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庭,地处蜀都一条富庶的街道上,乃一个大修仙家族的产业,在门口处,常年有四五名斩元修士驻守,亦有四条灵犬趴卧,头大如牛,身如虎躯。
二人并肩而入,一名俏丽的女子,脸上洋溢着令人心动的甜甜笑容,娇好的身材,套上一袭淡粉色长裙,十根玉趾晶莹剔透,裸露在外,闪动着莹光。
金狮双爪站立,瞪着圆溜的大眼睛,看着门口的那四只灵犬,本想以自身的王霸之气,慑服它们,可是,后者却直接无视它,依旧趴卧在地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哼哼~~~
猪猪笑眯眯的尽情嘲笑着金狮,它总说自己乃为狮王兼具獒王的血统,为狮狗妖之祖,血统尊贵,结果连四条小狗都无视它,彻底丢掉了脸面。
金狮被猪猪嘲笑的面红耳赤,一向厚脸皮的它,也满脸的涨红,无法辩解。
不多时,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一一端上,数位娇艳的女子款款走来,脸带娇羞之色,低着头,抬着一直眼皮,偷瞄着二人。
这群女子都是平民家的孩子,原本都是良家人,但因为种种缘故,落入红尘,被客人们肆意享用。
萧易寒没这个嗜好,姜族的大太子也瞧不上一群胭脂俗粉,屏退左右后,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二人。
萧易寒略微低着头,拿着一双象牙筷子,一口吃肉,一口灌酒,大快朵颐起来,食不言,寝不语。
姜族大太子挺直着身躯,对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仿佛提不上什么兴趣一样,举着一盅,自斟自饮。
狂吃猛造了小半个时辰后,萧易寒拿起一张丝帕,擦了擦嘴,饮着清酒,斜眼瞅着他,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登门拜访,我请你喝酒,已算是尽了地主之谊,他日若我登门拜会大太子,还需要礼尚往来才可啊。”
说罢,萧易寒起身,略微作揖,辞行而去。
“安家……”姜氏大太子不再绷直身体,轻轻的靠在椅背上,自嘴里吐出了二个字。
萧易寒脚步骤然一停,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他缓缓收起笑意,背对着大太子。
“安家有一明珠,堪比娇艳,被人称作四小姐,乃为当代安家家主安邑的唯一女儿,追求者不知凡几,或是仰慕她的美貌,或是贪婪她的身份,呵呵,自古窈窕之淑女,乃为君子好逑。易寒兄不能例外,连我也不能免俗。”
萧易寒转过身来,眼瞳带有一丝冷意,道﹕“你什么意思?”
大太子气定神闲,慢慢道来﹕“昨日,安家的一位老祖亲自登门,拜会我姜氏的一位老祖宗,二位老人家促膝长谈了许久,最终确定了姻亲之约,六日后,待我迎娶安家的掌上明珠后,姜氏与安家,便是牢靠不可分的姻亲之家了。”
萧易寒沉默了许久,忽然笑了,道﹕“你今日前来,只为了告诉我这则消息,向我示威吗?”
“骁勇斗狠,只是莽夫之勇,有智有武,才能笑傲到最后。我时常反思,自古那么多的绝世天骄,那一个比我,比你差?可是,走到最后的人,无不都是那些平庸、中庸之辈,唯一例外的,都成为了凤毛麟角的存在,封圣成仙,逍遥于世……”
“浪花淘尽英雄,自古多少豪杰化作了飞灰?他们只知道一味的进取,从小生活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中,桀骜与狂戾成为了他们固定的性格,目中无人,肆意妄为,导致处处树敌,埋下了隐患,每当入夜,烦躁的一日即将过去时,我乘着微风,思绪徜徉在天地间,最终大彻大悟,猛然惊醒,自此,我之心,发生了心变。
得人心者,不能识慧心,有慧心者,不敌圣心人。凡人,你究竟是那种心境人呢?”
萧易寒心中一颤,他到底还是小觑了对方,竟然能理解的这般的透彻,其心智,早已超凡脱俗,每日处在众星捧月,阿谀奉承中,竟然还能时常反思自己,从而幡然悔悟,这种心智,这种智慧,远比空有绝世法力的人,还要恐怖的多!
竖此一敌,未来,萧易寒必将寝食难安!!!
“你说得对,自古东黎不缺天骄,胜于你我的人,也不知凡几,在我的理念中,三分靠运气,六分靠实力,一分靠后台,先天不足,可以后天努力,毕竟,修士每突破一个境界,寿命都会大幅度的增长。”
大太子饮下盅里的最后一滴清酒,大笑道﹕“易寒兄果为天人,以贱血凡俗之躯,能走到这一步,的确该让我辈高贵血统者日夜深思,好好反省了。”
“强扭的瓜不甜,江山如画,画似美人,人族乃灵长之首,懂得欣赏美好的事物,若狠心破坏,乃为人族之不幸,苍天之辈。”
姜氏大太子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挪揄的笑意,道﹕“我这个人,喜爱一切的美好事物,常以征服者的身份,掠夺赏玩,女人嘛,就是被征服的对象,若干年后,不过是一具红粉骷髅,再过一些年,新生的美好事物,势必会取缔老玩物,昔日的花魁又如何?史册中可有她们的名字?教主又如何,有多少人记得他们的尊名?圣人、天仙,皆乃我辈修士人人敬仰的存在,其生平事迹、大名尊号,无不都娴熟于心,信口即来……
易寒兄,你太过于执着了,只惦记眼前,局限了你的目光。”
“未来、身后名,有那般重要吗?人死了,心无杂念,思想禁锢,意志消散,还不如珍惜现在的拥有,活他个逍遥桀骜的一世!”
“你我道不同,自不相为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