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珵,我们回去吧!”
“哦……”
临走之时,韩珵还不忘逗一下慧空,而慧空一直在专心抄写经文,没有理睬韩珵,这让韩珵感到无趣。
“慧空,我要走了。”
“嗯……”慧空点点头,神色淡淡然,语气极为平和,对韩珵的离去没有丝毫眷恋之情。
韩珵看在眼里,也没有再说什么了,然后便与封言道默然离去。
“师父,封公子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你问这个干嘛?”
“我……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那就好好专心抄写经文吧!”
返回封府的时候,封言道和韩珵坐在了马车上,而那匹棕色骏马则乖乖地跟在马车后面。
“封大哥,你说这马怎么那么听你的话呢?你让它跟着我们走,它就跟着我们走。”
“这马是西域良马,从小跟着我,如今已有五年之久了。”
“怪不得,不过我一接近它,它就会踢我。”
“除了我和淮南长公主之外,任何人接近它,它都会排斥的,到时我教你骑马的时候,我再传你御马之术。”
“嗯。”
东市那边,苏穆清走出印刷行后,便沿着街道逛了一下周围的店铺,但是他并不是去买东西的,而是了解一下被换老板的店铺的情况。
他大约逛了有十几家店铺,后来发现这些被换老板的店铺,大都是粮行、马市、绢行等一些高利润的店肆。
苏穆清逛完之后,便准备折返离开东市,这时他的对面走来一行商队,商队中领头的大都是突厥人,其后还跟着几位中原人装扮的仆从。
苏穆清和其他路人一样,为了避开商队而撤到街道一旁,因为东市出现从西域而来的商队是寻常之事,他对此也就没有过多关注,转身就从看热闹的人群中离开了。
当苏穆清离开东市后,他没有马上回国子监,而是进了平康坊,去了一趟万花楼。
韩珵和封言道回到封府后,封言道就马上去了正堂,韩珵也跟了过去。
“颜先生,让您稍等了。”
坐在地席上正在看书的颜师古,一见封言道回来了,便放下书并缓慢地起了身站了起来。
“言道来了,我已经听封管家说了,你既然有事,不必那么着急回来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先生,您坐。”
韩珵见封言道如此恭敬此人,便对颜师古拱手行了个礼。
颜师古坐下来后,封言道也坐了下来,而韩珵则立在封言道的一旁。
“你十四岁受史传及仓雅于我,十五岁便开始写文章了,在我教授的所有学生中,你算是当中最文华出众的一人了。”
“先生过奖了,自从言道师从于您,对文章学问可谓受益匪浅,这还多亏当年您的那次严斥啊!”
颜师古听到封言道提及了当年那次严斥之事,便回想了一番,说道:“你还记得那件事啊!”
“学生不敢忘记,时不我待,乘隙读书才能不让腐朽思想侵入,要不是您的这一句话及时斥醒了学生,说不定学生还沉湎于声色犬马之中呢。”
“我只不过及时点醒了你,做不做还要看你的自制力,你向来有主见,自制力一直都很好,你看这身后摆满的书籍,还有我刚才看的这本《史记》,你做的批注都很好。”
韩珵见封言道和颜师古两人热聊着,心想道:“照这样的聊天方式,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正题啊!”
“封大哥,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行回房间收拾收拾衣物了,稍后我还得回国子监。”
“好,你返回国子监要紧,颜先生在这,我就不能送你了。”
“好的,封大哥,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韩珵说完之后,先是向封言道和颜师古两人拱手行了个礼,然后才转身走出正堂的,这让封言道对此感到些许欣慰。
“言道,这位儒生是谁?那日来封府传旨之时,我记得好像见过此人。”
“先生没记错,他叫韩珵,如今是四门学儒生,这些时日,他在国子监里无论学问还是礼节,他倒是进步不少啊!”
封言道是微笑着在向颜师古夸赞韩珵,可惜韩珵没有在场,而他还常常抱怨封大哥老是批评自己。
“对了,你看,我们师生二人老顾着叙旧呢,我今日来还是有一件事情要与你商量呢。”
“先生,您说。”
“那日国子监纳新儒生,皇上任命你为首席考学官时,我是极力劝皇上另择人选的,”颜师古的神色十分淡然,而语气却是有些许激动之情,“但是皇上还是让我亲自传旨于你,想必皇上的用意,你也是明白的,而我那日给你的提醒,如今看来也是多余的,因为长安城中那些权贵并没有因此为难你。”
“学生正想问先生呢,虽说皇上没有给我实权,只是让我出个面,但还是让诸多豪门子弟挡于国子监门外,然而那些开国元勋们并没有责难我,这是为何?”
颜师古一听封言道这一问,似乎他早已料到封言道必有此一问,微笑地说道:“这全亏太子殿下在底下为你担着呢!”
封言道此时十分懊悔这一问,因为听过颜师古的回答后,他终于知道了颜师古此次来府上的真正原因了,不过后悔也没用,封言道心里明白,即使自己不问,颜师古也会往这方面说的。
“那言道要多谢先生为学生费心了,还望您回去能替学生向太子殿下道一声谢。”
“你我师生二人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