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树的精灵,矮人以及兽人对亡灵可没那么深厚的仇恨,在当天夜里,霏月所率领的军队便与亡灵一起,为艾拉尔构建了一个全新的防线,城墙下方也被精灵们种下了荆棘的种子,而城墙上则大部分都由亡灵建立,矮人们开始构建一条可以通往外界的隧道,而兽人们大部分都在为萦绕不去的灵魂吟唱安魂曲,同时使用世界树的枝干以及生命之泉净化这座城市被恶魔侵蚀的土地。
当第二天太阳升上苍穹,城外的恶魔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但数量却越来越多,看上去似乎打算一鼓作气将艾拉尔攻陷,当然,还有可能是因为丧歌的死所带来的一些因素,而且根据恶魔的行为,悲歌或者哀歌正在距离这里并不远遥远的地方,霏月估计是在湛蓝,否则恶魔在领主被击杀后很快就会退却,直到新的领主出现才会再次开始聚集。
“也不知道丧歌的死究竟是好是坏,如果她们三姐妹都是刺客,可就麻烦了!”霏月站在艾拉尔的城墙上,眺望着前方燃烧的土地,放眼之处尽是恶魔临时搭建的巢穴。
“据我所知,她们三都是刺客!”这时,之前咒骂霏月的精灵妹子和穿着绿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来到霏月身旁,“甘格斯和丧歌,也算是对过去的一个了结吧!”
“啊!抱歉,我是生命的治愈者,印南的长子阿伯莱,密林的拥有者,庇护者以及好友!”阿伯莱对霏月微微欠身,随后宠溺摸了一下身材娇小的精灵妹子的头,“这位是我最小的妹妹,排行十三,名唤安汶,河流的拥有者与唤醒者!”
“艾霏月,菲丽共和国的女王,用你们的称呼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定位,在冥界我是生命与智慧女神,而在翡洱,我是生命与艺术和死亡与战争女神——”霏月对阿伯莱点点头,表示敬意,但说到自己的名号,霏月也是有些模糊,过去这些所谓的神还没有苏醒,自己自然当仁不让,现在这些神苏醒了,而根据那些家伙的自我介绍,好像都细分了,自己还真怕不小心就会和别人相冲,想想当时自己的吐槽,也真是尴尬,还好那些“神”没有听见——
“您的子民没有说错,您既是死亡女神,也是生命女神,只是您现在并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没有自知而已!”安汶抢先一步对霏月说道,等阿伯莱想要制止也是已经来不及了。
“死亡女神?智慧者艾丽什?如果是智慧者艾丽什,那么生命女神又是谁?”霏月突然觉得一阵眩晕,但很快便恢复了,只是身躯摇晃了几下,看上去像要晕倒的样子,在阿伯莱想要伸手搀扶的时候却又站住了。
安汶见到阿伯莱的样子,便看着阿伯莱不停的眨眼睛,一直到阿伯莱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这才停下。两人亲昵的动作霏月是看到了,随即便想到艾睿,那时候的日子真是美好又安逸,虽然有时候会有些不愉快,但也并不是不能化解,想着,霏月的目光就黯淡了下来,“美好的记忆总是最甜美的毒药,既让人无法自拔,又让人痛彻心扉!”恍惚间,霏月突然叹道。
“是呀,当初甘格斯那小子和丧歌结婚的时候,那开心的样子,我直到现在都忘不了!”阿伯莱苦笑着说道,“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恐怕现在大家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吧?”
“哥哥,你不是说过不说这些了吗?”安汶轻轻扯了扯阿伯莱的衣角,娇气的说道。
“是——是——哥哥不说了!”阿伯莱又轻轻摸了摸安汶的头,“翡洱的女王,接下来你如何打算?牧民的庇护者已死,草原也已经沦陷,兽族走向没落,而您却放弃最好的离开机会!”随即,阿伯莱又将目光转向霏月说道。
“你们不也是没有离开吗?”霏月拿出一枚巧克力交给安汶,安汶嗅了几下,将其塞进去嘴里,就和过去的霏月一样,眼睛立刻就眯成了一条线,“我可以理解为你们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吗?”
“如果我告诉您,智慧古树和战争古树已经死亡,那两个部族的精灵也已经全部被感染,您又有何感想?”阿伯莱将两枚古树的种子交给霏月,“待我们两苏醒之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看来现在的状况真是不太乐观呐!”霏月接过阿伯莱递来的古树种子,“里边在打里边的,外边在打外边的,看来在之后的日子,你们的父母和家人也都会陆续苏醒,人类和平的日子也将不复存在!”
“据我所知,上位者苏醒还需要一段时日,现在西方大致的局势也已经固定,现在就看我们这里能做到哪一步了!”阿伯莱将目光转向远方的天际,“如果我没有猜错,女王陛下是一定还有别的打算,至于我现在为什么站在这里,也是想告诉您,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先一步苏醒的诸神都会暂时安静下来,这是您带领人类和别的种族最后反抗的日子,待众神苏醒,它们也将在自己的命运中陷入沉沦。”
“听上去真不是个好消息呢!”霏月对阿伯莱微微一笑,“但据我所知,人类可不是那么容易甘愿沉沦于自己命运的种族,与精灵,兽人,矮人,地精,侏儒,甚至是巨人都不同,他们是目前我所见过唯一一个能在心里同时隐藏善良与罪恶并不会被吞噬的种族,一个人愈加善良,那么他对自己所行之事所产生的疑惑就会愈加强烈,同样,一个人愈加罪恶,那么他对自己所行之事所产生的罪责也会愈加深刻——”
随后,霏月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