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似笑非笑,“你不去陪你媳妇儿, 百忙之中还亲自过来抓我?”
常净急了一路, 脸色本来就不好, 听到这句嘴角明显抽了一抽。
许良以为他要跟自己怼上几句,常净却把手中战镰转了半圈, 骨白刀刃一滑, 勾出管理员口袋里的钥匙。
常净把钥匙往手心儿一握,半秒也没停顿,朝一众虫妖中甩出净符。
“啪——”
不起眼的黑色甲虫落地, 结界同时大开,常净把许良领子一揪, 把他甩到了青麒麟背上, 自己横跨一步,刀刃划出凌厉风势, 推得周围那些不相干的家伙往后撤了几米。
青麒麟鬃毛飞扬, 常净一手抓着许良手腕上的铐子, 一手控制方向, 成功了, 可他脸色一点儿也不见轻松。
他走出这一步,家肯定是不能回了,以后万一事情闹大了,他爹不站出来亲自抓他回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不可能为了许良这个外人跟管理处敌对。
许良这次能不能好好躲过这一劫,全看常净有多少能耐,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里压着座山。
许久后,青麒麟落地,眼前是一块几十亩的樱桃园。
顺着最大的两棵樱桃树往里走,能看到木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儿,以及院儿里的灰瓦民房。
常净把许良留在原地,数着左起第49根篱笆,在底部草丛里摸索片刻,食指一勾,扯出个银丝小袋,里面的钥匙哗啦一阵轻响。
晚风吹过樱桃林,替常家在此守林的小妖刚一冒头,就被常净一道符文封了,跌坐树下打起呼噜。
常净把几道门依次打开,上下两层楼,四间屋全部勘察一遍,确定安全才又出门,把青麒麟收回口袋。
许良身下一空,被常净扶住才没摔倒。
许良抬手抖了抖腕子,“说你没良心你还真连五脏都坏透了,抓我还不算,非得一路拷着,怎么,怕我跑了没法儿跟你爹交差?”
许良这是故意要气常净,今天这事儿,他不确定常净事先知道多少,虽然相信这只猫不会真的默许他被抓走,但还是想亲口确认一下,听他解释几句,最好再说点儿好话,道歉服软。
常净回头望了许良一眼,脸上表情淡出鸟来,只有眼底依稀潮汐暗涌。
他看都没看,只凭直觉反手一勾,食指准确挂在许良手铐间的链条上,把人往前一拽,许良顺势加了几分力,整个人贴到了常净背上。
他比常净高了将近半头,要稍微低头才能凑到常净耳边。
“干嘛摆个臭脸,你媳妇儿欺负你了?”
常净不接话,直接把许良拽进屋,玄关没灯,只被远处客厅的暗光照亮了一半,本来还能听到樱桃林里的风声,房门一关,世界就变得又暗又静。
手腕被铐子磨得泛红,许良再要抱怨几句,就被常净抓着手腕,把双臂推高过顶。
侧光给常净挺直的鼻梁勾出一道浅边,铐子撞在墙上一声轻响,衣物窸窣厮磨。
常净有仇似的瞪了许良几秒,轻轻吸一口气,身体抵着他,朝嘴唇亲了上去。
这一口恶狠狠的,与其说是亲,倒更像是咬。
浅尝辄止,常净稍微撤开,许良呼出一口沉闷的空气,低声说:“常小狗,你这样啃着舒服?”
从口感来说,当然不怎么舒服,但心里很爽,常净只觉得,这一口下去,压在心里的重量就落到了地上。
视线模糊,但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光,许良笑着拿膝盖往常净腿间一蹭,“就你这单身二十年的吻技,你那媳妇儿不嫌弃你?”
常净身上发烫,再挂不住那副平淡表情,嘴角一挑,往许良耳边凑凑,“可不是么,就因为怕她嫌弃,才拿你来练手。”
鼻息拂过颈项,常净一手在许良腰间摸索,“既然练了,就拿你练个全套,你这么大度,肯定不介意吧?”
说话间,常净在许良脖子上咬了一口,抬头又要往他嘴上对付,但这次许良把头稍微一偏,顺势在常净耳朵上蹭了蹭嘴。
常净动作一滞,许良挣开常净施加在他手腕上的压制,胳膊圈住常净后颈,凭着身高优势,把人往对面一推。
过道宽不过一米,稍微一推,常净后背就贴在墙上,许良手腕上的镣铐凉凉的顶着常净后颈,一寸一寸把他朝自己压得更紧。
“全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常净被压得一口气从口中逸出,反驳的说辞还没想好,就被许良咬着下唇挑开了上唇。
被压制有些不爽,常净想做点什么,许良的膝盖却以一种强势而令人羞=耻的姿态,挤入他两腿之间。
常净挣了下,反而蹭得自己差点儿起了反应。
许良不管他这些小动作,只拿舌尖当枪头,在方寸间攻城略地,常净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憋得浑身燥热,稍微大口吸气,许良就攻占高地,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
本就不亮的光线好像彻底消失,呼吸声重的如同暮色深沉。
许良辗转咬住常净耳廓,经过压抑的气息灼热扑在常净耳鬓,轻声问:“你这块儿怎么了?”
大腿肆无忌惮地在双腿间一磨,常净差点儿没忍住哼声,用力抿着嘴,拧眉头盯着许良,他早知道自己起反应了,但许良也没好到哪儿去,只会比他还要明显,五十步笑百步,但被对方先说出来,就好像输了一城。
许良稍微撤身,以看清常净脸上的表情,这么逗着他,在心里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似乎平息了一些,但潮落潮涨,转瞬就变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