事底定,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她们两个一个心有所属,一个还情窦未开,所以对袁家两位少爷无感,可奈何家中长辈觉得,倘若有机会飞上枝头做南亲王妃,为何不搏一搏呢?于是她们两就被长辈送来袁家庄。
“其实,姐姐家和凤家庄也算门当户对了!为何不跟你娘说一声,让长辈请人出面撮合呢?”相貌艳丽的女子被同伴一说,面上飞红,看来更加娇艳三分。
“你不懂。”她看着同伴摇头,“我们家虽也是武林世家,但,和凤家庄相比,那真不能比。”
眉目如画女子不解,艳丽女子轻笑,“我家,如今只有我祖父算是江湖耆老,我爹和叔伯们都没什么本事,我这一辈较出色的,也就我大哥一人,当初听闻黎大教主要收徒,兴冲冲的去了,结果被刷了下来。”
这事她也听说过,她小叔叔也去了,可惜半路上遇难死了,虽说是奔着要做黎大教主徒弟去的,可是半路遇事而亡,却怪不到人瑞瑶教的头上去,因为那是她家对头派人干的。
这些年,双方斗得很凶,不止斗武,还斗商,两家家里的营生锐减到现在只各剩一家铺子在苟延残喘,若非如此,家里祖父又怎会寄望她,能和袁四少成双,好借机把对头给踩下去呢?
“说起来,这也是瑞瑶教作的孽,你祖父不是和黎老教主有旧吗?怎么不……”
“我祖父说,当年黎老教主故世后,他明知他们那个大长老借故欺负黎大教主,可他从不曾帮衬他过,后来大长老搞出那场收徒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