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伍德佑善于溜须拍马,但那是在宫里必修的课程,可想要爬到伍德佑现在的位置上,也不乏运气胆量以及独到的眼光。
伍德佑对于夏渊,可谓是相当的了解,甚至比夏渊还了解他自己,为什么这么说,那是因为在皇宫中夏渊就是天,伍德佑时时刻刻要揣摩他的想法,然后小心翼翼的印证。
伍德佑为什么敢劝酒,为什么敢私自给夏渊盖毯子,真的就是出于关心吗?也许是出于关心,但更多的是本能,这么多年他对于这位主子可是了然于胸,看似借酒消愁,其实那只是故意传达给外界的信号罢了。
而以这位皇帝的性格,怎么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在背后隐藏的实力绝不会小就是了,至少有自保能力,权利被架空,暗卫的独善其身,虽然让夏渊陷入被动,但如果说夏渊这个皇帝没有底牌,那是打死伍德佑都不信。
当然,伍德佑依旧不看好夏渊,只不过身处皇宫,他这么做只是出于本能。
不过也能通过这件事,看出伍德佑的本质,虽善于钻营,但本质来说,还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当然,一个太过于自私自利的人,通常也走不到太高的高度,圈子只会是越来越小,毕竟没什么人愿意跟自私鬼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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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兰陵郡的沈沐风已经准备前往京师,半年之约还有一个月,如今平兰万平政务稳定,有孙福义和肖青云二人,那些个宵小之辈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三天后,沈沐风离开了兰陵郡,半日之后到了万平,然后北渡恒河到了全州,全州这个名义上沈沐风治下的三州州府之一,其实并不在沈沐风的掌控之中。
全州相对于平兰万平要繁华一些,是通州霸州的重要枢纽,而且因为恒河的缘故,通州以农耕为主,所以老百姓也要相对温顺一些。
快到了通州城门,沈沐风开始伪装,贴上假胡子,换上一身有些老旧的青色长衫,外面套着一见皮夹袄,头戴狗皮帽,在额头上贴着一小块的狗皮膏药,同时也拿出了一个白帆,上面四个大字,一针包好,下面是沈沐风的名讳,沈一针,典型游方郎中的打扮。
在大夏,游方郎中和坐堂大夫的地位大不相同,坐堂大夫那是被处处敬着,可游方郎中就完全相反,多数是卖野药忽悠人的,毕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老百姓没少吃这些人的苦头,往往是骗了钱就走人,甚至连病都被耽误了。
所以沈沐风进城就被守城的兵丁,狠狠的鄙视一番,还被搜遍了全身,可愣是没搜出一个大子,兵丁这才骂骂咧咧将沈沐风放了进城。
沈沐风这个无语,不过只是两个小卒子,根本也犯不上计较,所以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找了一家客栈,门帘还是相当不错,可进入后发现并没有什么顾客。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小跑了过来,看到沈沐风是一脸的热情:“这位客观,您是打尖啊还是住店!”
“先吃饭,然后住店,你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少年脸上的笑容更胜三分:“我们这里的招牌菜那就是红烧恒河的青鱼,客观您尝尝吗?”
“行,来一条,再给我来斤牛肉,半斤米饭,就这样吧!”
“好嘞!你稍等,马上就来!”
不到小一刻钟,红烧青鱼被端了上来,还别说,这条鱼不小,有四五斤重的样子,鱼被炸的金黄,汤汁咸鲜,其实跟红烧鱼差不多,而味道上更要鲜美一些,牛肉整整一盘,看上去只多不少,这家店倒是货真价实的很。
饭菜都上了,小二看着沈沐风疑惑的说道:“客观,您不喝酒吗?”
沈沐风微微一笑:“酒我自己有,别的酒我喝不习惯!”
说完就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看着沈沐风的动作,店小二这才退了下去,就在沈沐风和饭菜对峙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了十多人,一个个流里流气,为首的更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而店小二看到这些人后,顿时露出恐惧之色,下意识看了看后厨的方向,犹豫片刻,这才不情愿的迎了上去。
店小二还没有说话,就被为首的大汉一脚踹翻在地。
沈沐风微微皱眉,不过并没有起身的意思,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疼得够呛,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来,显然刚刚一脚的力道着实不轻,可那大汉还不算完,竟然一脚踩上了店小二的脸,更是不屑的喊道:“孙二娘,给老子滚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瘦弱的身影从后厨冲了出来,双手拿着两把菜刀,看向来人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的杀意:“王八蛋,放开我外甥!”
那个大汉吧唧吧唧嘴,不过还是把脚从店小二的身上抬了起来:“吼什么吼啊!老子也不是吓大的,我告诉你,欠老子的钱再不还,老子就到衙门告你去!”
孙云英气的浑身发抖:“王八蛋,别逼急了老娘,逼急了老娘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是什么话!酒楼是你大哥的,你大哥欠老子的钱,这酒楼自然而然也就是老子的,怎地,你孙家的人还要赖账不成!”
“黄下柳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弄张狗屁的欠条,就说我大哥欠你的钱,你怎么不说知州也欠你的钱啊!世上哪有这般道理。
想要酒楼门都没有,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在这里撒野!”
孙云英是真的豁出去了,大哥三年前去世,这黄下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