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眼内闪动的星光,吴桑摇了摇头只觉得莫名的心安。
君墨安见她这样,便也没有追问只是道“有我在呢,睡吧。”
就这样两手相握,吴桑很快的又睡了过去。
梦里有双温柔的眼睛望着她,声音轻柔的哄着她。她想看清那女人的脸,努力的将眼睁到最大却只是看到一团薄雾。
她想走近薄雾,却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
“娘,你是娘吗?”
她大声的喊着,追着,直到大雾散尽她的面前只有一双墨润却没有焦距的眼睛。
“你真的会来找我吗?”
面对她的疑问,那双眼轻轻的弯了起来,映着光比雪面更加的耀眼“一定会的。”
那声在空中不停的盘旋,像旋风把周的一切都吹了个干净只留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慢慢的萎顿在一上,血自他的衣角漫开,越漫越大,最后化为鲜红的巨浪,浪滔中一角素色的锦袍时隐时现
“不要!”
她疯狂的伸手要去抓住那袍角。
“桑哥,醒醒,醒醒。”
君墨安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去拍她的脸。
吴桑睁开眼,望着面前这张如画的眉眼,急切道“公子,我们现在就去找楚公子好不好?”
君墨安原本拍抚着她的手突然的一顿,目光沉沉的绞在她的脸上,瞧着她眼中的慌恐,突然垂眸变了唇角“再急,咱们也得等天亮了同主人道个别啊。”
吴桑也知自己有些过急,冲君墨安不好意思的笑笑“公子睡吧”可是她望着外面清淡的月色却无论如何再也睡不下去。
见她坐起,君墨安便也起身靠坐在了床头。
吴桑以为他会追问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急,可与刚刚的梦有关,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问。
好容易挨到鸡叫三声,院里有了勺水洗漱的声音。
才自屋内打着哈欠走出的小三子听到君墨安与吴桑有急事要赶往京城,连忙拦着道“去不得,去不得。平王为了搜出匪人保证十日后的登基大典,全城戒严,只要拿不出官府路条的一律关进大牢,等待日后发落。”
吴桑听了一颗心便揪了起来,她隐隐的觉得平王弄这么大的阵仗是为了楚子恒与叶霓裳,愈发坚定了马上起身的。
正想着如何的谢绝他人的好意辞行,便听得一阵马嘶人响,直奔院落而来。
君墨安皱眉一把就将吴桑拉向了身侧。
“开门,开门,瑶华府的官差办案”粗暴的拍门声震得院门随都要散架。
“就来了。”
自屋出来的刘二哥正要上前,便听得“轰”的一声。大门连同半截子院墙轰然倒塌。
一队手拿兵刃的穿着差服的人蜂拥而上将院里的人团团的围在了中心。
差官间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男人,背着手踱出,扫量一眼院中的人抬手冲着身后的人道“都给我带回去。”
眼瞧着那些人就要冲上来,刘二哥挺身道“这位官爷,不知小的犯了哪条律法?”
“私藏嫌犯。”
随着他的话,刘二哥下意识的望了眼君墨安与吴桑。
君墨安拍拍吴桑的手,迈步上前,冲着官服男人一拱手“这位官爷,在下刚巧昨日在这里投宿,今便遇着这事,不知这嫌犯,所犯何事,可是我们中的哪位?”
那官服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君墨安,嘴角轻扯的冷笑道指着他与吴桑道“本官捉的就是你。”
“来人把他两人都给我捉了。”
吴桑听了才要上前,便被君墨安一把扯住冲着官差道“官差大人即然捉的是我,我同你一同前往公堂便是,还望不要因我累及这家人。”
那红衣官差,侧头打量他一眼,点了点头“还算识相。”然后冲后面抬手道“把这两人绑了”
见他束手就擒,吴桑便也随了让一拥而上的人给锁了。
刘二哥与老婆婆显然没有想到有这一变故,特别是老婆婆丢下手里的水碗便拦在了吴桑的面前冲着官差道“官爷,带人也要讲个证据,你说这两位小哥是犯人,老身想倒想问问他们所犯何事,何人为证?”
吴桑看着老婆婆挺直腰杆,大义凛然的护在自己面前,逼问官差心下感激,怕官差为难她,不等官差答话便握着老婆婆的手道“婆婆青哥与公子身正心正,到了公堂自然能讨回公道。”
君墨安也冲着婆婆与刘二哥歉意的笑笑“官府的误会,惊着婆婆与二哥的实是抱歉”说完他冲着官府道“官爷上路吧,到了公堂在下也好早日自正清白。”
官差也怕夜长梦多,压着君墨安与吴桑便离了刘二哥的院子直奔瑶华城。
要说刘二哥家也够偏的,走出二三十里地,官路的两边依然是一片荒芜。
路过一片树从时,君墨安突然哎哟一声,吴桑紧张的问道“公子怎么了?”
“没事,好像是荷包破了,掉出块银子砸脚上了。”
听说有银子,君墨安边上的官差马上低头去找,吴桑瞧了,马上苦了脸“公子,那些金瓜子不也会掉了吧,咱还指望着靠这些回家呢。”
听到有金瓜子,左右的官差都低了头。
君墨安趁机向吴桑一使眼色,吴桑便高声向着官袍男人喊到“官爷,我家公子的银子掉了,可以不可以麻劳众位官差帮我们找找。”
“银子?”那红袍男人回过头,瞧着那些低头的属下气的骂道“你们都他妈的不想干了?”
那些差官听了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