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到头终有报,时机未到而已。Ω.m今日的罪孽,来日的果报,天道之下,承负如影随行,只是因果牵绊太长,而人生太短。人人都只为恶者的一时风光,去风光之后的承负报应。天道至公,所以至平,只是人们总是淡忘了一朝倾覆之后灾难,而只富贵荣华的风光而已”了尘端起茶杯摇头叹到。
也不知道是为刘夫人而叹,还是真的在为天下苍生而叹啊!
“贫道这三枚铜钱不过是提前引了因果而已,就犹如久蓄之洪,若是河中无水,贫道再如何,也不能伤及万一。若是水满江河,贫道不做任何事,大水也迟早要一泻千里。而这河中之水,便是因果而已。贫道所说的,刘夫人可曾明白?”了尘笑问道。
“小女子当然明白,是刘家自己身负孽债太多,就算仙长不因为那日之事,小惩大诫,也迟早会有一天,因为因果承负背负太多,而家破人亡。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刘夫人叹了一口气道。
“刘夫人果然不同凡俗女子。贫道的确可以收回前番法术,但你刘家却最多十年平安而十年之后,当刘家因果蓄满之日。刘家是何等光景,就人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了”了尘点了点头,又道:“至于贫道与刘家也有一番因果,只是事涉太久,也太大。贫道也就不说了。贫道若是像要你刘家的那座宅院再加上外面那十里桃林,如何?”
“什么,你要我刘家祖宅?”刘夫人大吃一惊得站了起来,再尘的目光立刻便没有了先前的敬畏。
原以为是个世外高人,没想到也是个为财所迷的假道士。先前说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到后来还不是一样狮子大张口,一开口就要刘家祖宅。
“刘夫人何必吃惊,这是贫道与刘家因果而已。而且刘家祖宅不姓刘,而姓张吧!只是事过百年,物是人非,但贫道与贵府的因果,非刘家祖宅不能了断,有一件事情,贫道不能不借刘家祖宅来完成?”了尘面色不改地答道。
“你姓张,是张家的后人?”刘夫人脑子一转就反应了过来,满脸狐疑地问道:“可当时的张家满门已绝,没听说张家还有后人在世的。这附近张家人是不少,却不过旁支同族而已。而且事过百多年,都一直没有过当年张家嫡支的消息,仙长又有何凭据可以证明?”刘夫人当然不可能轻易地将自己家房子转手送人,要知道了刘家在那里已经百多年了,如今不是祖宅也是祖宅了。
不到万不得已,谁敢打祖宅的主意?
“当年太祖靖难,曾祖为求名节,不惜以全家人的性命作赌,但稚子何辜?家母本着怜子之心,将贫道送走,然后幸得家师收养而得以长大成人。而贫道尚有一个个**岁的姐姐去一直在你家桃林的河边苦等着爹娘归来,百年已过,却执念不消,以致难入轮回!”了尘说道这里,任是修道心境在静如止水也不能为之感伤。
“难怪桃林小河那边一直都不妥当,找了好几位”
“当年太宗靖难之役到如今已经一百多年了,当年之人早已作古。仙长现在岂不是已经一百多岁了?”刘夫人满腹狐疑地问道。
“出家之人不打诳语,贫道骗你何益?是与非,应与否,夫人自会斟酌。贫道可以将此因果铜钱送与夫人,夫人还是归家编号,想必刘大老爷现在在家已经心急如焚。夫人回去与他详说,尊夫想必会听的。”了尘笑了笑,衣袖一挥,刘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却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张嬷嬷的怀里。
“那遭天杀的廖家老儿竟然如此折辱夫人,当真好不晓事。他不过一个泥腿子的孤老绝后,竟然敢让夫人跪得都晕了过去,要不是估顾忌夫人的意思,老生非得更那老儿同归于尽,砸了他那几间破茅房不可!”张嬷嬷见刘夫人睁开了眼睛,赶忙抹去了脸上的眼泪,狠狠地道。
“我晕过去了?”刘夫人一愣,轻声问道。手上稍稍一用力,却立刻感觉到了手中那枚炙热的铜钱。
“夫人您醒了就好,可担心死嬷嬷我了,要是夫人有个好歹,你可叫老婆子我怎么跟你死去的娘交代啊!”张嬷嬷在刘夫人面前一贯都扮演着类似半母半奴的角色。张嬷嬷无儿无女,刘夫人是他带大的,而且当时还是刘夫人娘亲最信任的心腹大丫鬟。刘夫人的娘亲走的时候,可是亲自交代张嬷嬷要好好夫人的。在张嬷嬷心里,刘夫人不就是她的一切?
“夫人,你这这些日子气色都不怎么好,您再等等,很快就到医馆了,让大夫给您瞧瞧才好放心些”张嬷嬷道。
“不用了,叫马车掉头,我们先回刘家吧!”刘夫人终于确定自己做了一场“真实”的梦了。铜钱犹在手中,犹如千斤之重。那可是刘家全家的身家性命啊,而梦中所闻,也由不得刘夫人不信了。只要一想到廖家老头竟然有如此神通,能在梦中将她召去,这犹如鬼神一般的本事,当然得让刘夫人奉若神明了。
送走了刘夫人,了尘自入定中醒来,神识扫过张郭村里里外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太乙无量天尊!白莲道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说起来本尊与圣母长江一别,已有三十余年未见,道友神通更进一步,当真可喜可贺啊!”了尘立刻冲床榻之上走了下来,全身戒备地对着屋子外面喊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只是本座前来,不知道道友可有好酒好茶相待?”了尘话音一落,一个道装打扮的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