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湳忍俊不禁,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在哪里?”
冯祎凡惊慌马乱,四处张望了一眼,心虚的压低了声音,“在家煮饭吃呢。”
“是吗?”
小姑娘见他没有怀疑,想着快点敷衍几句好早点挂断电话。谁料,隔壁桌一个死胖子喊了服务员加三盘小肥牛。
他喊得那么大声,冯祎凡不相信电话那头的徐骁湳会没听到。撒谎被无形拆穿后,冯祎凡只剩下干笑了。
徐骁湳又问:“你到底在哪里?”
“火锅店。天太冷了,你不在,我想吃火锅,暖和暖和。”她信口而来的情话,徐骁湳暗想,要不是自己早有线人通报,都差点要信了她的鬼话。
坐在对面的秦序,面对冯祎凡的无形虐狗,还有撒谎时的面不红心不跳,他鄙夷极了的冲她摆摆手。
冯祎凡简直坐如针毡。
只听见,那头的徐骁湳又问:“是吗?和谁?”
这话一出,冯祎凡立即醒悟过来眼前的可是一道送命题。下一秒,小脑袋瓜迅速的转动了起来。她权量着,自己一个人背弃健身餐,偷偷来吃火锅的罪名,和跟大神的假想情敌一块吃火锅的罪名,孰轻孰重。
权量之后,冯祎凡有了决定,小姑娘果断的选择,“我来吃火锅,正好遇见秦序!他还没吃饭,我也还没吃饭,所以我们决定一起吃。”
那头的徐骁湳也不戳穿,冷笑了声后,“是吗?那好,司徒也在外面,叫服务员添副碗筷,让他进来,你们,一起吃吧。”
“……”
电话挂断后,冯祎凡开始心惊胆战。特别是在抬头对上刚刚通话结束的司徒千后,她开始心灰意冷的问道:“你是不是把我这边的事儿,全告诉大神了!”
“哼。”司徒千才不理她呢。
为了不让这两个人有对视的机会,司徒千硬生生挤在了冯祎凡的身旁,自来熟的吃得愉快。
一顿饭下来,冯祎凡食宿无味,司徒千目送一脸死灰色的她开门回家,心上总算有了点点的报复的快感。
冯祎凡战战兢兢了一夜,各种在微信上跟徐骁湳认错,平日里那些不常说出口的情话,这会儿说了个透。几乎是徐骁湳想听什么,她就附和说什么。这样你来我往,配合得徐骁湳在本家家宴上,频频开小差。
徐骁湳好几次被抓,都是下意识的嘴角带笑。
好不容易哄小姑娘去睡觉,徐骁湳才心满意足的收了手机。他敛了黑眸里对某人特有的亮,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扫了一眼在座的那么多位长辈,冷冷的道:“有事?”
“骁湳,这次回来打算住几天?”徐爸爸的再婚妻子缓了话题。
“不用麻烦了,我直接去海伦那边,方便。”
海伦,是fbi的人。当年徐骁湳在国内处理那起跨区域的肢解大案后,为了留在国内,下定决定要和fbi解除聘书,闹了不小的风波。最后,国内几位头头出面,用徐骁湳华裔的身份独揽了重大的资源,以至于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徐骁湳遭受了许多子虚乌有的质疑。
特别是fbi对外宣称的许多有关于高级档案的泄漏。
海伦就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她以自己同样四星级别为主,往下查。很快找到了潜伏在fbi里的内鬼,这件事情告破后,fbi就着原则问题,召开了发布会,着重澄清了这场误会,还给了徐骁湳清白,同时还向所有人宣布,只要徐骁湳愿意、有时间,随时欢迎回到fbi这个娘家来。
为此,徐骁湳认了海伦这位好友。
当然,国内几位对于fbi澄清的“娘家”这两个字,还是很不开心的。但也只是不开心,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徐骁湳在回到国内之前,确实一直在fbi任职的。
说起来,还是他们半路抢人。
这会儿,徐骁湳一番话撇清了自己跟徐家那些恩怨纠葛,没有半点关系,又借机跟徐爸爸解释了自己此次回来的目的。这一石二鸟的行事作风,跟徐爸爸简直如出一辙。
饭后,徐骁湳被传召。
父子两在书房里对弈,徐骁湳棋艺向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徐爸爸这种老江湖,都不是他的对手。
徐骁湳举杯抿了清茶,入口后发现是自己最爱的龙井,眉目捎带几分满足,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慵懒肆意。徐爸爸抬头见他脸上流露了其他情绪,心明如镜的暗笑,低头看了眼棋面上苟延残喘的局面,适时的喊了停。只见他拂了棋面,后,取了锦盒过来递给徐骁湳。
锦盒是上了年纪的东西,素锦的蓝色花纹别样的好看,看上去秀气又多了点那个年代的韵味。
“嗯?”徐骁湳不解的看向自家父亲。
徐爸爸才不像自家儿子常年瘫着个脸,他坐在软塌上,打趣的问道:“这东西知道吧?你太奶奶传下来的东西,都是给媳妇儿的,象征长长久久。总算能重见天日,不妨跟你说,本来,我以为这东西要后继无人了。”
“哦。你说太奶奶留下来的这对玉镯?”徐骁湳答非所问。
徐爸爸不解的点点头。
只见,徐骁湳把锦盒放在了软塌上,抿了口龙井,才重新开口道:“长长久久吗?您似乎记性不大好,太奶奶早逝,太爷爷是二婚。爷爷瞒着奶奶在外养了个小的,你呢,和我妈离了婚。”
被自家儿子戳了短处,徐爸爸非但不恼,反而笑着问:“那你想要什么?”
“金银太俗气,钻石她不会带,宝石又太花。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