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废物,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和一个老头子,玩得团团转,不仅损失了我陈家诸多高手,还把公子弄到监牢里去了!你实在是个废物,我陈百弓怎会有你这样的手下,你真是该死!”
陈百弓一回到陈府,就已见到外边包围着的数百兵马,顿觉不妙。怀着不安的心思回到了府中,终于见到陈家主心骨回来的黑鸠,立刻毫不拖泥带水的一番详细道来,结果陈百弓气得怒不可遏,指着黑鸠破口大骂起来。
陈百弓盛怒下,一掌打向黑鸠的胸口,掌势嗡的一声以真气带起一道火焰,以真气化火,可见陈百弓如今功力,着实可怖。
黑鸠眼眸一缩,露出一抹恐惧之色,身旁鹰远山也是大惊,这一掌打下去,黑鸠势必丧命。在陈百弓威压之下,黑鸠连逃跑的半点心思都浑然没有,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只是惊恐的看着陈百弓一掌向他打来。
砰!
一声炸响,就在鹰远山以为黑鸠必死无疑时,一位拄着铁杖的瞎子,挡在了黑鸠前面,一掌轻送的化解了陈百弓的掌势。
“张前辈,你这是为何?”张瞎子挡在了黑鸠身前,陈百弓对此不敢吐露半点怒意,只是诧异的问道。
张瞎子两个眼睛完全不能视物,可他这个时候看向陈百弓的方向,仿佛有两个如刀子般的眼睛,在盯着陈百弓。张瞎子缓缓道:“现在杀人,不觉得有失分寸了吗,如今我们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杀了这么一个小天位高手,可是个损失啊。”
陈百弓瞧了眼黑鸠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才道:“黑鸠前辈说的有道理,是我过于心急了,一听到爱子被关押在监牢之内,就没有控制住情绪。黑鸠你还不快快谢过张前辈!”陈百弓狠狠瞪着黑鸠,惊得这位当初不可一世的小天位高手,吓的几乎魂飞魄散。
在功力境界面前,境界越高的人,越得到尊重。黑鸠当初无视李凤凌这位大星位境界的毛头小子,如今仰视陈百弓这位大天位强者,唯唯诺诺,而陈百弓则是同样仰视张瞎子这位一脚踏入玄星初期境界的强者。
黑鸠捡回了一条命,向张瞎子深深一拜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张瞎子淡淡的笑了笑,这时鹰远山在一旁紧张的开口道:“前辈可是张瞎子?”
“嗯?”张瞎子转过身来,虽然双眼不能视物,只有两个空洞洞的眼眶,可是直面鹰远山的时候,还是让鹰远山如芒在背,仿佛是被两把刀子插在身上。
鹰远山急忙解释道:“在下是西漠的鹰山四杰之首鹰远山,对前辈仰慕已久,所以见到前辈,心底一时激动,就贸然问前辈,真是罪该万死。”
“无妨,在下正是张瞎子。”张瞎子淡淡一笑,给人一副阴阳怪气的感觉。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兵马嘶鸣的声音,一个陈家的高手跑进来道:“启禀帮主,那些官差都撤走了。”
陈百弓与张瞎子双目一视,陈百弓笑道:“郡主果然是手法通天啊,这么快就让那钦差服软了。”
张瞎子道:“嘿嘿,如今朝廷将要大变,朝廷中的官员都在忙着选边站队,这位钦差估计也是想讨好郡主吧,到时候南候王登上皇位,也有他的一席之地嘛。”
“张前辈说的是大错特错了,这位钦差非但不会选边站队,还会不遗余力的要诛杀尔等呢。”一位白衣书生打扮的女子和一位青衣女子,缓缓的走了进来。赵雪蝉有些讥讽的开口,直接让气氛陡然降了下去。
“郡主何出此言?”张瞎子转过身,看向赵雪蝉的方向。
赵雪蝉面对张瞎子那若有若无的威压,几乎是视若无睹,淡淡的开口道:“不因为什么,只因为他想杀你们。”
“如果这也是个理由的话,也是个很好的理由的。”张瞎子面色平淡的笑了笑,一笑置之,这时陈百弓说道:“据说欧阳居身边,还有一位叫李凤凌的家伙,这家伙是李铁心的儿子,当年同他在我们手中逃走,如今是来寻我们报仇来的,钦差要诛杀我等的心思,恐怕也有他在推波助澜。”
“李铁心,李凤凌?”赵雪蝉柳眉一凝,面露疑惑。
张瞎子道:“这是我们当年和李家的恩怨,郡主不知晓也情有可原。不过这是个小人物罢了,区区大星位功力,兴不起什么大浪,郡主无需担心。”
赵雪蝉听到李凤凌的功力不过是大星位,顿时表情松了下来,道:“既是小人物,对于我们接下来的行事,也无需阻碍了。对了陈帮主,还有一事你必须要跟我说清楚,州府被杀一事,到底与你有多大干系?。”
陈百弓本不情愿说出来,可迎向赵雪蝉的目光时,还是说道:“这件事情,的确是在下指使人干的。”陈百弓目光又看向了鹰远山道:“不过郡主大可放心,这件事情做的很干净,凭那钦差是没法找到证据的。”
鹰远山见到了这位他效忠的郡主殿下,千里迢迢从大漠而来,不就是想在南候王下面效力,搏得荣华富贵吗?如今郡主就在身前,鹰远山急忙表示道:“州府一事,是在下与三位兄弟干的,没有留下任何把柄,郡主大可放心。”
赵雪蝉盯着鹰远山若有所思,心中杀机闪过,谁说如今没有把柄,你和你兄弟继续活着,不就是个把柄吗?一旦落入了欧阳居手里,这件事情岂非水落石出!
赵雪蝉的反应出乎了鹰远山的意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下来。他的生死,不过是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