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艾米丽一定是疯了,很显然她太冲动了,没有认真观察对方的动向,意图很容易被识破。如果伊莎贝尔心狠手辣的话,完全可以将她轻而易举的杀死。
伊莎贝尔立刻脱下外衣,露出了她那性感的****,将外衣拿在手里,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就当艾米丽离她还有几米的距离时,她突然将外衣像网一样撒出,将艾米丽的上半身包裹住了,使她的眼前变得漆黑一片,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正在跟弗兰克打得难舍难分的阿尔法为了保护艾米丽,突然冲了过来,趁伊莎贝尔毫无防备之时,给了她一记重拳,将她击出很远,最后掉进一处阁楼。
阿尔法赶紧上前接应,并抱住了即将坠地的艾米丽。艾米丽顺手扯掉那件包住她的外衣扔在地上。伊莎贝尔也从不远处的阁楼窗户里跳了下来,并瞬间来到我身边,看来她没有受伤。弗兰克似乎意犹未尽,他恨不得再与阿尔法比上几个回合,一决胜负。
看来一场血战不可避免,阿尔法和艾米丽带领着他们的人咆哮着朝我们蜂拥而上,而我们也本能地做起了防守反击。
今晚的市郊区是恐怖而血腥的,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月光下,流淌的鲜血如同溪流一般明亮。一些吸血鬼被扯掉了胳膊、腿,还有的被拧下了头。此时的我已经杀红了眼,杀死那些恶灵骨成员对我来说就像杀鸡一样简单,虽然他们数量上占据优势,但他们里面只有阿尔法和艾米丽两人具有很强的战斗力,其余的都是一些乌合之众而已。
战斗一连就是几个小时,仍然未分胜负。只要将战斗拖延到天亮,恶灵骨自然就会不战而降。
战斗又持续了一个小时。黎明将至,敌人为了躲避初升的太阳,接二连三的撤退了,最后只剩下了阿尔法和艾米丽,他们两人是最后撤离的。临走前,阿尔法还给我们留了一句话,他说:“战争才刚开始。”
我的朋友们都在这场战斗中活了下来,但那些永久居住在此的血天使却死伤无数。我们无法留下来救他们,好心的伊莎贝尔为他们留下了几瓶大地之能,用来治愈那些即将死去的年轻血天使成员,虽然我们不认识他们,但他们的死对我们来说无疑也是悲痛的。
血天使的居住区已经分崩离析,不久也将从地球上永远消失。
在接下来的时日里,恶灵骨的活动十分频繁,但有关猎魔人的新闻更是谣言四起,版本繁多。当地的人们说这里来了个陌生的猎魔人,他来自英伦联合王国,他的家族从13世纪至今都是猎魔人,他叫亚瑟?克兰蒂姆。据说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从不受别人的雇用,久经磨砺的亚瑟对吸血鬼的气味和习性了如指掌。听说他暂住在市中心的施瓦茨大街13号。
从13世纪初到20世纪末,亚瑟?克兰蒂姆的祖先们总共消灭了五百多个血天使和恶灵骨家族,令当今吸血鬼闻风丧胆、谈之色变。他的祖父在二战时期加入过捷克斯洛伐克反纳粹组织,并在1943年杀死了纳粹盖世太保的血天使成员弗雷德里希?施密特。我想:亚瑟来此的目的该不是为了找奥古斯特家族的麻烦吧?我父亲的名声对他来说肯定再熟悉不过了,我父亲也一定听说过克兰蒂姆家族。
一天中午,我孤身一人来到施瓦茨大街,在离亚瑟的住宅不远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我透过被枯萎藤蔓缠绕的铁栅栏往院子里看,院中央只有一个带喷泉的水池,喷泉已经停了,水池旁边有一棵粗大的老树,在一些干枯的树枝上有几只乌鸦静静地蹲在上面,树下覆盖着厚厚的枝叶,看上去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打扫了。窄而高的窗户深深的缩进墙里,在周围树林的映衬下透露着一丝强烈的压迫感。我看到这豪宅的第二层最西面的窗户里好像有人在偷看我,但我没有在意,也说不定是亚瑟看我一直往里面看,起了疑心。我没有继续在此逗留,而是很快离开了这里。
我来到一家咖啡馆,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咖啡馆里的客人越来越多。过了没多久,弗兰克进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便瞬间来到我对面,说:“你是无法摆脱我的。”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
“托你的福,我一直在跟着你,而你却不知道,我是在暗中保护你。”
“那我得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可告诉你,外面很危险。”
“危险?你是说猎魔人?说不定觉得外面危险的是他们。”他顺便也点了一杯咖啡。
“最近我听说这里来了个陌生人。”我尽量把话音放低。
弗兰克也把声音放低,“你是说猎魔人?”
“是的。”
“我也是听我们家附近的血天使说的,他叫……亚瑟?克兰蒂姆?”
“是的,亚瑟这个人很不一般。”
“我还听说他杀了很多吸血鬼。”
“我怀疑他这次来萨尔茨堡,是为了找我们麻烦。”
“我觉得这只是巧合。”
“克兰蒂姆家族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总共消灭了五百多个吸血鬼家族,这件事绝非危言耸听。”
“没有历史依据,只听别人说,谁会相信?”
“这样的话,那些人造血也卖不出去了,亚瑟会杀光所有买卖人造血的吸血鬼。”
“一旦没有人造血,那些吸血鬼又会开始杀人,那些猎魔人才会有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