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当年的你,不是这样的。”
夜醉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悲哀,“当年的你,可不会做别人的狗,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可是现在你竟然替教中的人要杀我,我真的很失望。我一直以为,你是教中除了师父之外,我唯一还可以信任的人了,可是,你辜负了我这种信任。”
说着,夜醉将牧原交给他的那面令牌拿了出来,随手扔在牧原面前,摇了摇头道:“现在在万军之前,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承认,也不会说实话,是不是?”
“什么实话?我不明白。”
牧原看了一眼夜醉扔在他脚下的令牌,却没有蹲下身捡,只是冷冷的看着夜醉,而夜醉的嘴角扬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既然如此,若是你在临死之前,就应该要说实话了吧?”
话音未落,夜醉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冲了过去,牧原一直都在警惕着夜醉,在夜醉身子动起来的时候,牧原的身体同时动了起来,将人在场中快速穿行着,在身后拉出一道道长长的黑影,很显然,两人使用的都是同一种步法,这就证明两人之间有所联系,那些镇野军团的士兵也犹豫着站在原地,没有人再上前动手。
“玄冥撕风手!”
牧原的身形抢到了夜醉身后,随后低喝一声,手掌瞬间弥漫出一层黑色的光芒,对着夜醉的脑袋狠狠拍了下去。
“玄冥撕风手。”
夜醉头也不回的抬起手掌,在那一瞬间,夜醉的整个手掌都变成了浓郁的漆黑色,看起来就如同被墨汁浸染了一般,看起来极为骇人。
随后夜醉一掌和牧原的手掌在半空中撞击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而牧原则惨叫着被击飞了出去,他手掌沾染了夜醉的元力,发出“哧哧”的腐蚀声,眼看着整个手掌就被腐蚀掉了一大半,随后那股黑色的元力又朝着牧原的小臂蔓延了过去。
“混账!夜逍遥!”
牧原疼得低吼一声,拔出靴子里的匕首狠狠的切在手肘处,半只手臂掉了下来,鲜血狂涌而出,牧原疼得眼前一黑,伸手点中了手臂上的穴道,鲜血这才缓缓停止了流淌。
而掉在地上的那半截断臂则缓缓被漆黑的元力腐蚀殆尽,只在地上留下了一条漆黑的痕迹。
“鬼影步一塌糊涂,就连玄冥撕风手都只是徒有其表,牧原,难怪你要在教中再找一个靠山,原来参军的这些年,你已经变弱了。”
夜醉冷冷的看着牧原,后者捂着手臂,脸色惨白的看着夜醉,想要说什么,嘴巴只是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现在的你,太弱了,你已经不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牧原了,说吧,究竟是谁,让你去截杀我的,还有,究竟是谁练了教中的禁术,说出来,我不杀你。”
“不杀我?”
牧原看着夜醉,忽然仰天大笑,夜醉冷冷的站在牧原面前,一个字都没有再多说。
“夜逍遥,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当年你在教中的时候,你是未来的掌教,我崇拜你的天资,我崇拜你的地位,可是你呢?!你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毁了你自己!你竟然毁掉了你的大好前途!你知不知道,你毁掉的,也是我的希望!我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你的身上!”
“如果不是你,你以为我会到这个鬼地方来?我在这整整五年,五年啊!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就是希望能够建立军功,等我回去的时候能在你身边帮你,可是你呢?!你为了一个女人,你放弃了一切!也放弃了我!”
“你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夜醉的眼神柔和了一点,看着牧原摇了摇头,道:“牧原,这世界,强者为尊,想要依靠别人的人,永远都是弱者,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更是愚蠢之极。”
“有错吗?!”
牧原低声吼道:“我做的难道有错吗?我没有你的天资,没有你那样的好师父!我在教中出的都是九死一生的任务,如果当年不是你去接应我们,我恐怕早就死了!自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才是未来冥教的掌舵人,所以我决定留在你身边帮你,可是你呢,你辜负了我为你做的这一切,我只能给我自己另谋出路!我只想学你当年那样,受到万人敬仰啊!”
“……是么?”
夜醉低声说着,而就在他分神的这一刹那,牧原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捅向夜醉的心脏,在千钧一发之际,夜醉的墨锋一个格挡,牧原的匕首顿时被切成两段,随后夜醉一剑刺入牧原的胸前。
牧原不可置信的看着夜醉,想要伸手去抓夜醉的衣领,可是手抬起来却没有半分力气。只能徒劳的说道:“……你,竟然真……”
“你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知道是什么吗?”
夜醉冷冷的看着牧原,随后将墨锋猛地拔了出来,看着缓缓倒下的牧原,低声道:“你以我为目标,想要达到我当年的高度,你不觉得你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太高了吗?”
牧原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见到少将被杀,镇野军团的士兵们顿时躁动起来,一些亲兵想要冲上来为牧原报仇,可是看到白沧海和萧玄那不善的眼神,众人只能是咽了口唾沫,随后缓缓退了回去。
“放心,我没杀你,只是断了你的经脉而已。”
夜醉走到牧原身边蹲了下来,看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牧原轻声说道:“我已经废了你的功夫,如果你告诉我,是谁教给你学习冥教禁术的,我就帮你恢复修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