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都不怕她,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而且,要是靠一双脚,想要回去,恐怕走到凌晨都走不回去。
“谢谢。”
她也就一个人,于菖蒲就算有任何的计谋,顶多也就算计她这么一个人罢了,这买卖算起来,她也不算亏太多。
于菖蒲只是带了一个丫环来,所以马车厢里面挺宽广,加上她一个人也不会觉得窄。
“多谢你让我坐马车,但是菖蒲姑娘,你不怕我吗?”
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怕死,怕死后所有的享受都没有了,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要怕你?”
于菖蒲考在一旁,因为有些冷,她手里抱着一个铜制的手炉,外面有绒绒的貂毛套抱着,一卡就很温暖。
“你要是白晋人,就一直都是白晋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于菖蒲倒是看的明白,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不管夜于熠有没有说出来,都不会改变。
“既然你从前没有打算害我们,那么现在,以后,也没打算害我们吧。”
清芷挺喜欢于菖蒲的理论,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于菖蒲和她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就算相处的再好也不行。
“菖蒲姑娘,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
都说在雪中送炭的是好人,也会被人铭记。
可惜清芷不是那种轻易就会感动的人,这一生她为了活下去,算计了太多的东西,仿佛只要睁开眼睛都是算计。
也许真的有无条件对别人好的人,只是清芷不觉得自己有这种运气。
况且,于菖蒲也不是一个老好人,笨蛋。
“好一点不行吗,你不喜欢吗?”
于菖蒲歪着头,看着她笑着说道。
“喜欢,但是心里毛毛的,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清芷如实说道,算计了别人太多,有时候就会觉得这世上有报应这种事,做了坏事多了,也许总有一天会报应到她的身上,所以不得不防。
“清芷,你是不是太谨慎了。”
于菖蒲听到她这么说,就知道不管再说什么,都不会有进展。
真是防御心强的一个女子。
“菖蒲姑娘,刚才在竹林边的场景你也看到了,我要是不谨慎的话,恐怕活着都成了问题。”
“看来,清芷,你是得罪了八殿下?”
于菖蒲不可否认,她的确是想要讨好清芷,然后收为己用。
对于菖蒲来说,她并不是太在乎这个人来自哪里,只要能用就行了,但是清芷的戒备心太强,现在这种情况下,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
于是,只要找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比如夜于熠的话题。
“可能是得罪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那么八殿下还真的厉害,你家姑娘十年时间都没有发现你是哪里人,但是八殿下一下子就发现了。”
于菖蒲这话,不知道是夸还是贬。
“我自己说出来的。”
清芷说着,叹了一口气,其实也不是她自愿说出来的,无奈夜非池的洞察能力太强,在他眼前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隐瞒,而夜于熠不过是刚好在一旁,然后听取去了罢了。
“那就没办法了。”
既然是清芷亲口承认的,那么就算有心也辩解不了。
于菖蒲耸耸肩膀,虽然一开始她就不认为夜于熠在说笑,但是经由清芷这样承认,就更加真是。
“在这个人人避之不及的时候,菖蒲姑娘的做法,让我很是不解,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解释一下?”
既然知道于菖蒲这样做是有理由的,就没有必要假惺惺的装作不知道。
开门见山是比较好的相处方法。
“哎呀,我以为你会知道呢,上次我不就和你说过了吗,与其跟着那个蠢材,不如来投靠我吧;虽然说不管去哪里都是做丫环,但是找一个合适的主子,很重要的。”
于菖蒲颇为有把握的说着。
或者她认为,刚才陈紫楠把自己的丫环丢下,一句解释都没有的走了,应该会伤透了清芷的心,这时候来相劝,肯定可以得到最好的结果。
毕竟,有人情味的主子,现在可不多饿了呢。
“菖蒲姑娘是想让我易主?”
清芷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觉得很奇怪,在陵州城里,有那么都穷苦的女子,随便哪一个,只有于菖蒲舍得出钱,就肯定可以得到。
那么多人,为什么非看中了她。
她又不是什么金窝窝,大家都要抢着。
“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如果你不懂,那么应该也没有人多少懂了。”
于菖蒲觉得,上次她没有劝服清芷,是因为清芷伺候了陈紫楠十年,多多少少都会有感情,忽然间就这样易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发生了这种事情,陈紫楠的态度令人失望,而且就算清芷回去,恐怕陈紫楠也不要她伺候在身边。
而她这里,是唯一的好去处。
“我懂。”
清芷倒也不介意和她谈这种事,如果只是交易,那么自然是哪里的交易划算就去哪里。
在她看来,左丞相府并非是一个好去处,可没有比国丈府好的地方。
她要的是一个可以掩人耳目又方便行事的身份和去处,国丈府实在是太合适了,一个愚蠢到不行的主子,还有一群愚蠢到不行的外院主子,让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没有任何阻碍。
于菖蒲太聪明了,除了于菖蒲以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