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片上针对性很强地亲自排查了起来。没有生人的地方也没落下,派了手底下的人过去一一细细确认。

走了几家,李庆用狐疑的目光细细打量了所谓来“走亲戚”的若干人,试图慧眼如炬地从中发现可疑的痕迹,奈何那些蓬头垢面战战兢兢看着他的人实在不太符合魔教教主的形象。

接着便是各大小客栈酒楼,明娼暗窑中。这些地方可疑人士是不少的,有的还是江湖上流窜的亡命徒。见到排查,不乏奋力抵抗者。李庆长年混迹,早就预见了这种情况,自己亲自上门,安排一群小喽啰在底下候命,一旦有人动手,马上一拥而上按倒了五花大绑,拉走了待事后第二遍排查。

半日下来,已经抓了好几个疑似魔教教主,李庆愈发志得意满起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悦来客栈”。

掌柜一见他便立刻陪着笑迎了上来。不管在什么地方,开店总要白道黑道的都打点打点,混个脸熟,求个安安稳稳。作为十里八乡的大混混,掌柜自然是认得李庆的,即使心里打鼓,脸上也要笑出一朵花儿来。

待听得他的来意,掌柜安心了,打包票地说,您还不知道我这儿么,有一点可疑的人物绝对不收。李庆没搭理他的话,这帮做生意的,一个比一个滑头,话说十分能听的不过四五分。

掌柜也知道,今天不让他亲眼看一看,大约是过不了关。只得苦哈哈地招了个伙计陪在一边,让伙计来敲门,免得这位大爷一上去便得罪客人无数。有惊无险地走过了一排排房间,终于到了最后一间,总算稍稍安心,觉得马上要结束了。示意伙计上前敲门。

结果就是这一间,敲了两次也没有反应。想到之前伙计嘀咕这间一个人要了太丰盛的饭菜,一颗心便又悬了起来,想着不会真有问题吧?要是当场打起来,这家小客栈还不够他们拆的呢。

城门失火,可不会在意池鱼遭不遭殃。

李庆的眼睛开始放光,一手阻止了店伙继续敲门,对跟在后头观望的手下做个手势,另一手一掌便将房门打开了。他想到过很多种可能性,比如房门一开就射出暗器,有人劈面攻击,或者里头空无一人房客早已逃之夭夭等等。无论哪一种,都说明至少又多了一条线索。

因此,他一掌劈出的瞬间,立刻往旁边一避,以防对方突施偷袭。几秒钟过去了,却依旧毫无动静。掌柜和伙计面面相觑,李庆耳力好,听到里头有隐约的人声,使了个眼色,让店伙上前。

伙计苦了脸,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脑袋。之前为这间房的客人定了太多饭菜,他还当笑话在客栈里说过,现在看来,难不成其实这人有问题?自己不会成了枉死的炮灰吧?李庆迫不及待地在身后催促,店伙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

桌前没有人,杯盘狼藉。这得多少个人一起,才能这一会儿就解决了那么一大桌饭啊?难不成房中还隐匿了其他人?伙计下意识地看向大床的方向,然后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床上两个人亲密地交叠在一起。上头的人衣裳凌乱,但还是能轻易辩认出,正是入住的客人。下头一个人看不清楚,露在外头的胳膊小腿却是白得诱人,特别是左肩一个暧昧的牙印,简直可以一下子便将人体内的火全部勾出来。

听到动静,上头那人不耐烦地转过头来:“什么事那么着急?晚点收拾会死吗?”

明明是其貌不扬的一个人,此时的声音却似乎异常性感。伙计一个半大小伙,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顿时面红耳赤,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别的原因,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了。

萧珩继续不耐烦道:“到底什么事?我这里现在不需要收拾。可以出去吗?”

李庆以伙计为掩护,早跟在后头进了房中,一见里头的人,虽然觉得不太像传说中的魔教教主,还是转头问掌柜:“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有一个人的吗?”

掌柜见里头没有马上动刀动枪,这才缩头缩脑地探进了半个脑袋。一见里头的情景,再联想到之前的一桌饭菜,突然心里就安定了。凑到李庆耳朵边,叽叽咕咕说了几个字。

顾长清耳力好,虽然此刻怒火中烧,还是隐约听到掌柜轻声说:“是来‘做生意’的,估计刚入行不懂事的,没跟我报备。”

原来,近年年成不好,常闹灾荒,许多地方民不聊生。为了养活自己,许多青年男女便只好出来做“特殊生意”。大小客栈中常有商旅宿泊,羁旅疲惫,一般都不会拒绝这样的春风一度。而对客栈来说,这种生意可以帮着提高人气,再者乱世多是可怜人,自然也不会太较真拦着。只要保证上门的没有病,不纠缠,手脚干净也就罢了。

一来二去,倒是形成了想做“生意”的人到客栈掌柜处“报备”,客户有需求,掌柜也可帮忙拉皮条的奇景。当然,也不乏一些不符合要求的,便会偷偷溜进客栈中,自己“找客人”。

这些人上门,若看对方有意,一般都会首先要求一点吃的,然后再谈价钱。前一个要求看似可笑,实在也透着辛酸。

掌柜的自以为猜到了真相。虽然像这次客人这般给一大桌大鱼大肉的人少见,却也不是没有,估计是中意得紧了。他也是苦出身,心里叹息,虽然有些恼怒这人拉生意不按规矩,却也不忍李庆误以为他是什么可疑之人,更不愿李庆在他店里动手惊着人,便主动上前解释了一番。

李庆自然也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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