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忙着义愤填膺,感觉路程似乎变短了,回过神已经抵达小镇,一行人寻了客栈歇息。第二天又赶半日路,终于回到了尚阳京。
早就遣人先行入宫报平安,让太后皇帝都放下心来,慕容崇昊几人才得以路上慢悠悠的走回来。城门口安虹若带着几个小丫头早就等着了,连甚少露脸的金萍都来了。
“见过王爷,王妃!”
安虹若小跑着迎上来,几人行了礼,眼巴巴地望着他们。
易水窈一下马就朝着她们奔过去,“你们怎么来了?”几日不见她却有种阔别已久的错觉,还好落崖只是虚惊一场。
“王妃……”桑月叫了一声就开始啪嗒啪嗒掉金豆子。
易水窈赶紧握住她的手,看了看还包着绷带的左腿,问道:“你怎么也出来了呢!腿伤还没好,到处乱跑仔细伤上加伤!”
桑月摇摇头,抽抽噎噎的说:“奴婢听闻王妃落崖,实在吓坏了……呜呜还好王妃吉人天相……”
她这一哭简直会传染似得,银花也跟着哭了起来,挽月也偷偷抹泪。安虹若眨眨眼里泛起的泪意,赶紧阻止了她们,笑道:“你们可千万别哭,王妃好好的,哭起来可晦气。”
一句话,关上了三个小丫鬟的水龙头,几人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叽叽喳喳起来,一时间倒把慕容崇昊给冷落。一旁的金萍也是泪眼朦胧的望着他,表示着自己的担忧。
在金萍即将扑入怀里时,慕容崇昊一摆手,吩咐打道回府,该上马的上马,该坐马车的坐马车。
回到宅邸,管事早已备好接风洗尘压惊一条龙服务,安排的妥妥哒!
泡个舒服的热水澡,易水窈头发还没干透就出来觅食了。这几日吃的都不尽兴,总觉得饿的慌,没办法胃口被王府的厨子养刁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慕容崇昊看她披散着一头青丝便跑出来,还一副嘴馋的样子,好在一旁伺候的都是自己人,便睁只眼闭只眼,随她自由了。
酒足饭饱,易水窈摊在椅子上一脸满足,感觉人生都圆满了。她决定以后不管去到哪里,都要聘请个好厨子给自己做饭!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嘛~
天色尚早,不过易水窈已经开始想念自己的大床了,前两日夜里别人的床铺总会有其他的味道,不是熟悉的气味睡着都不舒服,何况还是和死种马一起睡!
拉着安虹若蹦蹦哒哒回到房间,本想两人好好说说话再美美睡一觉,只是才到门口,就发现林雨指挥着几个小丫鬟忙活着。
“你们干嘛呢?”易水窈望向林雨,他不在慕容崇昊身边候着,跑这来作甚?
“王妃,安夫人。”林雨笑呵呵得行礼,答道:“王爷吩咐了,不许王妃与他分居,这不合礼数。”
易水窈真想甩出个黑人问号脸,什么叫不许分居?还不合礼数?这死种马什么时候在意起这个来了?
“林雨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没吃药?”
“啊?”
易水窈一把拦在门口,不许小丫鬟们把她的铺盖给搬走,一边朝林雨囔道:“王爷是不是落崖的时候磕坏脑子了?快去请太医!”
挽月远远地就听到易水窈的声音,赶紧小跑着过来,道:“王妃,你别又胡说八道,乖乖让开点,我还要帮忙拿首饰盒。”
“你不许去!”易水窈赶紧拉住她,带着某种众叛亲离的不悦,她的丫鬟居然一心向着慕容崇昊!
挽月无奈了,对着安虹若道:“安夫人,你也帮忙劝劝王妃吧,哪有王爷王妃整日仇敌似得,好不容易现在王爷有心改变现状,王妃却又卯上劲儿了……”
安虹若有些不知所措,闻言轻叹一声:“挽月的话不无道理,王妃,你的身份既已不能改变,何不安然接受?”
意思就是再闹腾也没用,还不如心平气和过日子。
但是易水窈这回却万万不能妥协。前两日慕容崇昊那货与她同床共枕,虽然入睡前两人照常相互嫌弃一番,但是半夜易水窈睡不踏实醒过一两次,发现自己被紧紧搂抱着,屁股后面还有个热烫硬物顶着!
我勒个去!作为生理知识开放普及的现代人,她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妈个鸡她把他当兄弟,他却想睡老子!
必须不能忍!不过这事她也不想戳破,免得两人尴尬,只当慕容崇昊yù_wàng强盛这几日又没有妹纸在身旁,天亮了完全当做没这回事。
同时在心里暗暗策划,先把段夫子带走,胭脂水粉香皂啥都好,在尚阳京先赚一把,有了小金库在做打算。
哪知刚回来还没过夜慕容崇昊这货就要求她搬过去,司马昭之心她怎能不知!一边在心里鄙夷他种马的属性,一边当然是死不妥协。
“安美人,挽月,我跟慕容崇昊住一起,绝对会打起来的,整日不得安宁,人多嘴杂传出去可怎么办?这里可不是三狐州!”易水窈做苦口婆心状,一脸无奈。
她哪敢说自己预感有贞操危机啊,说出来不仅丢脸,指不定挽月还连同桑月一起把她送过去,身为王妃嫁入王府三年了还说什么贞操这不是笑话嘛!
易水窈自己也觉得是个笑话……但是她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出嫁的是原主,她才没出嫁呢,压根不想认账。所以先前说的避嫌啥的她完全无感,丫都没把自己当已婚妇人。
“王妃多虑了,本王不会与你动手的。”慕容崇昊适时出现,他就知道这肥猪不会乖乖听话,还是要他亲自出马。
“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