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小姐给你机会,可是假如你也学那些人联合起来骗我的话,有你好果子吃!”
从孙妙仪的负气话语中,苏锦云又得到一些重要讯息,她憨笑着一脸感激的望着孙妙仪,应道:
“师姐你想想——我在无龄孤苦无依的,不像黎落……不提她也罢。总而言之——我若是在无人庇护的情形下与师姐作对,岂非找死?”
好话人人都爱听,孙妙仪自然不例外,她轻漫的睨了苏锦云一眼,高傲的回道:
“算你识好歹。”
苏锦云闻声先是甜甜一笑,继而神色变得极其认真和忌惮,她靠近了孙妙仪一些,才道:
“师姐,若你想知道今日为何如此,不妨把你所遭遇的情况细细同我道来,我才能贴合昨日偷听到的对话告诉你败在黎落手中的秘密!”
苏锦云这番话,尤其最后一句,只不过是巧妙的运用了抽象的形容词去描绘了孙妙仪跟黎落之间的恩怨,却被孙妙仪理解的浅显和直白。
也正因如此,孙妙仪几乎立刻就相信了苏锦云知晓今日比试之中有蹊跷,常言道——人只愿意相信她想要相信的,而并非事实。孙妙仪的偏执恰好应证了这个道理。
由于对黎落作弊这一猜测的坚信不疑,苏锦云轻而易举取得了孙妙仪的信任,孙妙仪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悉数讲给苏锦云听完后,苏锦云的眸中有得逞的光彩,但稍纵即逝,孙妙仪来不及捕捉,她已被嫉妒搅乱了心智。
苏锦云长叹一声,摇着头自语道:
“黎落,你原来是个自私小人,亏我之前对你披心相付,却不过是被你拿来利用又一脚踢开的棋子罢了……”
孙妙仪并不关心黎落同苏锦云之间发生过什么,她此刻迫切的想要知道——黎落是否做了见不得光的事,使诈侥幸赢得比试。
“唉声叹气有何用!被人打了一巴掌,就得想着如何打回去!你快告诉我——昨夜你究竟偷听到了何事!”
苏锦云闻言,讳莫如深的垂下眼眸,有些担忧的环顾着四周的环境,见苏锦云如此慎重,孙妙仪心想——莫非此事还牵扯不小?
帮着苏锦云确定无人躲避在周围,二人的对话不可能传到第三个人的耳中后,孙妙仪再次催促苏锦云告知实情。
苏锦云吊足了孙妙仪的胃口,并非是因为其他,她只是在想如何将谎话编的滴水不漏,寻不出破绽罢了。
揣度完毕,苏锦云才带着一脸失望又心痛的表情回忆说:
“近日来,黎落对我不理不问,自从她乍然间有了彦尘这位在无龄数一数二的师傅后,就刻意疏远我,仿佛不想让我再跟着沾光。尽管我不知她为何变得这般冷漠,却总想着找机会谈一谈。昨夜,正是我去找她,才听见了一些让我接受不了的事。”
孙妙仪不再聒噪,她一丝不苟的听着苏锦云的陈述,眼神极其凝重。
“以前,我以为她生得漂亮又心善,能和她以姐妹相称是我的福分。可是时日一长,我便明白了她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完美。她经常无意中在我面前提及你的刁钻、跋扈,几乎每一个在无龄受到瞩目的女子,她都对此颇有微词。包括那性格鲁莽的陆鸢容。”
听到这里,孙妙仪冷笑一声,眼神狠戾的评价道:
“众人皆道你是仙子下凡,菩萨心肠,娴静温婉。却不知你背地里竟如此心胸狭隘,如此自视甚高,诋毁同门,容不得师姐妹!伪装的太好,我险些都相信了,若不是今日遇到和你相处日久的人,我怕还要蒙在鼓里,输得不明不白!”
苏锦云耐心的听完了孙妙仪的抱怨,才解释说她先前为何不喜孙妙仪等人:
“或许是她日日说,孜孜不倦的为我洗脑,我才以为师姐和两位陆师姐当真时时找她麻烦。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唉,闲话不叙,我还是告诉世界重点吧,昨日我去找她,想同她和好,哪怕她有些性格上的缺陷,我也愿意慢慢帮她改正,重做好姐妹。可是——”
苏锦云停顿的恰到好处,给了孙妙仪一个缓冲的时间,她深吸一口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是,我准备敲门的时候,听到彦尘师伯也在她房中,她不爱我同彦尘师伯接触,我便候在门外。我听到她二人在谈论明日的祭典,还说,女弟子打擂的时候黎落一定要上台将你的风头压下去。彦尘师伯说到什么什么秘籍,即使他在黎落身上动了手脚,有求于他的掌门师祖也会偏向他们……”
苏锦云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在照顾孙妙仪的情绪,孙妙仪听完这些脑中嗡嗡作响——
她确实死活都不信黎落,但她相信明空一定会秉持公正,即便她出言不逊,有些不尊重明空,那也是为了逼明空就范。可明空当着无龄所有弟子的面儿立下了毒誓——
现在想来,清风输给彦尘,或许也是因为明空授意。或许那彦尘就如黎落一般只靠那些蒙蔽人心的手段来站稳脚跟而已,根本没有真才实学。
一对骗子,还真是天造地设的好师徒。
清风……我错怪他了,他那么孝顺,从不违背师祖他们,所以才不肯帮我说话。我要走时,他试图挽留我,却被清玄老道阻止了!
原来,无龄这般见利忘义,为了些还不知真假的利益,就要让辛苦为无龄奉献良久的人受委屈。
原来,最难过的不是我,而是师傅……
我绝不容许无龄这样对他!我要将此事告诉爹,让他揭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