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西把玩着手里的zippo, 一开,一合。
客厅拉着厚重的帘子,他坐在沙发上,屋里满是肉.欲的腥气。嚓, zippo被点燃, 昏暗中, 两个男人将少年按在地上, 正一前一后撕扯开少年的衣裤。少年配合地翘起腰,仰起头,湿热的小舌吐着水汽, 也只有这种时候, 那副无神的黑眸才会迸出别样的色彩。贪婪的, 放荡的,颓靡的,开心的。
做/爱那么有趣么。项楚西曾经问。
少年说, 因为这种快乐是最纯粹又易得的。
——但项楚西每次带来的点心也能让他快乐,少年没有说。
项少抱着点心盒出现在楼下时,看到紧紧拉住的帘子, 屋里的光景他心里猜了个大概。这不是他第一次撞见这种事, 也不是第二次第三次,在客厅,在小巷,在片场,在地下酒吧,甚至是在他的车里。项楚西习以为常的走进去,一如既往地平静。
他推开门,客厅里的少年正专注地取悦着别的男人,只在眼尾留给项楚西一瞥。项楚西脚步一顿,突然觉得胸口有点堵。少年的娇喘声在房间里起伏,让他觉得焦躁和反胃。
也许是今早没吃饭就驱车来给少年送早点吧...
他在沙发上坐下。以前的项楚西会心平气和地看着少年,或是发发呆,或是吃几颗草莓。可今天他翻出zippo,一开一合,分散注意力。
或许是屋子里太闷了,他盯着密不透风的窗帘想,手竟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咣当,沉重的zippo掉在了地上。
这声响异常突兀,少年脊背一僵,紧跟着被一个男人扯住了头发。少年被按在冰冷的茶几上,旁若无人地呜咽出声。项楚西记着自己只是个看客,可当他伸出手时,他又似乎把这件事给忘了。
哗啦。
茶几上的器具倒了一地,少年被项楚西一把扯过,粗鲁地抱在怀里。那两位正在兴头上的男人站直身子,客厅里突然死寂。项楚西喉结一动,吞咽口水。如果不是他紧紧将少年的头按在怀里,少年一定会发现项楚西的脸上比在场任何人都要错愕。那两个男人见过项楚西,知道是一位惹不起的金主。项楚西不想和他们费什么口舌,将口袋里的车钥匙和钱包扔到地上。
他连声‘滚’字都不愿说,因为他此时竟然心跳得厉害。
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捡起地上的钥匙、钱包以及散落的衣服,佯作不爽地出了门。门咔哒一声关上了,黑暗中只有被包在怀里的少年,和紧紧搂着少年的项楚西。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项楚西不知自己为何说话会抖,“你就找这种人糟践你?”
少年却很平静,仰起头,黑暗中的眸子却是明亮的,“你不是也说过我脏吗,我只是有了垃圾该有的样...”
后面的话项楚西没听清,他脑袋嗡嗡作响,甚至自己已经捧住少年的脸狠狠吻了下去都是后知后觉。少年没有反抗,也不回应,项楚西将他打横抱起,丢到卧室的床上,铃铛响,kiwii用红绳串起的铃铛脚链响了,项楚西抓着脚踝把人拖过来,被褥发出绸缎摩擦的声响。
“kiwii...”
“恩?”
项楚西扯开领带压了上去,他吻了kiwii的额头,眉心,鼻尖,嘴角,虽然动作不轻柔,却让kiwii感受到强烈的被爱惜的滋味。在kiwii的记忆里,那些男人的前戏总是匆匆,或是充满兽/欲地在对他揉捏啃咬中获得快感。他讽刺地惊觉,被人抱在怀里的亲吻竟是这般愉悦。
项楚西一门心思地在kiwii的口腔里寻找爱情的滋味。纠缠中,他扣住了kiwii的五指。他曾对kiwii说,‘试过被人宠着吗?’可他们的关系算什么呢?他们并不相爱,也从不做/爱。
项楚西以‘看戏’为乐,kiwii则享受着每天一盒的点心。他们看似每天都有交集,却维持着彼此不相交的命运轨迹。但现在不是了。项楚西的坚硬正精神地抵在kiwii的身上,kiwii垂眼,“做吗?”
项楚西双臂撑在床上,喘着粗气。他的下半身叫嚣着前所未有的欲/望,上半身却在一个深呼吸后冷却下来。他确实是一位优秀的旁观者,在最不该理性的时候该死地冷静。
“我...”就在项楚西愣神的空档,kiwii已经起身吻了过来。感受到突然靠近的气息,项楚西心头一紧,偏头躲开了。
kiwii有一闪即逝的失落,他愣了片刻,由于项楚西当时没敢看他所以没有发现。而当项楚西看向kiwii时,kiwii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定,利索地翻身下床,走向了浴室。
项楚西看着紧闭的浴室门,胃里烧灼般痛起来。他连滚带爬地冲向厨房,接了一杯自来水就往嘴里灌。干呕过后,他死狗似的趴在水池旁,余光中的垃圾桶吸引了他注意。
kiwii家的垃圾永远分好类,可燃、不可燃、塑料、纸张,兔子的尸体被丢进了可燃。在kiwii的常识里,星期二永远是丢弃可燃垃圾的日子,也是垃圾岛批量销毁尸体的日子。
项楚西滑坐在地上,明天就是星期二了啊...”
星期二。
冷小台/独自一人坐在摩天轮上,他记得上次和兰切匆忙坐上的那辆也是这种黄色的。客舱吱嘎吱嘎地升到了顶点,冷小台向下望,看到了一个身影正在摩天轮下抬头望着他。
“你居然比我来的早。”kiwii道。
“昨晚没睡着。”冷小台笑。
“去海边走走吗?”
吹着黎明的海风,冷小台打了个哈欠,“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