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流言也只是流言,没有得到证实,皇帝陛下和南疆方面也是高冷的保持沉默,似乎只等结果出来,再做打算。
而就在流言满天飞不到一天的功夫中,竟然再一次的又有一条慢慢的渲染其上,而且更有和皇帝陛下这流言真实性相媲美的流言传出:其实,南疆小世子并不是替南疆公主受过,而是本来目标就是他!
哎哎,各位还记得么?几天前那位南疆小姐娜木珍珠中毒的事情么?当时定王妃救了那位小姐之后,当时可是说了一句话啊,要是真是我家定王指使世子做的这件事的话,那么他下手的对象应该是分量更重的世子,而不是娜木珍珠!
是不是因为定王爷因为南疆使者冤枉了自己的儿子,一怒之下,真的让人去皇宫找到那世子下的毒手呢?
亦或者是本来娜木珍珠就是世子按照定王爷的指使被下了毒,然后现在又去暗害世子,结果只是倒霉的把人毁了容,没有杀死?
毕竟,定王爷常驻雍州,与南疆搭界,可以说南疆与定王爷之间可是解不开的仇敌!所以,如此看来,倒是并不出意外。甚至在对世子下了毒手之后,王爷更是把脏水泼到了皇帝陛下的身上,祸水东引。
如此一来,皇帝陛下不光给定王殿下背了黑锅,更会引起大魏和南疆关系的破裂,那么这次所谓的来朝贺也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那么大魏和南疆之间重新就会恢复成势如水火不容的关系!
那么,定王爷就可以再一次的借此和南疆开战,驻守雍州。如此想来,简直让人打了个寒颤,定王殿下此举想干什么?想要划雍州而自治为封地么?以后呢?他还会不会有不臣之心?
一时之间,这个猜测更是轩轩洋洋的的直上云霄,一时之间,关于到底是皇帝陛下还是定王殿下,竟然分成了两派!
然而,处于这件事情的旋窝中心的三方,皇帝陛下,定王殿下还有南疆使者方面,竟然没有任何的官方回应,依旧还是沉默,保持着沉默。
一时之间,流言纷纷,朝野之中更是热闹喧嚣,仅仅也只是一天而已,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可以说,皇帝陛下的这个生辰和中秋节,过的是相当的膈应,不舒心。
经过一天的沉淀之后,事情依旧在发酵,而夜晚来临之际,一切的东西都淹没在了暗夜之中,无论是好的,坏的,美的,还是丑的。
而此时,定王府的前院书房中,周文还有看不清容貌的周斌都在眼前,李容熙看着两人,负手而立,气质雍容一片傲然:“准备好了么?”
周文周斌一块回答道:“王爷,已经准备好了,放心吧!整个王府防御都已到位,无论是哪方的人员,都不会得到便宜!”
李容熙点了点头,又想了想,提笔,神色郑重的在那宽大的案几后面写着什么,却见他写写停停,眉目紧紧地蹙起,甚至在写完之后,良久都没有放笔,那笔墨尖端一滴墨汁落在了那写好的信笺之上,浑圆力透的墨迹顿时渲染在了纸张之上,甚至透过纸张印在了桌面之上。
而他又重新的读了一遍这内容,他知道,这封信下去,他又少了一个得力的助手,可是当这个助力变得生锈需要打磨,不再灵光之时,他就知道,这人需要替换了!而这也是他自作自受!
但是,无论如何,从感情方面来说,他还是有些不舍,可是,就是他,也保不了他!
终于,叹息一声之后,肃穆着一张脸,他修长有力的手把这封信笺装在信封之中,薄唇紧紧抿起,半晌之后,才交给了周文:“把这封信亲自交到他的手中!”
周文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也不需要说什么。看着刚才主子的神色,已经够心烦难为的了,他只能照做就是了。
而他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天空中繁星闪烁,可以想象明天又是一个艳阳晴天。
而他忽然就走出了这有些压抑的书房,修长的身影往前直走:“走,去看看王妃!”
玉簪院中,此时大部分的人早已经睡着,只余下两个婆子丫头看门,香薷佩兰则是在屋子里给自己的王妃添茶倒水剪烛芯。
李容熙后面跟着的是以杜衡和白薇为首的两派丫头,场面十足。
还没进来的时候,佩兰就已经和邵洵美说王爷带了一众的丫头来了!而邵洵:他这次带这么多的丫头来?这是要在这里留宿?
怎么想,怎么觉得心慌得不行!
而她的手更是抚摸着被遮掩的严严实实的脖颈之间:那厮给自己亲上的吻痕还历历在目呢!
而她刚刚把手放下来,李容熙已经迈着一双大长腿走了进来,一张脸肃穆中搀杂着一丝润泽的温和,眉眼之间难得的没有冷硬之色,而邵洵美看到他进来后,也没有竟意的起身相迎,只是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来了?”
李容煦对她的态度早已经习惯了,没有所谓的愤怒情绪,只是神情平静到了极致:“嗯!沐浴!”
说罢,直接去了浴室中,而杜衡和白薇等人则是端着盆,拿着毛巾,澡豆,皂角,香精等物跟了进去,服侍这位架子不一般大的定王殿下洗澡,顺便在众位女人面前再秀一下他的好身材!
一刻钟之后,他已经穿了简单的直缀白衣走了出来,甚至那一头及腰的长发还在滴着水,而后面杜衡则是拿着毛巾走了出来,恭敬而快速的给坐在椅子里的王爷小心翼翼的沥干上面的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