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我问起我哥入关后沿路的主要城镇都有哪些,城镇的名字都分别怎么念怎么写时,我哥却说,他只是看着汉字眼熟,其实不会写。我琢磨着,既然要走商,那我总不能等入关了还做个睁眼瞎吧?所以我就想,能不能请你教我认认关内的几个地名。”
“可以啊,没问题!”对于这个自己和乌玛尔一起救回村来的戎族小伙子,陆绍云是很有些好感的。于是,他拿过夏霜寒的毛笔,力透纸背地写了一页傲骨铮铮的字,递了过去。
呼啸的寒风裹挟着鹅毛大雪,将整个娜鸣村完全覆盖在了松软洁白的积雪下。
十月十二,持续了快一个月的夜间探查的陆绍云和林煕然,终于熬不住困乏,在这么个天寒地冻能见度奇差的夜里,下定决心给自己放了为期三日的假。
蓬松的被窝里,怀中揽着夏霜寒的陆绍云,面带微笑地沉浸在睡梦中,而他所梦见的内容,正是前世他与夏霜寒婚后的时光。
五月下旬的京城,为了完成太子殿下交给自己的潜伏任务,即将于六月初一和戎族商队一起离京的陆绍云,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潜入定国公府,前来与自己新婚刚满一月的妻子夏霜寒,做最后的告别。
望着眼含几多深情,几多关切,几多不舍与几多牵挂的夏霜寒,陆绍云克制不住地低下头去,狠狠地吻住了她。
“庭轩,不要,你该走了。”被吻得气喘吁吁瘫软在床榻上的夏霜寒,无力地抬手推拒着明显被激起了yù_wàng的陆绍云。
而面对着面带桃花,眉目含情的妻子,克制不住yù_wàng的陆绍云,则放纵自己压了上去,不停诱哄道:“霜寒,我这一去可要明年才能回来呢,你真的要在现在拒绝我么?我忍得好难受,一次,我就只要一次可好?”
“那......好吧......”依恋着丈夫,同样不想与丈夫分离的妻子最终选择了妥协。
而伴随着渐入极乐的梦境,沉浸在睡梦中的陆绍云,却在无意识的蹭动中,将睡在他怀中的真实的夏霜寒,从清浅的睡梦中蹭醒了。
感受到不停在自己大腿上蹭动的硬热部位,拿不定主意是让陆绍云发泄出来好,还是将他叫醒更好的夏霜寒,彻底僵住了。
而就在她拿不定主意,傻愣愣地听着睡梦中的陆绍云不停在她耳边“霜寒,霜寒”地叫唤时,在睡梦中攀了顶点的陆绍云,则在弄湿自己的亵裤后,喘息着停了下来。
不可能让陆绍云带着那样濡\湿、腥膻的东西继续睡下去的夏霜寒,无可奈何地转过身来,抬手轻轻拍着陆绍云的脸颊,唤道:“庭轩,庭轩,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依旧沉浸在睡梦中的余韵里的陆绍云,喘息着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一眼面前紧挨着他,不断将带着缅桂香的暖风吹拂到他脸上的夏霜寒,意识依旧不甚清明的他,听从于本能的趋使,翻身将夏霜寒压在身下,一边亲吻着她修长的颈项,一边撒娇道:“霜寒,我还想要。”
“......”陆绍云的一句话将夏霜寒闹了个大红脸。无措而又尴尬地沉默片刻,眼看陆绍云就要扯开她的衣领往锁骨下面去的时候,明白他睡糊涂了的夏霜寒,抬手推拒着止住了他的动作,“庭轩,你睡迷糊了,快点,去把裤子给换了。”
“???!”依旧在夏霜寒的锁骨上吮吻个不停的陆绍云,在闻听心上人的劝阻后,感觉到了自己下身的黏稠和滑腻,并进一步意识到了自己现下的处境。
“呜呜,梦遗的时候被心上人抓了包,好丢人啊!”如此在心中疯狂叫嚷着的陆绍云,涨红着一张脸翻身从夏霜寒身上下来,钻出了被窝。
而借着雪光和月光,窥见陆绍云红彤彤的脸上的一抹羞涩、尴尬与愧悔的夏霜寒,则在回想起自己上辈子一直在房事上被陆绍云吃得死死,故而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的往事时,“噗嗤”一声笑得蜷成了一团。
“你别笑了!”换下自己脏了的裤子,用帕子打理过身体的陆绍云火红着一张脸,套上干净的亵裤,钻进被窝将笑个不停的夏霜寒捞进了怀里。
“我说你到底梦见什么了?”被羞涩不已的陆绍云按进怀里的夏霜寒看不到心上人通红的脸颊,于是她只能埋首在陆绍云的胸膛上嘻嘻哈哈地道:“你知道么,我可是被你不停歇的‘霜寒,霜寒’的叫唤声给吵醒的。”
“我......”原本还觉得自己做绮梦被心上人抓包的境遇很是丢人,可一看自己越是羞涩夏霜寒就笑得越是开心,陆绍云终于无可奈何地破罐子破摔道:“我梦见你我成了婚,然后......”
从陆绍云的叙述中惊觉他的梦境就是前世的事实的夏霜寒,彻底呆住了。“为什么,为什么庭轩又看到了前世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单手揽着夏霜寒,没有感受到夏霜寒那几不可察的肢体僵硬的陆绍云,则依旧在诉说着自己的感受:“那个梦境很真实,很鲜明,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它真的发生过似的。但是,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啊!”
面对着陆绍云第二次见到前世之事的境遇,短暂愣了愣神的夏霜寒,很快就恢复了平日一贯的冷静。
毕竟,针对这种只发生在陆绍云脑海中的事情,夏霜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