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风景这边独好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了树顶,低头望去,到处是一片欣欣向荣、枝繁叶茂之景啊,越是爬高了,越是不敢往下瞧了,只能看着树顶,努力的穿过层层枝叶,以便能见到太阳公公,不敢俯视了那就远眺呗,登高才能望远,说的一点都没错,当我放眼望去时,不远处的一缕炊烟让我兴奋不已,人烟人烟,有人才能有烟,我是这么理解的,所以我大胆的猜想,不远的那缕炊烟处一定有位可爱的朋友正在煮着美味佳肴,见到我后他也定是喜出望外,然后我们一见如故,开怀大吃,这么想着,两日来仅靠野果填饱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两声,我也顾不上去看什么太阳公公了,急急忙忙的下了树,朝着那缕不明的烟火奔去。
当我终于找到树顶上看到的那缕“炊烟”时,呈现在我眼前的是这样一幅场景,一堆即将熄灭的柴堆,一个毫无生气的男子,还有一条被捕获的狗,如果我没有看错,还是条哈士奇?我疑惑。
“喂,你好?”虽然美餐没有,起码见到个人影,我还是应该高兴的,我老远就向那个男子示好,可惜他似乎毫无反应,“你还好吗?”我边问着边继续走进,不会挂了吧,我心里打着鼓。
“你好?”我试探的推了一把眼前这个死气沉沉的男子,他却毫无预警的倒在了地上,“哇,不会死了吧。”这么想着我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颤颤巍巍的探上他的手腕,“还好,还好,还是有脉搏的。”我自言自语道,急忙扶起他来检查,他胸口上有伤,可能是伤口感染,或者是失血过多,再或是中毒?总之此刻他是高烧不止的。
我认识些草药,懂点医理,你硬要说我能治病,那我也只能说在这方面我真的很是二把刀,可现在没办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这是我第一次治病救人,其实我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只是一想到眼前这名男子的命悬一线,想到他的生死可能就掌握在我的手里了,我就莫名的有种压力,看来医生真不是乱当的,庸医是能害死人的。
我咬咬牙帮他清理了伤口,此时我出宫时随身带着的草药似乎也派上了用场,总之所有能外敷的我都给他涂在伤口上了,我可真是尽力了,忙完这些,太阳也渐渐西沉了,我擦了擦额上的汗,看看手上的鲜血却无处清洗,真是悲哀啊,再看看一旁一直恶狠狠的盯着我的那条狗,它又是个什么情况?只见它的一只爪子被一个铁环扣住,而那铁环又连着铁链绑在一边的树上,它被扣住的那只爪子血淋淋的,看来铁环里面一定是另有机关,我是想要去帮它,前世的记忆里,人类与狗相处的还是极为亲近的,只是在这古代,在没有狂犬疫苗的情况下,对着这么一只恶狠狠的身负重伤的巨型犬,我还是无法不畏惧,请原谅我的怯懦,我只能对它表示深深的歉意了。
安置好高烧昏迷的男子,我转身走进密林深处,美味的食物是没有了,我只能继续寻找野果,并且还是要三人份,幸好现在正值金秋十月,山上的野果倒也不少,一会儿工夫,我兜着一堆野果回到了出发地,都大半天的工夫了,这里一切还是老样子,半灭不着的一堆柴,半死不活的一个人,半醒不睡的一条狗,哎,我这是走到什么运啊。
我叹息着探上那男子的额头,还是烫的厉害,天色已渐晚也渐凉,他这样又如何受得了,我放好他,转身去捣鼓那堆柴,幸亏木柴够多,倒也没有完全熄灭,只是一个劲的冒烟,有烟就有火,我对着它一阵猛吹,终于它又重新燃了起来,只是我累倒在了地上,眼睛里熏出了眼泪,大脑似乎也有些缺氧,可我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个男子拖到火堆旁,然后自己也靠在他身旁,狼吞虎咽的啃着野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饿了,这山里的果子酸酸甜甜的倒也可口。解决完自己的温饱后,我开始耐着性子往昏睡的男子嘴里挤着果汁,挤完的果肉全都规则的摆到他的额头上,我隐约觉得这或许是退烧的好方法,没有冷毛巾,我就用冷果肉,我暗自得意,最后剩下的果子我都将草药塞进里面然后统统扔给了狗狗,“吃吧吃吧,吃完了你的爪爪就不痛了。”我隔着老远对它说道,它似乎也是饿极了,没几口就将那些果子吞了个干净,然后我开心的跟它晚安,靠在那名男子身边心满意足的睡了。
一夜好梦,早上醒来时我才发现,原来只是这么两个毫无自保能力的生物的陪伴,也能让我如此的安心,我更加下定决心要好好对待他们。那名男子还是高烧不退,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可那条狗似乎精神了许多,伤到的爪子也不再流血,只是它的叫声让我有些疑惑,或许它是条狼狗?难道就是只狼?我实在想不起来前世动物园里的狼是个什么形象,最终还是难以分辨。
今天我也一样,拣柴生火,摘野果子填肚子,还采了一些止血消炎的草药,我远远的看着狗狗吃完,又耐心的服侍伤员喝果汁,然后是伤口换药,这一日倒也过得充实,反正我也是个闲的没事的人,不急于赶路,或许多在这林子里呆一天还能安全一些,这好人好事倒也算是做的彻底。
这天夜里,伤员终于醒了过来,其实我是被那条狗的嚎叫声给吵醒的,然后就看见一向是躺在我身旁的他此刻竟然是坐着的,一人一狗一副水火不容的架势,那条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