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地抿了抿嘴角,梁媗忽然绽出了一个笑容,梁雍见状,小脸也马上就笑开了,小跑着登时就扑进了梁媗怀里,“姐姐,你刚才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梁媗被问住了,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顿了顿后才低眸看向怀里的小老虎。
“雍儿,姐姐是有些不开心,但这却不是因为其他人,而是………”
而是因为一些好像绕了一大圈,可最后却似乎又还是回到了原点的事情,它们好像永远不管怎么偏离,但最终都能回到那一个既定的轨迹一般。这有时候,未免让人太过气妥了一些,尤其是在梁媗努力挣扎了这么久以后,一切又都像是在原地踏步的时候,那就更让人难受了。
“姐姐——”梁雍看着梁媗,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可这小老虎不知道的却是,只要他在身边,那梁媗的心情就算再糟,也是会慢慢变好的。
看着梁雍那呐呐不敢言的小模样,梁媗忽然就觉得有些好笑,刚刚还仿佛憋闷的都快喘不过气来的感受,现在也突然就没有了。
“雍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把某头小老虎抱进了怀里,梁媗拍着他的头,笑道:“我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罢了,这也没什么的,而且不是还有雍儿你陪在我身边吗,我怎么会有事呢?”
见到梁媗的笑容,梁雍一闪一闪的大眼睛也立刻就弯成了一道月牙。
“嗯嗯,姐姐说的对,还有雍儿陪在姐姐身边呢,姐姐不要不开心。不然一会儿我们去让汪大娘给我们做些好吃的糕点,这样姐姐你的心情就也会变好了呢。”
“你以为谁都是你啊。”梁媗笑着掐了掐梁雍的小脸,“你倒是只要有好吃的美食就可以了,但别人就不一定了呀。”
梁雍鼓了鼓脸颊,绝对不同意梁媗的这种说法。
毕竟在他小小的世界里,美食就是最能驱赶不开心得法宝了,百试百灵,简直就是梁雍的最爱了。
但尽管这样,他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反对梁媗,最多也就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嘟囔几句,然后又在梁媗看过来时,立刻就转过头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那别扭的小样儿,看得梁媗是好笑不已,“好了,别再这儿贫嘴了,既然你已经起了,那就赶紧梳洗更衣吧。”
揉了揉梁雍发心的软发,梁媗就开口唤青茼和念湘进屋来,让她们在一旁打下手,梁媗则是亲自帮某只小老虎梳洗更衣、收拾捣腾。
等到一切都忙完了后,梁媗才又费力的抱着某只小老虎回到了炕上。
因为现下离晚饭时间还有些远,所以梁媗也允许梁雍吃一点糕点垫垫肚子,当下就也让念湘去了南兰溪畔的小厨房。
“糕点我已经让念湘去拿了,雍儿乖,先把温水喝掉。”但在糕点之前,梁媗最重要的事情却还是让某头小老虎先把她手上的这杯温水喝掉。
梁雍喜欢一切美味的食物,但对于寡淡无味的温水就着实是喜欢不起来了,所以梁媗想让梁雍把那杯温水喝掉,真是困难无比。
最后梁媗几乎是沉下了脸来,才让梁雍总算是小脸都皱成了一团的把温水喝掉。
而看着他那皱巴巴、苦哈哈的小脸,梁媗却是哭笑不得的很。
“行了行了,看你把脸皱的,都快成一个小包子了,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我让你喝的不是水,是药呢!“梁媗啼笑皆非的瞪了梁雍一眼,“看,那是谁回来了。”
此时屋外正是太阳最后一点余温的阳光,洒落下来最是暖。风,轻轻的吹,吹响了一株株云柳的叶子的沙沙声,轻轻地就回荡在了耳旁,像是叮叮咚咚的清澈溪水一般。
而盛夏里的那一株株桃树,现下桃花早就凋零尽了,此时只剩下满枝的枯意,在橘红色的阳光和风里微微摇曳,而也是在这满街道都是枯意的几株桃树里,一颗已经很老,生命也快走向尽头的桃树下满地雾照落花,彷如桃花落尽时的缤纷。
……
……
在文帝的少年执政时期,西殷和后蜀爆发了一场大战,而也就是这场大战,让西殷的镇东大将军梁祜,开始崭露锋芒,惊艳天下——梁祜率领着西殷当时仅剩的十万大军,击退了后蜀的猛狼之师,侵入蜀地近千里之远,迫得当时的后蜀不得不主动议和。
当年的西殷,在那时虽气势如虹,但其实国力极弱,想要趁此吞并后蜀,实是天方夜谭。文帝深知此理,于是这场由后蜀先挑起的两国大战,最后以后蜀的主动议和结束。在后蜀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以及派了一名皇子到西殷作为质子后,这场大战,就这样彻底平息了。
至于东玉郡主……楚孤的母亲,也就是在那时,和着质子一起到来。
孟太妃,是先帝的四妃之一,而先帝的皇后,一生只有一位,那是元后桢皇后。在桢皇后红颜薄命,斯人早逝,先帝就没有再立新后,掌理六宫的大权,最后却是旁落成帝的宠妃,李贵妃手上。
李贵妃此人,专权跋扈,野心颇大,一直都想插手国政,在先帝病危之时,更是与太医串谋,假宣诏旨,把所有成年皇子都骗进了广明殿,全部毒杀。
最后,李贵妃还与其父兄发起了承德门兵变,欲立其只有三岁的幼子为帝,要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孟太妃冒死救出了元后桢皇后的遗子——当时还只有十一岁的文帝和六岁的郦王,让三公借此有了反击的理由的话,那估计当年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