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这个男人,亏她昨晚还觉得他被人戴绿帽子很可怜的说!这样的人,一点儿都不值得同情啦,活该被人戴,最好戴的满城风雨,被人笑死,那才好呢!该死的……臭男人!
至于被吓成这样吗?瞧着呛咳的连脖子耳垂都红透了的人,夏侯景睿一边松开她一些,一边轻抚着她的后背助她顺气。许久,云怀袖才停止了呛咳,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他却手一紧,轻轻松松将她又搂进了怀里:“不是要你在朝阳阁好好呆着么?怎么跑出来了?”
什么?这个玲珑,居然是他弄到朝阳阁去的?他什么意思?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么?夏侯景睿,一边说着要自己相信他,一边又让人监视自己,他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这样利用她对他不多的那么一点信任……她阴恻恻的咬牙,他现在就可以考虑他想要怎样的死法了!
“在想什么?”久久听不到她的回答,夏侯景睿疑惑的轻扬眉角,今天她似乎特别爱发呆呢!
“奴婢还有事要忙,王爷能放开奴婢了吗?”云怀袖低低磨着牙,用力忍耐将双拳挥到他脸上打花那张脸的冲动!
夏侯景睿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敢情她一直在与自己闹别扭呢!是“奴婢”不是“臣妾”,想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认出她来了吧?既然如此,这一声“王爷”就暂且不与她计较了吧!
揉一揉她的头顶,喉间有沉沉笑声止不住的溢出来:“傻瓜,你以为我把你当成了谁?”
又被揉头顶,都说了这种举动是专属于她家天音哥哥的啦!这个人,是揉顺手了还是怎的?云怀袖他也揉,玲珑他也揉,莫不是只要是他的女人,他都喜欢用这动作表示亲近?
还喊她傻瓜?拜托,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不会认为她云怀袖是傻瓜好不好?他的眼睛八成是遗忘在某个大美人处忘记带走了!
不过,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把她当成了谁?他眼里,她现在自然是玲珑啊,难不成还会变成别的什么人?
他自然也听见了她似忍耐般的磨牙声,她的头被他按在胸口,那般契合,放佛,他的怀抱,天生就是等着她来填满一般,她在他的怀里,他空寂、荒芜了好多年的胸口,就这样被填的满满当当的了……
“怀袖——”他开口唤她,不想再放任她胡思乱想下去!
“嘎?!”云怀袖霍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脑袋有瞬间的当机,目瞪口呆的瞧着他笑意盈然的模样,在他满是自己的眸里,她清楚的看见自己此时的表情——十足一枚呆瓜:“你……你怎么知道我……”
还是说,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是易过容的云怀袖?可是不对啊,那么多人都没能认出来,他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
“神韵……那是骗不了人也伪装不了的!”他心情大好,目光炯炯的望着她惊讶的好像见到怪物一般瞠圆的眸。凝神瞧着她,眼神里闪过一色微蓝的光芒,像流星划过天际,炫耀明亮了整个世界一般。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是我?”云怀袖好不容易才从他那足以淹死人的眼神里爬出来,怔愣愣的问道。
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一直拉着自己往下坠,明明没有喝酒,却有醺然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连心跳都漏跳了好几拍……
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所剩不多的理智及时跳了出来——她怎么了?仅仅只是一个眼神罢了,她竟然就失了神,什么时候夏侯景睿对她的影响竟然这样大了?这是不应该也是不能发生的事情……
他说,神韵是骗不了人也是伪装不了的。这句话,也似一盆凉水瞬间从头顶上浇了下来,拥有这样敏锐的观察力的夏侯景睿,会不会……早就看出了自己温婉恭顺背后的伪装?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揭穿她?任由她一直在他面前伪装?还是说,这是他的乐趣?看她在他面前小丑似地表演着,他会觉得心情很好?
心惊和着心凉,让她迎视着他的眼眸里,瞬间染上了惊惧……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伸手握一握她冰凉的指尖,“怎么了?”
云怀袖深吸一口气,抽回自己的手,再抬头时,换上了他熟悉的疏离浅薄的笑容:“没事,那我……你忙,我先回去了!”
他眼明手快的将她拉了回来,微蹙眉细细打量她的神情,因为面上覆垫易容粉的关系,她的表情显得很僵硬。他只能从她眼里找寻答案,偏偏她并不拿眼看他,只微垂了眼睫,默默瞧着自己的手指头。他轻叹,嗓音里似带了些莫名的惆怅与无可奈何:“既然已经出来了,便多呆会儿吧!晚上有一场好戏要上演,若错过了,我想你会感到遗憾呢!”
云怀袖闻言,几乎是立刻就抬起了刻意回避他的那双眼睛,不敢置信的瞅着他:“你是说……我可以去看?”
“只要你想——”
“我……”天人交战啊!她当然想要去看凶手被找出来的全过程,然而,那种场合,适合她去吗?若是看了些不该看到的,会不会长针眼很难说的呢!
“时间尚早,陪我走走吧!”无视她的挣扎,他直接拍板了事!牵了她的手就走——
她怔了怔,才跟上他的脚步。似乎,他与自己所了解的那个夏侯景睿,相差越来越远了。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