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衡,衡衡。”梁文华、纪宁芝同时喊。
纪彦均先下车,然后不待纪彦均去开后车门,梁文华已经满脸笑容地打开后车门,高兴地喊:“衡衡,衡衡。”直接无视闻青,就盯在白胖的大孙子身上。
可惜大孙子还是不让她胖。
“妈,你别拦着嫂子的路,让她和衡衡先下车再说。”纪宁芝在一旁说,纪宁芝如今成熟不少,看着闻青、纪彦均几年如一日的相爱,有了可爱的衡衡,并且逢青做的那么成功,她知道自己斗不过闻青,也没有斗的必要,再说闻青也不坏,在纪彦均的几次说服下,也叫了闻青嫂子。
只是梁文华仍旧执着地讨厌着闻青,婆媳关系自古难调和,梁文华对闻青先入为主的差印象不说,她一直认为逢青的发家都是她儿子的功劳,压根没闻青什么事儿,要不是彦均,她还是个农村丫头。
不过,看在大孙子的面子上,她不和闻青起冲突就是,此时为了让大孙子露面,她退到后面。
纪宁芝探身接过衡衡:“衡衡。”
然后闻青跟着从车里出来。
“衡衡,衡衡。”梁文华满脸堆笑地斗衡衡:“我的大孙子又长好看了啊,听说你都会走了是不是啊,是不是啊,和奶奶说说。”
衡衡头一扭,趴在纪宁芝的肩膀上,不理梁文华。
梁文华:“……宁芝,你说这孩子咋就不喜欢我呢?”
“我也不知道,爸特别想衡衡,我现在抱给他看去。”纪宁芝说着就抱着衡衡走进堂屋。
与此同时,纪彦均、闻青已经看了纪友生,人老了,不知有点病有点伤的,不然一下子会显得憔悴好多。
纪彦均、闻青询问了几句,便从房里出来,正好这时逢青制衣厂的人送来一抬缝纫机,留着给闻青用。
接下来几天,闻青、纪彦均、衡衡就住在了纪家。
每天纪宁芝带着衡衡玩,虽然纪宁芝以前脑子不够用,自从受了李传立和章方方爱情和友情的双重伤害之后,明显脑子清醒很多,虽然时而还是会犯蠢,但是疼衡衡,是真的疼,每天都带着衡衡溜达着玩。
梁文华碰不着衡衡,就远远地看着衡衡,给衡衡准备饭、衣裳、鞋子以及铺床,收拾玩具什么的。
闻青则是等到衡衡出去玩之后,在房里修稿子,坐衣裳,因为童装是她第一次接触,而且孩子的东西要慎重,所以她投注了很大的心血,就为一上市能火爆的同时,也能服务小孩子,让大人们放心。
闻青正拿着剪刀剪布料时,衡衡回来了。
“妈、妈……”衡衡脆生生地喊。
闻青应:“哎,妈妈在呢,衡衡回来了呀。”
“嗯。”小孩子嗯跟大人不一样,音很轻,微微上挑,奶味浓浓的。
闻青听了心里舒畅:“过来妈妈亲亲。”
“嗯。”
衡衡才刚进来,堂屋的电话响了,接着梁文华声音硬绑绑地喊:“闻青,电话。”
“好,来了。”闻青想应该是姚世玲送菜过来了,转而和纪宁芝说:“宁芝,你帮我看衡衡一会儿,我去接个电话,一会儿可能要出去一下。”
纪宁芝喊没喊住闻青,她就是要把衡衡送回来,她好去上厕所的呀,谁知闻青接个电话就出去了。
纪宁芝实在憋不住了,把衡衡放在缝纫机旁边喊:“妈,妈,你过来看一下衡衡,我去上下厕所,快点,我憋不住了,我就把衡衡放在缝纫机跟前了,你快点来看着啊。”
“哎好好好。”梁文华应着。
纪宁芝已跑出去。
衡衡是个调皮的,看什么都好奇,都想伸手抓抓摸摸,垂下来的纸张和衣裳,就用力扯,一扯哗啦啦扯掉一张又一张的纸啊衣裳的。
等到梁文华跑过来时,看到就是一地的衣裳和纸张。
“哎哟,小衡衡你又调皮了。”梁文华说着。
衡衡一向不喜欢梁文华,用梁文华的话说就是胎里教的就不喜欢,所以一扭小身子,歪歪地走两步,猛地趴在了床边上,远离梁文华。
梁文华一见大孙子白白胖胖的,歪提多喜欢,吃瘪也喜欢,乐呵呵地凑上去喊:“衡衡啊,我是奶奶啊。”
衡衡往一边走。
“奶奶抱抱哈。”梁文华手刚碰到衡衡,衡衡就啊啊地叫起来。
正巧纪宁芝跑回来,听到了:“妈,别抱他啊,衡衡姑姑抱你去找兵兵玩去。”然后纪宁芝就把衡衡抱走了。
梁文华又没抱着衡衡,心里又是一股子气,看啥都不顺,转头看着缝纫机前乱成一团,心里更火,天天就知道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家一趟,还搬台缝纫机回来,饭也不做衣裳也不喜欢,净干这些现世的活儿!
梁文华才不帮她收拾这些呢,正打算走时,突然想起她刚认识的一个牌友,牌友先是把她夸了一通,然后说她媳妇也是卖衣裳的,生意可好了等等。接着又问梁文华的大孙子有没有不穿的衣裳,或者小孩子的衣裳样式,她讨两件给她孙子孙女穿,回头买鲤鱼给她吃。
此时梁文华看向散落在地的衣裳和画稿,她转头,透过窗子看院子,闻青并没有回来,于是弯身把小孩子的衣裳和画稿都捡起来。
“画的样式可真多,这小孩子的衣裳也真多。”梁文华小声说着,然后三下五除二挑了几套衣裳,抽了几张画稿出了门,心想我大孙子的东西,我想拿就拿。
与此同时,闻青接过姚世玲送来的平整棉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