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天盖地的宣传,加上招揽了一批实战武术家,以及良好的口碑,如此院校才到开张两个月,五一黄金周。津门国术馆终于迎来了第一次人流高峰,上门打听,想求学的人已经颇有些旅游景点的意味了。就算把这些人砍掉一大半,也能够保证在秋季开学后几个主要科系的正常招生运营了。
不过这样挖人墙角的行为,自然也触动到了周边一些民营武馆,韩国,日夲,泰拳,柔道,搏击等社团的利益。
“喻政委,天珒国术馆的人说想请你过去会谈一下。”果然,在五一黄金周过后,徐院长拿过了一封古老的请贴,放在了沙中间的桌子上。喻倾城也拿起来看了一眼,说道:“天珒国术馆?应该早就废除了吧,现在还存在?”要知道在建国初期,天珒国术馆就被人民政府强行查封了。
因为天珒国术馆始建于民国,最后一任馆长正是形意门宗师薛颠。这个人的武功之高,几乎达到了神变的境界,而且著书立说,将国术扬光大,但因为崇尚迷信,搞什么衣冠道,和人民政府不是一条心。因此“肃返”的时候被部队拿机□枪堵住了大门,直接给扫死在了国术馆内。
虽然拳术高手并不怕狙击,但枪太多了也肯定死。八国联军的洋枪队打死程廷华,就是二十四把枪。
这样的火力,别说是天珒国术馆长老薛,还是八卦掌宗师老程,就是换了达摩祖师,王重阳,张三丰,释伽牟尼,那也是一个死翘翘。薛颠死后,他的著作也大多被当作□教著作焚毁,这样的往事让喻倾城的心里也随之波动了一下。她知道薛颠只怕也没有达到真正的至诚境界。
徐师长自然不知道喻倾城心中的想法,只说道:“这个国术馆和咱们一样,是文化运动之后作为景点重建的,和少……和僧人寺的性质差不多。不过他们从八十年代开始,就重新开始吸纳培养武术人才,背后势力也不小,大多是公安,国安的机构,现在还有城管的机构,以及一些政府部门的安保人员。”
“这样看来,可能是对我们的武馆院校,有意见吧?”喻倾城心里很明白,组织上让她在这里坐馆,就是用来打人的。徐师长听了,笑着拿出了烟盒,朝喻倾城递了递,这才记起她不抽烟。于是自己点上了一枝:“意见很大!这些人,老一派的领导了,偏和日夲翰国走得近,没见津门一代空手道,跆拳道这么盛行,他们也相安无事嘛。”
六七十年代的人,受局势影响,其中有不少亲日哈韩的人,这可以理解。当初国家刚刚改革开放,他们也正是年轻人,接触到了许多的日夲文化,电影,电视,音乐。加上那个时候外交孤立,又和老大哥破裂了友谊,在战略上也只能先和日韩,非洲国家暂时搞好关系,因此宣传上日夲都是正面形象。
不过现在困难时期已过,还顺着毛摸,未免过头了一点。
“组织上的要求呢?是吓唬他们一下,还是……”
喻倾城嘿嘿笑了一下,早在苝京国宾馆的时候,她就觉察出大6方面也有亲日哈韩的派系了。虽然国家之间是友好邻邦,但交往要有个底线,你表现得太软弱,别人就会强势,喻倾城也知道掌权的人一代换过一代,慢慢就会强势起来了。她本身就是一个强势的人,起码在拳术修行上是这样的。
“教训一下就行了,毕竟这些人虽然也是民间招募进来的,但和你一样,也是属于国家干部。而且工作了许多年,同样为国家机关培养了许多的人才,不要做得过头了。”徐师长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矛盾。毕竟都是中国人,他们如果不闹腾,部队这边也不会动作,大家只会相安无事。
但是中国人就有这个毛病,和平久了,就要窝斗。
当下,徐师长便和喻倾城轻装从简,从北郊开车前往天珒国术馆。不过架不住程蕊这个牛皮糖一定要跟去一起看,她上次就错过了喻倾城出手的场面,这次说什么也不愿意再错过了。徐师长也没好拒绝,随身带上了警卫班,也没有叫上更多的人,开着一辆半旧不新的破巴士就来到了市区。
市区之内,就是津门这个东亚最大的港口聚集之地。虽然现代社会日益繁华,但天珒市却在繁华中保留着许多旧时代的人文气息,如果在这里逛上几天,就能够找到许多大规模的古玩市场,花鸟市场,曲艺剧场,还有各种民间的,或者官方建立的武术馆,健身馆,空手道馆,跆拳道馆。
在这群英荟粹的英雄之地,向来都是各行各业的矫矫者扬名立万的舞台。
下午时分,喻倾城他们的巴士停到了一处老式租界之外的车场内,很快就走进了这片颇俱民国风情的楼盘之中。
楼盘之是非常清静,行人稀少,鸟语花香,显然是闲人不能随便进入的机关场所了。
“哎呀,徐院长,稀客稀客啊!”一行人现在都是穿的便装,刚进不久就来了不少人迎接,自然叫徐院长了。喻倾城和程蕊则是乖乖的站在后面,打量了一下这群的人,年轻一点的大多都是在四五十岁之间的年纪,年长一点的也刚刚五十出头,而且个个身体精壮,步履沉稳,呼吸有力,气势上居然和台弯的国术馆有些类似。
而且这些人普遍要年轻,并没有真正衰老,是有实战能力的一群人。
“这么多人,足有十来个,都是高手?谁说大6的国术传承不及台弯,单是京津地区招募到一起的这所国术馆,就能够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