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月进入走廊便心生疑惑,心想恐怕是自己显得太过焦急,所以被老板误认为是另一方的人了,这个屋子不用想也知道必然会是一个陷阱,但他们并不会直接杀死自己,而是选择进行各项盘问,霏月有更好的方式可以缓解这件事情所带来的矛盾,但她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如果可以,她绝不会想要去做任何拐弯抹角的事情。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束缚力极强的束缚魔法,随后便有两柄匕首抵在自己的颈脖之上,霏月并没有试图反抗,“我是艾霏月女神殿的女祭司,来这里协助你们拯救你们的王子,在过来的半路上得到女神殿的传令,不能在这里久留,告诉我王子被关在哪儿,我现在就启程!”也不管对方在想什么,霏月径自便将自己过来的目的告诉了对方,“你们不相信我也无所谓,反正告诉我王子关押的地点就可以,如果有地图那就更好了!”
叛军在抓到霏月后本还想给这个家伙一点教训,但霏月开口的速度超出他们的想象,就好像在进来之前就知道这里有埋伏,然后让他们抓住自己一样,虽然事实也是如此,霏月的快言快语反倒让叛军更加举棋不定了,“我们得将这些事情上报给我们的指挥官,结果可能很快会下来,但也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为首的小队长一边指挥着旁边的人将霏月捆住,一边对霏月说。
“不用捆了,无论你们用什么束缚我都是没用的,我要杀你们你们恐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的时间不多了,告诉我王子所在的地点,你们不用去,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霏月在自己周身绘制了一个魔法屏障,将所有试图靠近的人推理自己,并轻轻捏起一枚漆黑的球状魔法,这是一个暗系的侵蚀类魔法,碰到的人最后连尸骸都不会留下。
“抱歉,即便如此,我们依旧无法信任你!”小队长注视了一会儿霏月和霏月周身的魔法阵,那个魔法阵就连他自己都解不开,更不用说自己的部下了,便索性让自己的部下退却,“或许你身上确实有很紧急的事情,但我们还是必须一步一步来,王子对我们的重要程度不是你们这些外来人可以理解的,哪怕拒绝你的帮助,我们也必须保证事情的严密性!”
“那就保佑事情能晚一些到来吧!”霏月摘下兜帽,露出平凡的面孔,她随意找了一个凳子坐下,这个屋子里几乎什么都没有,看上去就是一个用于拷问的房间,各种刑具倒是有一些,但霏月对这种事情不在意,而她做的这一枚凳子,就是为“罪犯”准备的,坐上去的舒适感自然不行,但至少有一个地方坐了,总比站着好。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这种僵持在霏月看来有点可笑,毕竟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但霏月可不想让矛盾继续激化下去,所以最终只能这样静静的坐着,等待对方做出反应,往后退几步,反正这也是救他们的王子,和自己的关系也不大,以自己所知的阴影的战斗力,一般的人类根本无法与之战斗,霏月很快便打消了这种想法,她低下头,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冷血的?
在霏月沉思的这段时间,叛军却显得非常紧张,一面盯着霏月,一面还得背着霏月用霏月看不见的方式和指挥部联系,而且为了隐蔽,下层的分部只知道自己上一层的指挥部,这样一层往一层走,天知道回复要多久才会落实下来,在他们看来霏月就是一位不速之客,强大,但却非常危险。
“呼——”霏月缓缓站起身,将本来就紧张的叛军吓了一跳,“我要出去一趟,如果你们介意,可以跟着我,当然,就和在这里浪费时间一样,毫无意义!”说完,霏月便自顾自的回到酒馆的走廊,现在夜幕已经降临,酒馆也随之热闹了起来,佣兵和冒险者混在一起,还有吟游诗人的歌唱,是一个很典型的酒馆,只是从外表看来的话。
走出酒馆,街道上便显得冷清许多,不知名的飞行器在空中巡逻,那种飞行器与翡洱充满科技感的飞行器不同,而更像是一艘船,船底是一个方形的不知道是舱室还是什么的金属,看样子这种载具的设计理念和防御重点和霏月他们所思考的类似,都是以向下的防御为主。
夜晚的埃利亚很美,虽然在霏月看来翡洱的夜晚更美,但埃利亚相比于翡洱更充满异域风情,走马灯一般的灯笼挂在房屋的入口,两旁还有一只只更加高大粗壮的街灯,这些街灯的身上铭刻有许多复杂的魔法阵,恐怕作用绝不仅仅是作为街灯,当战争将领,这些圆柱形的街灯很可能还会成为构成城市防御魔法阵最主要的设施。
顺着主干道一直往前,便是一座伫立着君王雕像的中央广场,广场的重要是一座喷水池,霏月来到水池旁,发现水池中竟然有一张这个世界的地图,以现在霏月所在的这个世界为中心,旁边汇聚着一片无尽的汪洋,汪洋中连岛屿的几乎没有,他们是显得如此孤独,如此寂寞。
霏月在水池旁坐下,许多孩子在广场上奔跑嬉戏,这些孩子让霏月想到糖糖的孤儿院,想到过去翡洱的贫民窟,或许这里的穷人过得会更舒适一些,也可能比翡洱的更惨,因为霏月到现在都没见到什么贫民窟一样的存在,那么其结果自然可想而知,那是一个帝国的黑暗,无论如何强大的帝国,都无法避免这样的黑暗。
天色在霏月的沉思中渐渐下沉,本便深蓝的夜空渐渐变得一片漆黑,街灯一个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