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中毒的缘故,我还没有来得及想好对策,却已经陷入了昏睡,睡梦里我一脸绝望的看着眼前的男女,心脏疼痛的纠在一起,那名男子就是欧阳,是前世我深爱的男人,他曾多次出现在我的梦里,他总是那么深情的喊我的名字,可如今,他却揽着另外一个女人对我说,“若尘,我不爱你了。”好一句我不爱你了,这一句抵过千千万万种理由,这一句无需任何解释,这一句后我对于他不再有任何意义。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们双双转身离开,然后心如死灰,后来娘亲来到我的梦里,她还是那么年轻貌美,还是那么柔弱温和,她一脸不舍的看着我,一直用力的伸出双手想要抱抱我,可最终化成了一缕缕青烟从我梦里渐渐消失,唯一能让我记住的是她离开前那不舍的眼神。
然后是父皇把我抱在怀里,放在膝上,小小的我只有六七岁的光景,我肆无忌惮的摆弄着他的龙袍皇冠,在他怀里尽情的玩闹,身旁的三个儿时模样的哥哥一脸宠爱的看着我,突然间,二哥变成了成年后的样子,他一身龙袍气冲冲的质问我,“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心?”他的声音在梦里不停的回荡。随后他们都或是失望或是气愤的看着我,最后一个个离我而去,留下小小的我孤单的站在那里,我的心更加揪痛做一团,我痛苦的在地上挣扎,伸手向他们求救,可他们却都对我视而不见,还是渐渐远我而去,“不要走,念儿错了,不要走。”我乞求着。
“念儿,念儿醒醒。”当我睁开眼睛,看到肖凡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念儿是毒发了吗?”他着急的问道。
此时的我浑身是汗,胸口疼痛不已,我已经分不清楚是由于毒发还是因为刚才的梦了。
“你忍一会儿,我这就带你去用解药。”说着,肖凡抱起我,向屋外奔去,一路上肖凡抱着我一阵狂奔,吹了冷风,我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胸口也不再那么揪痛,我抬头看着一脸着急紧张的肖凡,此刻他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紧紧把我横抱在怀里,仿佛我是件不可多得的珍宝,他这又是何必呢,明明是他把我害成了这副样子,如此美丽的一个男子,他的心到底又是怎样的呢?我痴痴的看着他想着。
太子府上一处清静的别院里,肖凡小心的把我放在床榻上,他急忙的翻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一粒丹药喂进我的嘴里,然后一脸紧张的问道,“好些了吗?”
“你这又是何必?下毒的人明明是你,却又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装什么好人。”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也不恼,只是顺势把我坐起的身子抱在怀里,声音里满是无力的忏悔,“念儿,对不起,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一向放荡无礼的肖凡竟变成了忧伤无助的样子,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一脸傲气的对我自称本王了?我满心疑惑的看着他忙前忙后的亲自伺候我躺好在床上,然后他自己也除去外袍躺了上来,一如两年前的轩辕炎,肖凡也是十分倔强的一定要让我躺在他的怀里,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挣扎,只能顺从的躺在他怀里虚弱的喘息着。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就是在这座小院里长大的,后来在院子的前面,我又新建了现在的太子府。”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幸福的回忆,可又好似那么遥远,突然他神色无比哀伤的继续说道,“母后在我出生时便去世了。父皇因为深爱母后便恨我怨我,可还是把我立成了太子,八岁那年,只因为我眉眼里越发显现母后的样子,父皇见了就会骂我是孽障,最后还把我赶出了皇宫,当时我就被送到了这座小院,在这里,师傅教我武功,我还有了亲如手足的师弟。”他眼神专注的望着床幔继续讲道,“可师傅迷恋上了尽欢颜这种奇毒,师傅说他恨极了这种毒药,他说他一定要研制出解药,师傅要炼药,可我却日夜忍受钻心之痛,每次当我疼痛中醒来的时候,一定能看见师傅再对我施功,师傅将我与烨隔开,我每日都在药浴中浸泡,我求师傅不要做解药了,我告诉他我真的很痛苦,可他总是无动于衷,后来有一天,师傅高兴的对我说,他终于成功了,我万分惊恐的看着他把手里的丹药喂进我的嘴里,可没过多久,我还是一样会半夜痛苦的醒来,后来师傅也走了,在一次对我施功中吐血身亡,我也终于不用忍受师傅炼药的痛苦,可却永远的失去了他,我就只有烨了,这些年烨无怨无悔的跟在我身边,助我完成所有事情,只要有他出手,我知道他一定不会让我失望,可如今,他也要离开我,念儿,你不要走好吗?”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我问道。
我看着如此可怜无助的肖凡,贵为太子,受人敬畏的他,原来也有如此可怜的童年,如此脆弱的一面,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同样成立,可恨之人是不是也都有可怜之处才会成就了那副可恨的嘴脸呢?我有些同情他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留在我身边,不要像母后、师傅一样伤害我,离开我。”他埋头在我的胸前,声音里竟有些哽咽。“明日我就带你进宫去见父皇,然后我们就成婚,好吗?”他又抬起头,满脸乞求的看着我。
“让我见一见影。”我不忍拒绝他,趁机提着要求。
他听后,那份柔弱的样子凝结在脸上,而后眼中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