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
下一刻,就见那乌日更达闻言回道:“外臣侥幸,被我蒙古国大汗封为一等台吉,主管外交礼仪事务,殿下唤我更达便是!说起来,此行没有督促好三王子遵守中原礼仪,其实还是外臣的过错,这便自罚三杯,还望太子殿下不计前嫌!”
说罢,这乌日更达便接连自饮了三杯,只不过还不等他那最后一杯酒水下肚,一旁的别克台便忍耐不住开口道:“阿爸嘎!你在说什。。。”
“闭嘴!”
不等对方说完,乌日更达的脸色一厉,出声喝止道,那别克台见对方发怒,居然就将后面的话生生噎在喉间,再不吱声了。
这倒是引起了肖逸璇的注意,其实他并不清楚在蒙古,对方所说的这‘一等台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官职,但光从这乌日更达有能耐将别克台这刺头王子管束得住这点上来看,其地位便应该不低了!
“殿下,‘阿爸嘎’乃是蒙古人对其父系亲属的总称,这乌日更达,该是这别克台的叔叔一流。”
这时,好像是看透了肖逸璇心中不解,坐在其后方侧首的纪昀适时凑上前来,在其耳边悄悄低语了一声。
“原来如此。”
闻言,肖逸璇轻轻点头。
接下来,那别克台被乌日更达这一喝止之后,便一直闷头在那儿吃喝,再也不肯吱声了,只有乌日更达时不时地向肖逸璇主动出言聊些话题,所说大多与中原习俗,各自爱好为题,倒是再没涉及到两国外交及政治的层面,这乌日更达的为人倒是稍显圆滑,在他的有意讨好带动之下,那金銮殿上的不快回忆似乎是被微微冲淡了些。
只不过,对于对方的努力,肖逸璇却是不大领情,无论对方现在如何讨好,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除非必要,绝不多说一句废话---蒙古近年间一直在骚扰大越边疆,烧杀抢掠,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两国表面上虽还建交,有着从属之名,但实际上却已是到了水火不容之地,对于敌人,他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好的脸色。
双方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直到酒过三巡之后,肖逸璇才仿佛猛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在对方刚刚结束一个关于女人的话题之后,主动接了话头开口问道:“更达台吉,不知依你所见,我们中原女子相比你们草原上的女子,是哪个更胜一筹呢?”
见肖逸璇终于肯主动开腔与自己攀谈,乌日更达也是心下稍畅,当即开口回道:“回殿下,依外臣看来,这中原女子和我蒙古女子,一个温婉,一个飒爽,却是不好放在一起比较的。”
“是吗?”
话落,就见肖逸璇微微一笑,摇头道:“我看不然吧!说实话,小王这些年间,也是见过不少你们蒙古女子,那长相,不瞒你说,可真是一个比一个粗犷,还没见过什么像样的美女呢。”
“殿下说得是。”
一听对方这么说,乌日更达也是不好再出声反驳了,只不过话音刚落,就听那许久都未吭声的别克台突然扯着嗓子说道:“太子,你这话可就说得偏颇了!”
“哦?”
闻言,肖逸璇轻咦一声,回道:“不知三王子有何高见?”
只见别克台翻了翻白眼回道:“我们草原上的美女犹如过江之鲫,天上的星星,那是数都数不完的!其中一些惊为天人的,美名甚至早就传到了你们中原来!太子你没见过草原上的美女,只能说你太孤陋寡闻,又以一偶之误参错了大局罢了!你想想,就把这事儿搁在你们中原来说,只要是个长相过得去的美女,又有哪个会放着家中大好日子不过,反而带着一身美貌远离故乡,出国经商的?”
“这样啊。”
听着他的话,肖逸璇的脸上是满满的不相信:“口说无凭,那便请三王子说说,你们历史上,又有哪些出名出到我大越来的美女?”
“听好了!”
别克台受不得激,待肖逸璇一经出口,立马便上了套儿,继续道:“别晋汗的王女阿黑塔赤,蒙都汗时的王妃塔塔儿朵,我的那嘎齐博日根阿比森勒勒,还有克烈汗的王女古儿别速,可都是我草原上有名的明珠,那美名,可不仅仅就传到了你大越来,甚至还曾传到了西方的波斯去!”
“别的倒略有耳闻。”
说着,就见肖逸璇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笑道:“只不过那古儿别速是哪个,小王还真不晓得。”
话落,就见乌日更达微微一愣:“殿下竟不晓得这古儿别速?”
“小王为什么要晓得她?”
“额!”
乌日更达被肖逸璇反问得一噎,足犹豫了半晌,这才接着说道:“殿下,其实说起来,这古儿别速和殿下您,还略微有些渊源呢。”
肖逸璇也是笑了:“小王听都没听过此人姓名,又何来渊源可谈?”
“好罢,光说古儿别速这个名字,殿下可能还不清楚。”
紧接着,就见乌日更达长叹一声,又道:“但若是提起‘厉妃’这个名字,殿下又有何印象呢?”
“厉妃?”
话落,就见肖逸璇明显一怔,手中的酒杯就仿佛端不稳似地晃了一晃,当即赶忙定了定神,这才说道:“历妃。。。难道便是那古儿别速?是了,是了!你们刚才说,那古儿别速是克烈的王女,而厉妃她也是。。。”
说着,肖逸璇仿佛有些失神,当然了,这全都是他装的,原因无他,相当初,